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一夜未睡,他心裡念著王小下的傷,又氣著她不理自己,此刻又尋不到她於是就窩窩囊囊地在屋子裡自己跟自己幹了一夜的仗。
王小下硬生生地在父親房中呆坐了一夜,手上刺骨的痛已減輕了許多至少可以忍耐了,黑色的膿血已經不流了只留下一條長長結痂了的黑色傷疤,她隨手扯下一條帳幔簡單地包紮了下傷口後便倚靠著床圍沉沉睡去了,一夜無夢可醒來卻發現雙眼下又有兩道長長的血痕,想是昨日打架不小心蹭到臉上不曾注意吧!
天已大亮,王小下從柴房的角落裡找到了兩個弟弟的屍體,他們滿身的血污全部被掏空了心臟,看樣子是被父親一劍砍死的。家裡下人們也幾乎死絕,滿院子都是屍體沒能找到一個活人,每具屍體都被掏空了心臟臉上掛著瘮人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樣子整個王家便只有王安梓一人活下來了。
趁著官府的人還沒有得到消息趕來,王小下匆匆將父親和王夫人以及兩個弟弟的屍體帶走安葬,又做了簡單的祭拜後方才離開。
等忙活完這些的時候已經一日過去了,天色已晚,王家是回不去了,思來想去還是得回一趟王府,畢竟師父的那把琵琶還在那裡,王小下想來想去決定回一趟王府將琵琶和道袍偷回來再悄悄的走。
夜裡的王府靜悄悄的,小王爺窮的很所以家裡的用人也少的可憐,晚上值夜的就只有玄羽一人,但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睡覺。
王小下悄悄地翻牆而入直奔寢房,房間裡黑乎乎的,她爬在窗口聽了一會兒才從窗口處輕盈地鑽進去躡手躡腳地奔著自己的包裹和琵琶走去。
「你還知道回來啊!」小王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來。
王小下忍不住被嚇了一個激靈。
房間裡的燈亮了,王小下翻了個白眼直起腰來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小王爺。
小王爺氣鼓鼓地看著她,本來積攢了一肚子的氣,可一看到她又氣不起來了!
「你傷好了?」小王爺冷冷地問道。
他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瞥向王小下想要尋找她受傷的地方,可受傷的那手卻被她寬大的衣袖遮住了。
「管不著」王小下冷冷地說道,轉回身將琵琶和包裹用法術收了起來。
「你好像一頭驢」小王爺氣急了罵道。
他念了她那麼久,回來就只會故意氣他!
「滾!」王小下喝道,心裡的火氣也騰地上來了,橫衝直撞地就要翻窗走。
「不許走!」小王爺一把抓住王小下的手蠻橫地叫道。
「嘶!」王小下頓時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王爺的手不偏不倚剛好捏在她左手的傷口處,刺骨的疼痛頓時蔓延開來使得她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小王爺嚇得一把將手鬆開,又忙抓住她的手腕將那手拿到眼前來,那黑紅的血此刻已滲透到布條外面了,他輕柔地解開了上面的布條露出裡邊可怖的傷口出來,白皙細嫩的手與污濁的傷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污血還在不停地向外流淌著直滴到了地面上。
「怎麼還沒好?」小王爺有些詫異地問道,他看著王小下痛苦的樣子滿眼的心疼。
修行的人總以血為祭所以身上總會有傷,但王小下身為鬼胎體質特殊這種傷口基本很快就會恢復原貌早該好了才對。
王小下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用力撰緊了那隻手腕。
「管不著!」王小下負氣地說道,仍是一臉的倔強。
「你用了封鬼咒?你知不知道這會要了你的命的!」小王爺質問道,滿眼的心疼。
王小下仍舊沉著臉倔強得不肯說話。
小王爺最是拿她沒有辦法,他嘆口氣只一抬手手中便憑空出現一把刀來,他用這刀一把劃傷自己的手掌後緊緊地握住王小下受傷的手,他的血慢慢滲透到她的傷口裡,奇怪的是他的血一流進她的體內,她的手竟真的不再那樣疼痛了。
「封鬼咒只能以血為祭,我雖無法替你解咒但能為你分擔疼痛,以後你每疼一分我便替你承受一分」小王爺滿是心疼地說道,這封鬼咒是她以自身的性命為祭來誅殺惡鬼,只有那隻鬼死了她的傷才會好,惡鬼不死她會被這咒術慢慢消耗而亡。
「你何苦如此?」王小下冷著臉說道,聲音已柔和下來了。
「你是我的妻」小王爺深情地看著王小下說道,抓住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下她的傷口。
「我不是」王小下抽回手冷冷地說道。
她已經被拋棄過一次,怎麼能忍受再被拋棄第二次。
「你為什麼不肯承認你就是我的妻?」小王爺逼近了目光直盯著王小下的眼睛說道,語氣裡帶著溫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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