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感受到一個帶著水汽之物抵住了她的唇瓣。
唇上軟肉陷落,他垂眸看著眼下這張恬靜的臉,與她隔著半身之距靜靜對望。
再往前分毫,他甚至能撬開她的唇。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見她眼底是一片懵然。
方才不是還囂張得很嗎?
如
今知道羞了?
氣氛微有幾分凝滯,她仰面躺著不敢動,腦袋一抽,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
兩人同時一頓,她眼見那張昳麗冷沉的臉浮上幾縷詭異的紅,一時惡向膽邊生。
她抬手握住,以免他抽身離開,清凌凌的眸子攫取住他的視線,探出舌尖,極為輕緩地又舔了一下。
……
一盞茶後。
她大仇得報導:「還笑我呢,你也不過如此。」
她鮮少見他失控,更鮮少見他與平時運籌帷幄冷靜桀驁截然不同的另一面,此刻起,她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再沒有什麼秘密了。
她小聲去問他:「我那樣,你很舒服嗎?」
慕昭仍沉默著裝高冷,只是赤紅的耳廓將他出賣了個徹底。
「我覺得我嘴巴有點麻,你這樣對我的時候也一樣嗎?」
慕昭剛熄的火頗有欲燃之勢,這個話題顯然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於是他道:「我不麻。」
她好奇:「為什麼?」
慕昭:「你缺乏練習,今後多練練就好了。」
月思朝:「……」
慕昭繼續道:「還有,你方才不也嫌我被你弄得快嗎,我也得多練練才是。」
他沉吟片刻:「這樣,以後我們每晚——」
她翻過身去,眼一閉道:「我睡著了,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
月思朝這一覺睡得很沉,睜眼已是暮色四合。
慕昭並不在她身邊,聽府中人說,今日侯府熱鬧極了,很多人前來求見,駙馬和懷寧郡主先後都曾來過。
只是慕昭未見懷寧,只見了駙馬,兩人沒說幾句便一拍即合,駙馬走時,唇邊還擒著抹釋然的笑。
她不必琢磨便知,他們定是來找慕昭說情的。
若駙馬笑著離開……慕昭該不會打算在陛下面前,為長公主說好話吧?
她第一時間衝去書房找到他,劈頭蓋臉質問道:「你怎麼這麼沒有原則!」
慕昭自公文里抬眸,疑惑看向她。
她氣呼呼道:「她可要殺你,你怎能說原諒就原諒?」
他不解:「……誰說我要原諒她?」
月思朝噎了一下。
「駙馬不是笑著離開的嗎?若沒和你談攏,那他笑什麼?」
他輕描淡寫道:「哦,他是交代我務必不要聽懷寧所言,對長公主網開一面,這樣於公於私都好。」
「可我壓根沒見她。」
「……啊?」這下輪到她不懂了。
「我也好奇,後來駙馬就給我講了個故事。」他抬眸看向她,「你要聽嗎?」
長公主年幼之時,曾在冰天雪地里撿回一個俊朗少年,之後便纏著她彼時的父皇,破格留他在身邊,做了公主護衛,與他親密無間,形影不離。
宮中但凡與長公主親近些的人,都以為她這樣嬌縱的性子,待及笄之後,定會反抗陛下早早為她定下的與林府的指婚,好同這個侍衛在一起。
誰知她從不曾提過想要退婚,卻依舊整日黏著這護衛。
直至一日宮宴,她半途離席,久久未歸,後來宮裡便隨意找了個由頭,遣了這護衛出宮,自此同他一刀兩斷,安心待嫁。
月思朝感慨道:「少女春心萌動,想嫁之人卻不是自己能嫁之人,這種憾事也挺常見的。」
「我猜她愛而不得,與駙馬成了一雙怨偶,在消磨之中太過壓抑自己的感情,這才終至變態,只想把權勢握在手中——」
「你猜錯了。」慕昭複雜地看她一眼。
誰也不曾想過,這護衛的身份並不一般。
他是鄰國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遭自己兄弟陷害昏迷在大雪紛飛的山裡,才被長公主所救。
他隱忍蟄伏多年,卻眷戀同公主相處的時光,本已絕了回故國的念頭,想著同她雙宿雙飛。
那次宮宴,他才故作不知地喝下了她為他準備的藥酒,與她春風一度後,主動提起求娶一事。
誰料長公主並未感動,只詫異道:「本宮喜歡你不假,可你無權無勢,又怎能保本宮榮華一生?能與你有一段露水情緣便夠了,本宮是萬不會退婚的。」
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不讓此事為人所知,她命人送走了這護衛,把一切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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