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珏收回剛剛建功的靈力,微微抬眼,笑意微斂。
掃興的老鼠當真是哪裡都有。
「你們這些魔修倒行逆施,違背天意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人群中一道聲音格外正氣凜然。
空氣有些凝滯,喻珏神識無視那道聲音,先探出神識將祭壇四周探查一遍,確認除了那道被擊潰的流光外再無其他暗手,一時竟覺得有些荒謬。
喻珏視線落到人群中去,一道身影便緊隨他的視線從人群中飛了起來,只是姿勢有些彆扭,瞧著並不是出於主觀意願飛起來的,細看還能看見那人身上纏繞得死死的暗紅色靈力鎖鏈。
那身影即使當下受制於人也依舊沒有絲毫服軟,一臉正義地瞪著喻珏:「我是代表宗門來向你下戰書的!你們魔修人人得而誅之!」
喻珏看死人一般看著他,只覺得這場景荒唐得可笑,雖然此次公開繼位大典本就有釣魚的用意存在,但自己釣半天大魚,就釣出個這東西?
再一感知對方修為,不過區區一個元嬰,連準備的那些後手都用不上。
剛折了一個出竅期,現在居然只派了個元嬰期也敢潛入魔界,那些正道是怎麼想的?
喻珏突然眼神一動,冷不丁問:「你是哪個宗門的人?」
「七陽宗!我可是七陽宗的雙驕之一——聶風祥!」
那修士驕傲地喊著,得意洋洋道:「我現在代表的可不止一個宗門,如今修真界幾乎所有的宗門都已經聯合起來要征討魔界,我此次也是代表聯盟給你帶了封信,你若不放了我,一定會後悔的!」
聶風祥這話的音量不小,下方人群不少都聽見了,有些騷動,但更多的是半信半疑,畢竟哪有在打你之前還跟你說一聲的?
儘管有所懷疑,但人群氣氛還是悄然緊繃。
喻珏聽了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意味不明地看了聶風祥一眼,鬆了鎖鏈,任由他掏出了一卷玉簡,而後隨意招手,那捲玉簡便飛到跟前。
玉簡外表平平無奇,連一絲靈氣波動也無,自然更沒有陷阱什麼的。
喻珏笑了:「還真是貼心。」
靈力化作雙手將玉簡展開,喻珏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玉簡上寫了什麼,而是去看落款。
第一行只有三個字——雲靈宗,再往下則是其餘宗門密密麻麻挨在一起的落名。
沒有崑崙宗。
修真界四大頂尖宗門——崑崙、青霄、雲靈、荒儀,如今這玉簡上只有一個雲靈。
喻珏的心情一下便好了起來,這半張寫滿宗門名稱的玉簡顯然代表著當下修真界對魔修的態度——崑崙宗不在其中,這個事實讓他很高興。
並且除去四大宗門,其餘宗門均無化神修士,即使聯合起來,對他的威脅都不如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大。
一入化神,方知為何此關如同天塹,是以喻珏並沒有同其他魔修一般憂心忡忡。
「只是一個雲靈宗牽頭的雜盟罷了,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雲靈宗能代表整個修真界了。」喻珏輕笑,隨口打破了人群微凝的氛圍,「況且,今日之後……」
喻珏頓了頓,垂眸看向下方人群,看他們眼中蓬勃生長的野心,意味深長:「過去百餘年的格局可就要變一變了。」
轟隆!
祭壇上靈紋暗了下來,龐大的、純粹的靈氣以魔印為中心迸發開來,空氣中靈氣濃度驟然上升一大截,已經有修士盤腿坐下開始吐納,但還有一部分依舊佇立著,盯著魔印的眼神熱切無比,仿佛在等待什麼。
嘭!
魔印周身的紅霧沖天而起,天地間出現一道巨型光柱。
於是剩下的魔修也趕緊盤膝運轉功法,這便是祭禮的重頭戲了,以血為祭,可以短暫使天道與魔界重新交融,此時悟道的難度大大降低!
一時間,這片空間還站立的,就只剩聶風祥和喻珏了。
只是聶風祥太過吵鬧,此刻因著喻珏先前說的那番話漲紅著臉叫囂著,吵得喻珏的笑意都淡了幾分。
終於,如他所願,喻珏斜睨他一眼,只這一眼,聶風祥便感覺顱內劇痛,神識被攪成一團,噴了口血一下暈死過去。
看了眼如同死去一般橫躺的聶風祥,喻珏實在不明白為何會派這麼一個人來,完全不長腦子,若不是最近自己為了和溫渺相配一直在修身養性,換做以前,聶風祥要麼在說第一句話時就死了,要麼就是已經在幽獄生不如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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