「不過你若執意想破,我倒也可以告訴你一個破解的方法」似夜詭笑了一下如鬼魅一般地繞著王小下說道。
若不能殺他,去逗一逗他也很有趣。
「你說」王小下問道。
「殺一個人」似夜說。
「誰?」王小下問。
「鬼界新任鬼王,你或許殺不了他,不過他不會殺你的」似夜看著王小下說道,眼底里透出一絲冰冷的寒意。
可王小下卻不懂似夜話里的隱晦。
「為何殺了他詛咒便能解了?」王小下卻只疑惑地問道。
「詛咒是因白澤一族而起,他是那白澤唯一的後代,他活一日白澤一族的詛咒便存在一日,他若死了白澤族滅自然詛咒也就消失了」似夜平淡地回答道。
似夜雖是如此說王小下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白澤的詛咒與她的後代有什麼關係?除非這詛咒是因她後代而起。
「你還說只要擁有鬼族血脈的人身上都會有這個詛咒嗎?」王小下又開口說道。
「是」似夜肯定道。
「我已成年卻為何沒有變呢?」王小下仍舊疑惑地問道。
「也許是你體內的凡人血統導致你靈力過於低微,所以尚不能變化」似夜猜測道,她看著王小下又想起一件事來。
「不過你與你那鬼族夫君還沒有行房吧?」似夜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過那種人連情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懂這種男女之事呢?
她雖想不通他們成親的原因,不過沒有行房是最好的,沒有感情殺起來也就不會手軟了。
王小下下意識地撫摸向自己的小腹,她穿著寬鬆這裡光線又昏暗使得似夜沒有看清她臃腫的身材。
她仍舊有些想不通,若她因為一半的凡人血統而沒有變化那崔恆本就是鬼族,為何他也沒有變?直覺告訴她這詛咒不會那麼簡單,既然那鬼王是白澤後代,那她便去找他尋個明白好了!
「我該怎麼找那鬼王?」王小下沒有回答似夜只開口問道。
似夜看著王小下鬼魅地笑著,王小下不知她笑里的含義只靜靜地聽著。
「你出去往北走幾十里有一村莊,那裡是陽間距離鬼門關最近的地方,每隔一兩個月便會有鬼差到那村子裡買祭品,你跟著那鬼差便可到鬼界了」似夜淡淡地說道。
「好,我這便去調查此事,在我回來之前你莫要再吃人了」王小下目光清冷地叮囑道。
「連你自己都生死難料還如何管我的事?」似夜冷笑著說道。
「你只答應我就好」王小下決絕道,帶著不容分說的語氣。
似夜哪裡會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何況還是她的孩子。
「我若不吃人是會死的」似夜笑起來說道。
王小下聽了卻不說話,只將手中的長劍又化成了一把短刃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猛地剜了下去,只血淋淋地剜出一小塊肉來扔給了似夜。
她本就瘦弱,大腿根部是她肉最多的地方了,她咬著牙忍著劇痛扯下一塊布條將那傷口緊緊纏住,血還是滲出布條將整個**染成了紅色。
「那就先吃一塊我的肉吧!也算我回報你的生育之恩了」王小下嘴角哆嗦著說道,額頭的汗水滾落下來滴在衣領之上。
似夜接過那血淋淋的肉,不知為何只覺得那肉香甜得要命,她突然變得貪婪起來,如一隻饞了很久的野獸一般拼命地吸吮了兩下才將那肉含在口中慢慢吃下了。
王小下眼睜睜地看著剛剛還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一個人竟突然間失了心智,變得如野獸一般瘋狂而貪婪。
似夜吞了肉仍舊不滿足似的又望向王小下,眼睛因充血而變得通紅又如初見那般兇狠起來,王小下不禁後退一步將身子倚在門邊上,似夜鬼魅地笑起來露出一嘴尖銳的獠牙,指甲也開始變得修長宛如野獸的爪子一般緊緊地抓在地上,猛地一躍如野獸般直向著王小下沖了過來。
王小下緊忙丟出無數的紙錢,那紙錢化作片片紙刀沖向似夜,似夜僅用手指便將那紙刀斬碎又從那漫天的紙刀中沖了出來,王小下手中舉著桃木短刃那短刃又瞬間化成了長劍將似夜擋在身前,二人再次扭打起來。
王小下本就打不過似夜,再加上身上有傷身子又笨重了些很快便感到吃力起來,不過似夜由於獸化失了心智動作上也略感笨拙,王小下趁其不備一手抵在似夜的胸前一手又用那短刃狠狠地扎向自己的手,那短刃穿透她瘦弱的手扎進似夜的胸口中去。
「以吾之身封住爾魂!」王小下大喊道。
就好像半年以前她救王家父親的魂體那般再次用封鬼咒封住了似夜的魂魄。
似夜猛地一口血吐出來,眼裡的紅色漸漸褪去神志也恢復過來。
王小下猛地拔出短刃,那手上的疤剛好便又添了新傷,不過這次詛咒並非死咒,她也不過是以自己血肉暫時壓制住了似夜體內的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