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然闖入他人住處,這行為實在算不上禮貌。
咻!
正思酌間,刺骨的寒意驟然逼近!
是衝著她的儲物袋去的!
剎那間,溫渺判斷出對方的目的,但她沒有阻攔,甚至連坐姿都未曾改變分毫。
錚!
來者正欲一劍截下溫渺系在腰間的儲物袋,劍刃與系帶一觸,竟發出金石碰撞之音。
這系帶居然是一件品級不低的靈器!還是專精防禦的!
不是,究竟是哪家煉器師會煉這種邪門玩意兒?有這份靈材,何不煉個正兒八經的防禦靈器提升自己的實力?
然而這份疑問註定沒有人解答,一擊不中,來者自知不妙,劍勢往上一轉,驟停,帶起的勁風撲在溫渺臉上,吹得她鬢邊的髮絲一齊飄動。
呼!
劍停,風止。
此時,劍尖離溫渺咽喉不過一指之距。
一切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溫渺便已被制在了劍下——當然,是否真的受制於人就只有溫渺自己心裡清楚了。
閃躲?反抗?
溫渺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目光隨著劍身往上,想看看來者究竟是何人。
驀地,一襲張揚紅衣猝不及防占滿了她整個視野——
赤紅的衣衫上繡著大片繁複的華麗花紋,顯得貴不可言,外衫上大片的紅紗隨風肆意飄動,是張揚的、充滿生命力和攻擊性的、無與倫比的……美麗。
來者戴著面紗遮住了下半張臉,看不清具體樣貌,但單是露出來的一雙眉眼,便足以讓人驚艷得晃了神。
他的肌膚過分白皙,只是執劍而立,仿佛都在散發旖旎引誘的氣息——但那氣息並不是純粹的蜜漿,而是甜膩又危險的毒液,欲飲其蜜者,必將飽嘗苦痛之刑。
毫無疑問,即使細節上能看出這是位男性,也能對其稱得上一句美人。
不過在修真界,美貌非但不是助力,反而往往會帶來禍患。
這通天大道上,多的是中途身死道消的紅顏枯骨。
斂去打量的視線,溫渺只當那劍不存在,平靜地將酒杯送至唇邊,仰頭抿了一小口,微涼的酒液入喉,令人頭腦一清:「道友不請自來,所求為何?」
溫渺神
識有意感知下,對方的思緒無處可藏,意外的,對面竟沒有貪念或者殺氣,只有一種與以往她從旁人身上感知到的惡念完全不同、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劃分到惡念中的奇怪情緒。
硬要比喻的話,讓她想起了少時曾在宗門裡見過的一隻小貓,那並不是什麼靈獸,只是一隻被不知道哪個師弟師妹撿回來的凡貓。
它貪嘴,又討厭人類,每次吃完了食,就毫不留情給飼主一爪,警惕地跑遠去,不給絲毫撫摸的機會,雖然傷不了修士肉身,但卻傷了不知道多少師弟師妹的心。
「把你的儲物袋解下來,奉勸你一句,最好別用靈力搞小動作,除非你想比一比是我的靈劍快還是你掐訣快。」
近前的聲音泛冷,打斷了溫渺的思緒,劍尖又進幾分,幾乎快刺上她的皮膚:「我只取我需要的東西,如若沒有,定然原樣奉還。若有,事後補償也不會少了你的。」
溫渺放下酒盞,瓷質的杯底與石桌輕碰發出一聲脆響:「道友這般態度……」未免太狂妄了。
歘!
話尚未來得及說完,劍鋒倏地一近,溫渺反應極快,微微側身,只削斷幾縷髮絲。
是偷襲?
不,不對。
一擊未中,這人為何去勢不減?
疑惑中,溫渺眼見著他與自己擦肩而過,直直地摔在地上。
砰!
「我還沒出手呢……」
溫渺茫然。
怔愣間,那人趴在地上半晌都不曾動彈。
她終於明悟——原來是暈倒了。
溫渺早先就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只是看他那副從容不迫的姿態,還以為那是別人的血,沒想到是他自己的,更沒想到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他就乾淨利落地躺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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