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詛咒王家祠堂里供奉的不是人,而是鬼……
王父笨拙的身體仍舊舉著劍胡亂劈砍著,雙手的指甲烏黑而修長布滿了血跡,僵硬的身體宛如一個披著戰甲的武士,沉重地將劍砍在牆壁上劃出點點火花來。
王小下一邊輕盈地躲著父親的攻擊一邊將紙錢灑向父親,紙錢如雪花一般將父親團團圍住又化作一個個鋒利的刀片鋪天蓋地地刺向她的父親。密密麻麻的紙錢扎在王父的身體上卻沒能將他怎麼樣,他只用力一抖那麼多的紙錢便都化作白煙消失不見了。
王小下急忙又捏出幾張紙錢出來,沾著自己的指尖血,向著王父猛地一甩大喝道:「封!」
那紙錢飛出頓時緊緊地貼在王父身上的幾處關節上使得王父一時竟動彈不得,笨拙的身體用力扭動著卻不能撼動分毫。
「父親,對不住了!」王小下說道,目光冰冷而決絕,瞳孔被桃木短刃映襯得更加發紅。
她一個健步衝到父親面前,為了不傷父親的魂體她一手抵在父親心口處一手將那桃木短刃狠狠地從自己手上用力刺了進去。那桃木短刃穿透王小下的手直接扎進父親的心窩裡,那刀刃僅離心口半分,她還是留情了。她一咬牙用力地將刀拔出,手上的鮮血頓汩汩流出慢慢又化作黑紅的膿血,她忍著劇痛緊緊撰住自己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眼睛緊緊地盯著父親。
隨著短刃的拔出王父的胸口頓時有黑血流出,血越流越多漸漸化作黑紅的膿血,他的頭猛地向後一仰用力地大張著口,一縷黑煙頓時從嘴中冒出衝上天去!王小下眼疾手快,立馬甩出一捏紙錢來沖向那黑煙將那黑煙團團圍住又與之融合在一起,雪白的紙錢在黑煙里綻放出一朵朵白色的煙花,黑煙漸漸消失不見了。
王父口吐黑血,那黑血伴隨著殘留的被咬碎的人體組織一股腦地衝出王父的口腔,濃烈的惡臭氣味直熏得人作嘔。
慢慢地一團黑影從王父身體中脫離出來,尖銳地哀嚎著飄在半空想要逃走。
王小下飛快地將手中桃木短刃扔出,雙手合十大喝道:「以血為祭,以肉為身,惡靈邪念皆由此滅!」
那桃木短刃發著紅光滴著血飛向那黑影,迅猛地一刀扎進黑影里,那黑影頓發出陣陣鬼嚎,尖銳而刺耳,在哀嚎中化作黑煙消失不見了。
桃木短刃落下來掉在王小下手中,被她別在身後。她低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大片黏糊糊的血跡。
「父親」王小下蹲下來跪在王父身邊輕聲叫道。
王父睜開眼睛,眼底已經不再發紅,他扭過頭看向王小下虛弱地笑了一下。
「小下現在晚上也可以看見人了嗎?」王父無力地說道,嘴裡的黑血順著耳根淌到地上,與地上黏糊糊的血混在一處。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晚上看不到人,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這是王小下從未感受到過的一點點的父愛。
「因為父親你死了」王小下直白地說道,心底沒有任何的波瀾。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小下晚上竟然可以看到鬼」王父虛弱地如慈父一般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承認王小下是她的女兒。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要死了也就不再懼怕身為鬼胎的王小下了,反而正視起這個女兒來了。
「父親,時間不多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王小下聲音冰冷地問道,這父
愛來得太遲了,太遲太遲了。
「你的弟弟妹妹們呢?他們還活著嗎?」王父關切地問道,心裡仍舊惦記著他的那幾個孩子,想必剛剛他殺了誰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聽到了王安梓的聲音她還活著,兩個弟弟我沒有看到他們,是好事,我晚上看不見活人,等天亮我會去找一找的」王小下如實回答道,她不會說謊,哪怕只是虛假的安慰也說不出口。
「是嗎?活著就好,真是太好了」王父開心地說道,語氣越發虛弱了。
「父親可知今日為何會被惡鬼附身?」王小下低聲問道,這件事或許與祖母的死有關,她一定要調查清楚的。
「不知,你祖母雖是神婆我卻沒能繼承她半分神力,家裡的孩子也都嬌生慣養對你祖母也是避之不及,所以這衣缽到你祖母那也就斷了,我只知道老家的祠堂里供奉的不是我們王家的祖先,好像是一個鬼」王父誠實地回答道,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一個鬼?」王小下若有所思地嘟囔著。
「是,據說是個厲害的鬼,好像是鬼族之人」王父說道。
凡人死後靈魂化作鬼魂,經忘川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在轉世為人。鬼族生來便是鬼,生活在鬼界,修行高者可出入三界,非尋常鬼所能比。
「父親,那你可知祖母最後一樁法事是給何人做的?」王小下追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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