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晚上老婦人才與那男子回了家,那女子仍舊蒼白地躺在床上,身邊還躺著男子的那隻耳朵,男子的頭上包著布,見那女子還活著他有些憤恨地看著那女子,又爬上床去將那女子的牙齒又打掉了幾顆,仍不解氣一般又在那女子身上蠕動起來,在那副冰冷的軀體上驅趕著夏日帶給他的悶熱。
「她咬傷了你藥錢便從她身上出吧!」老婦人站在院子裡冰冷地對那男子說道。
「怎麼出?」那男子仍舊憨憨地問道。
「趁著活著拿去賣吧!」那老婦人說道,她眼睛望著院子裡的雜草灰白的
眼神里沒有一絲絲的波瀾。
「能行嗎?」那男子有些猶豫地說道。
「你捨不得?」那老婦人問道。
「娘,兒子沒個媳婦」那男子說道,面露難色。
「掙了錢給你娶個好人家姑娘,看她這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就賣了」老婦人繼續說道。
那男子動了心,終於同意了。
於是每天都開始有不同的男子進入到那房間中去,整日整夜地在那副冰冷的軀體上蠕動著去驅趕夏日的燥熱,不停不停地去驅趕著。
第42章 先生等那女子肚子大起來了才想起要請……
當那女人大起肚子的時候村子裡的男人們慌了,誰都沒想到這麼個身子都冷了的人會活下來,活下來也就算了偏偏還有了種,這麼個孽種誰又會承認是自己的,若再生下個怪胎出來便將是整個村子的恥辱,直到這個時候村子裡才有人想到要請個陰陽先生來看看。
等請到的陰陽先生來的時候那女人已經快要生了,她幾乎**地躺在床上,身子消瘦得像個皮包骨一般,雙手被厚重的鎖鏈鎖著,像個老太太一樣癟著嘴已經一顆牙齒都不剩了。一個赤裸著半身的男子匆匆地從那女人身上滾下來,一骨碌從床上爬下忙將褲子繫緊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先生笑了笑,然後便一溜煙地跑了。
「這可算半次,我晚上可還來」那男人邊跑邊說道。
「滾你娘的屁!毛都沒長全的畜牲!事都辦完了算什麼一次半次的,拿錢再來!」老太太守在門口叫嚷著罵道。
屋裡光線有些昏暗,縫了幾塊補丁的窗簾用一條破繩栓在窗戶上,陽光從那補丁的縫隙中透過來打在那女人的臉上,那女人白得不成樣子,好像墮落到人間的仙女與身下骯髒的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女人仍舊半睜著眼看到又進來了人順從地將腿劈開,熟練得像個機器木偶。
陰陽先生只一眼便看到那女人身上的滅鬼咒印記,再看她衣不蔽體地樣子便可猜到了她所受的非人的待遇,他不由得搖搖頭,雖非自己族類但到底是個可憐人。
「先生可看出了什麼嗎?這女子從撿來就不說一句話好像是個啞巴」這家的男人見先生搖頭很是客氣地說道。
他低著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倒與前些時日揮手打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不是不說話是你們聽不懂她的話,你們惹了禍了,這不是人類是鬼族,如今她已懷了鬼胎就要生了,我看你們還是逃命去吧!」先生嘆口氣說道。
這先生一入房間時便已感覺到了強烈的寒氣,與天氣的冷不同這寒氣透著刺骨的涼意,是極重的怨氣化成的。
「先生說得容易,我們的根在這還能往哪裡逃去?」門口的老婦人聽到後進屋說道。
她佝僂著身子走起路來都有些打晃,抬起頭用灰白的眼睛緊盯著那先生。
「這事我管不了,你們做了孽,這鬼本無意傷人你撿了來又如此羞辱人家,自然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先生說道,不住地搖了搖頭。
那男子聽到先生如此說有些害怕起來,他原以為也就是個快要死了的女子,沒成想竟是個女鬼。
「娘,我們該怎麼辦?」那精壯的男子此刻害怕的像個孩子一樣地說道。
「怕什麼,她活著都沒能將我們怎麼樣,生個孽障就能將我們怎樣了?」那老婦人冷著臉說道。
那男子聽到母親如此說又有些寬慰下來,不似之前那樣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