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渺踹開門,屋內男人嚇得一抖。
溫渺一路走來尖叫哀嚎聲響徹他的耳邊,他也想過逃跑,只是逃跑的若是被阿樂認出來,不過是提前受刑而已。
男人長得尖嘴猴腮,瘦猴似的,此時兩股戰戰,襠部一片腥臊水漬,竟已經被嚇得尿出來了。
「放,放過我吧……」他撲通一聲跪下,涕泗橫流:「我把東西都還給小兄弟,如果不夠……如果不夠……這屋子裡的東西你們隨便拿!對了,我還有一點積蓄,都送給你們!」
溫渺面色不改,邁步接近。
「等等。」
若是旁的人喊的,溫渺也就不理了,可說話的是阿樂。
她停住腳步。
阿樂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抬頭看著溫渺,接過她手中的劍:「溫姐姐,這次讓我自己來吧。」
那男子本以為阿樂是被他的話打動了,正感劫後餘生之際又聽見她說出這番話,頓時癱坐在地上。
「小兄弟,小兄弟!你放過我吧小兄弟!我,我該打,我自己罰自己!」他狠狠一個耳光打在自己臉上,只一下就打腫了臉。
眼見著阿樂沒有動容,他又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臉上:「我該打,我該打……」
一個接一個巴掌落在他臉上,阿樂卻沒有絲毫動搖。
她看著男人的眼睛充滿恨意,別的人來搶糧食,搶物件,她都忍了,可是他!
他居然想搶走菖蒲!
阿樂現在還記得他當時洋洋得意說要把菖蒲賣去妓院的嘴臉,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阿樂的腿也是和他爭執的時候被踢傷的,她當時死死抱著菖蒲不放手,發了瘋地去咬他,他才放棄。
男人驚恐地退後,慌亂之下直接摔倒在地,溫渺上前踩在他的手腕處,任憑男人怎麼用力都拔不出來,反而因為掙扎使得溫渺加重了力道。
咔、咔。
伴隨著骨裂聲的是一道疼痛到扭曲的慘嚎。
「啊!!」
也就在此時機,阿樂舉劍砍下,沒有眨一下眼。
噗呲!
劍鋒入肉,又被骨頭卡住,阿樂第一次使劍顯然失了準頭,這一劍直接砍到了手背上,但沒關係,再來一次就好了。
噗!
「呃啊啊啊!!」
近乎嘶啞的慘叫聲瘮人無比,這一次,阿樂徹底斬斷了那血肉模糊的半個手掌,可惜她的劍沒有溫渺快,鮮血濺了滿臉。
溫渺移開腳踩到地上,拿出手帕擦去阿樂臉上的血跡,從她微微顫抖的手中接過劍,隨後牽住她的手,態度柔和:「走吧,該回家了。」
溫渺鬆開了桎梏,那男人就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咒罵,劇烈的疼痛已然讓他失去了理智:「你們不得好死!你們……」
溫渺本不想理他,可他實在吵鬧,索性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石,手指一彈。
咻!
石頭直接擦過男人的臉側深深沒入泥土中,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
「閉上嘴你說不定還能活,但要是你再多話,那現在就得死。」
男人噤聲,連那些痛呼都抑制住了。
溫渺收回視線,牽著阿樂菖蒲兩人走出房門,她沒有說的是,以男人當下的失血量和最近的醫館距離來看,他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一大兩小的背影,靠在一起,漸行漸遠。
第9章 回家
路途遙遠,阿樂的腿禁不住長時間的走動,後面還是溫渺背著她走。
影影綽綽的林間小路,讓兩個小孩既好奇又畏懼,不過有溫渺陪著,對未來的家好奇更多。
走過漫長的一段林間,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小院立在山中,青磚黛瓦,綠蔭環繞,山野意趣十足。
溫渺在門口放下阿樂,推開宅門。
除去她居住的主屋和留給喻珏的一間偏房,還有兩間屋子空著。
「這兩間屋子都沒有住人,但床鋪被褥都是齊的,你們看看喜歡哪間?」
溫渺指出空屋,詢問阿樂和菖蒲的意見。
阿樂牽著菖蒲的手,指了一間離溫渺屋子最近的:「我們睡這間可以嗎?」
溫渺淡淡一笑:「當然。」
隨後引著她倆進去。
屋子很大,甚至比阿樂她們住的小院都要大,這麼大的屋子,讓阿樂有些不習慣。
阿樂有些侷促地在紅木圓凳上坐下,聽見溫渺說:「你們先等一會兒,我去燒水,待會兒沐浴之後好好休息。」
阿樂點頭答應,規矩地坐在椅子上,菖蒲也沒有鬧騰,把頭靠在她沒受傷的那隻腿上犯迷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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