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下沒成想這法術這麼纏人,可是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剛收了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直接拒絕又恐遭人非議。
「公子客氣了,貴尊壽辰怎可懈怠,小女子學藝不精,去了府上恐擾了貴尊的耳」王小下十分客氣地回道,畢竟她是真的不喜這種熱鬧的。
「姑娘過謙了,剛聽姑娘彈奏一曲便覺心曠神怡,不瞞姑娘家父頗喜音律,在下為父壽辰之事苦苦尋了半年遇到的都是些靡靡之音不得入耳,今日既有幸遇到姑娘也是蒼天可憐在下的一片孝心了」那公子誠懇地說道。
他弓著身將低垂著的目光輕輕飄向王小下,期待著她的回答。
「可,我不喜歡」王小下皺起眉來回道,言語也變得直白了,連多餘的話也不想說了。
「那姑娘如何才肯入府一趟呢?」那公子仍在爭取著,目光誠懇地看著王小下。
王小下有些惱了,若不是手中抱著要緊的琵琶她直接打他一頓的。
那公子見王小下對著琵琶猶豫,誤以為王小下是因琵琶的原因不好意思拒絕他。
「姑娘不要多心!在下贈姑娘琵琶純屬自願之舉絕不會以此相挾,姑娘若不肯相幫也是情理之中,在下絕不敢多言!」那公子立馬解釋道,態度誠懇得像立誓一樣。
這一下卻把王小下逗笑了,她突然覺得此人品格還算不錯!既然他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忙,那再幫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多謝公子抬愛,既然公子如此誠懇相邀小女子赴約就是,只是小女子只兒時與師父學了些皮毛,不知可否入得令尊的耳」王小下禮貌地說道,對著那公子淺笑了一下。
那公子頓時喜笑顏開起來,他出門在外身上也沒帶什麼,只好忙將手中的一整袋銀子都遞與王小下。
「在下自不敢讓姑娘白跑一趟,我身上就只帶了這麼一點銀兩,姑娘且先拿著,待回府以後在下定多有重謝!」公子開心地說道。
王小下當即收了銀子,畢竟她正缺銀子呢!
「那這就全當小女子的佣金好了,不過到了府中彈奏幾曲全憑我個人喜惡,公子萬不可強求」王小下也不再客氣直接了當地說道,她本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自然自然!那有勞姑娘了,在下趙安河,還不知姑娘芳名?」趙安河笑呵呵地說道,報上自己的姓名來。
趙安河,王小下記得聘書上小王爺的名字叫趙安澈。
「王小下」王小下簡短地回答道,沒有再多想下去。
第10章 家宴真假王妃總要相見的
「靖安王到!」寧安王府門口的小廝跑向裡邊報導。
馬車的帘子被掀開露出小王爺沒有血色的臉,他一露面便用衣袖掩著嘴輕咳了兩聲,在小廝的攙扶下緩慢下了馬車。他弓著身子,身子的重心全部壓在右手拿著的一根紅木拐杖上,臉色慘白得就像一個死人。
「啊呀!賢侄!我正要出門尋你沒成想你自己就這麼過來了!」寧安王爽朗的聲音先至,人隨後從府里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立在小王爺面前急停下來生怕把他這個比玻璃還脆的侄兒一下給碰碎了。
寧安王與小王爺的父親老靖安王和當今聖上是親兄弟,老靖安王與寧安王都是同為武將出身,早年在外打仗靖安王夫婦為救寧安王才傷了身子早早便去世了,只留下這麼一個體弱多病的侄兒。就這麼一個侄兒前些時日還差點沒了,名醫請遍了名藥吃遍了都於事無補,請國師來看說須得與同為陰時出生的女子亥時成婚沖喜以陰養陰才能保住性命。昨日方才成親,這陰親又不許人過去探望,寧安王惦念了一夜未曾入眠,只怕那侄兒再有個什麼閃失那等他百年以後可無言再面見自己兄弟了!
「叔父放心,侄兒如今都好」小王爺輕聲回道,嘴唇已經白得發粉了,又乾咳了兩聲看上去更加虛弱了。
「哎呀!賢侄怕風,今日怕是風有些涼了,快來人
將我的披風取來!快快賢侄!我扶你進去!「寧安王聽見小王爺咳嗽便著急地說道,生怕外邊的風再把他這個紙片兒般的侄兒給吹倒了。
「叔父莫要緊張,都是舊疾了不妨事的!」小王爺笑著回答道。
小廝馬上便取了披風過來,寧安王親自將披風披在小王爺身上方才放心地摻著小王爺向著院內走去。
「不過一個壽辰而已,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大可不必過來,早些時候你那新婦已攜著家眷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寧安王邊走邊向著小王爺溫和地說道。
「叔父一手將侄兒帶大就如家父一樣,壽辰這麼大的事侄兒怎可不來」小王爺耐著性子溫和地說。
「叔父剛剛是說王妃也來了嗎?」小王爺輕聲問道,他仍舊一副平和的樣子,可是心裡卻是詫異極了,他記得自己早上並沒有告訴王小下參加家宴的事,況且若她晚於他出門也不該提前就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