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有罪,但也是被人所害,如今因我而死,我心難安」王小下側過頭無力地說道,說兩個字便要停頓喘息一下。
她輕輕嘆了口氣,不想被老頭兒看到她軟弱的樣子,雖然老頭兒什麼也看不到。
趙安河的軀體被下了替身咒承受了秋月身體上的傷害,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腐爛得不能再用了。
「我只知道有一種古老的術法,叫做飼鬼,以施術者的肉為引作為鬼的軀殼,鬼若想活便要倚靠施術者的血液為食,三年為期那鬼方可轉生」老頭兒眯縫著眼睛說道,他摸了一把花白的鬍鬚回憶著古老的過去。
「三年啊?若我這三年內死了呢?」王小下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活不了三年了,若詛咒不除她連一年都活不過去。
「那鬼便魂飛魄散」老頭兒如實說道。
「可有什麼方法無需這三年的血呢?」王小下又接著問道。
「還有一種方法叫做借命,把你壽命的一半借給他,但是用了這種方法以後他會繼承你的法力,三年內不得違抗你的命令」老頭兒想了想說道。
他曾為了替王家改命讀過許多古書,有一些古老的術法也都是從那古書中看到的,他就是因看了凡人不該看的東西而被奪了雙眼。
鬼族總以血肉飼鬼,飼養關係一旦成立誓約既成,被飼養者便會成為奴隸,生死都不如己願。
「我知道了」王小下輕聲說道。
不過壽命而已,那壽命還是否能屬於她尚未可知,若能用來救人也算不枉活於世了。
「王姑娘,爹」秋月打水回來了站在不遠處叫了一聲。
此刻她已身輕如燕活動自如了。
「嗯,快給王姑娘餵些水喝吧!我聽她的聲音像是累了」老頭兒側過頭眼睛盯著空蕩蕩的地方說道。
「是,爹」秋月應聲道,將水遞給了王小下喝了一些。
飲了水,王小下感覺身體好了一些,陽光依舊溫暖地灑在她的身上,她終於覺得暖和了一些,身上也有了些力氣,她也可以依著這些力氣去找尋些吃食,再去救成為鬼的趙安河。
「我好多了,我這人不喜熱鬧,你們走吧!」王小下將頭靠在樹幹上仰望著秋月說道。
「也好,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若以後姑娘有任何需要老朽的地方只管找我便是」老頭兒客氣地說道。
他空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陣才找到了一隻木棍,又用那木棍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秋月看見急忙走過去將他扶住。
「可是,王姑娘你真的沒事嗎?」秋月回過頭有些擔心地問道。
到底是個女孩子,總比瞎眼睛的老頭兒心思細膩些。
王小下卻別過臉去不肯再繼續客套下去了,她本就不喜恩情欠來還去的,既是自願相救過後也不必再糾纏於此。
「她不會有事的,她是鬼身與你我不同」老頭兒開口說道。
他睜著灰白的眼睛往王小下方向空洞地望了望,王小下沒有回頭,也沒有回他們的話,只安靜地盯著微微晃動的樹葉,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帶著五彩繽紛的顏色很是漂亮,老頭兒見王小下沒有說話拍了拍秋月的手,兩個人相依而走,他們有他們的家,而王小下此生卻是再沒有家了。
王小下已沒有時間再悲傷了,頭頂上停著的烏鴉越來越多快要成群了,不知是不是她身上的血氣引來的,有時候她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要不然像烏鴉這種食腐的鳥怎麼會這麼喜歡她呢?她掙扎著爬起來,一路踉踉蹌蹌地找了些果子來裹腹,又走了大概一個多時辰方才遇到個歇腳的小店吃了些食物又美美地睡了一覺,等再醒來時已是半夜時分,她有了精神也有了力氣,這才在自己的房間裡做起法來。
王小下輕甩了下衣袖,白花花的紙錢便順著袖口飛出直衝向房間裡的各個門窗,這些紙錢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結界,一時間這房間被封得死死的連風都透不過來,自然這屋內的聲音也傳不出去。她點了白燭,燃了香,將自己的一條腿用布條緊緊纏得不過血了以後這才取出身後的桃木短刃咬著牙狠心地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上取了一塊血淋淋的肉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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