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溫姐姐之前我便和菖蒲一同在慶國流浪,也見過慶國的普通百姓是生活在如何水深火熱的環境中,雖非同源,但如今我既已是一方將領,也想為他們做些事。
早一日打下王都,他們興許就能少受一日苦。
所以溫姐姐現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奔赴前線的路上了,等到打下慶國,那時自可天下太平。
當然,此去攻打慶國王都的確並不是全然出於上面的考慮,也有其他方面的緣故。
皇弟因封我為將之事受了不少非議,朝中不少頑固的大臣至今仍在彈劾我——只因我女子的身份。
我不太明白。
論用兵之術,我在溫姐姐身邊時看了不少兵書,自覺頗有心得,如今一手帶出的沈家軍在當今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一支軍隊。
論武力,齊國的其餘將軍最多與我不相上下,若是生死相搏,我有信心更勝一籌,憑什麼我不能為將?
如果非要說本朝沒有女子為將的先例,那就由我來做這第一人!
我要讓他們好好看著,女將能做到的,其他人未必能做到!
慶國將是我將領生涯的第一樁功績,這也是我如今如此迫切的原因之一。
至於今日的不告而別,希望溫姐姐能原諒我,如果同溫姐姐當面道別,我可能就捨不得走了,所以才採取這種方式。
之前從永樂府偷偷離開時,也是出於這方面的顧慮才沒有提前告知溫姐姐,誰曾想……
總之,這一次若是溫姐姐還要去遊歷,一定要記得留下聯絡的方式,不然到時候我帶著菖蒲過來卻尋不到溫姐姐的蹤跡,菖蒲可是會哭的。]
溫渺一行一行看下去,淡淡地笑了——既是為這話中的坦誠,也是為沈晴如今有了努力的目標。
溫渺很高興看到沈晴現在有了自己人生的方向。
此次分別之前,沈晴的生活基本一直都是圍著溫渺和菖蒲打轉,如今見到她的變化,溫渺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為她高興。
溫渺指尖撫過最後一行字,明明說的是菖蒲,她卻從字裡行間看見了沈晴的音容。
的確很少見沈晴用這麼彆扭的方式撒嬌,溫渺笑了聲,覺得滿足她這個小小的要求也並沒有多麻煩。
將信紙疊好,收到儲物袋中,溫渺去敲喻珏的房門,叫他起來用膳。
「喻珏,該用早膳了。」溫渺輕聲喚他。
門內傳來喻珏的聲音,很清晰,聽著不大像是才醒來的樣子:「阿渺,你先進來,我有個東西要送你。」
溫渺遲疑一瞬,雖然她以前也去過喻珏的房間,但如今確認心意後再去,總覺得有些不同。
只考慮了極短的時間,溫渺還是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見喻珏笑盈盈迎上來,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拉著溫渺到床邊坐下。
溫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到了床邊上,床榻周圍那股獨屬於喻珏身上的幽香席捲而來,格外鮮明的存在感讓溫渺心臟不自主加快了跳動,但很快又在她強大的自制力下平復。
自始至終她的臉色都無甚變化,只有手邊微微變形的床沿能夠證明她心緒的波動。
不過在喻珏注意到之前,溫渺就已經不動聲色將那塊床沿恢復到原本的模樣了。
喻珏毫不知情在床前單膝跪下,嘴角噙著笑拿出了一直寶貝地放在身後的東西。
是一個鐲子,白玉的質地,鐲心有一條極細的紅線扭曲盤繞成簡潔的蛇紋,此刻置於喻珏掌上,襯得他膚色愈發白皙。
溫渺素來不戴飾品,最開始是因為買不起,後來是因為這些小東西太脆弱,在鬥法時都要額外分出靈力去保護,而那時的她一心求道,沒有這些多餘的心思,再往後,也便習慣了。
不過現在看著喻珏充滿期待的眸子,溫渺不知怎的,似乎也被他傳染到了,正打算抬起右手戴上就被他按住。
「不行,這可是我給你準備的定情信物,得戴在左手才行。」
溫渺依言抬起左手,也不問他為什麼,只是眼帶柔色地看他一邊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戴上玉鐲,一邊碎碎念。
「這個玉鐲從頭到尾都是我親手做的,你戴著它就相當於我在你身邊陪著你,而且左手離心臟更近,所以要記得戴在左手,這樣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喻珏將鐲子戴好後,看著溫渺微微一笑,不僅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順勢引著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
即使耳根已經滾燙,喻珏還是維持著這個姿勢,一絲難以察覺的偏執極好地隱藏在他滿目愛意之下,他認真道:「阿渺,我的心現在在為你而跳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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