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夠縝密,既要在人前恩愛,便要做戲做真,哪能吃一口就放在盤子裡?
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怎會?夫人說笑了,你給什麼我都喜歡。」
慕昭再次夾起兔頭,送入唇齒間,專心吃了起來,間隙還會再給她夾幾筷子他覺得不錯的菜。
……他好像是第一次叫她夫人,叫得還挺好聽。
月思朝抿了抿唇,臉上莫名有幾分發燙。
不過她還是惆悵地望向兔頭,心想,這大抵就是有緣無分,遺憾錯過吧。
早已出嫁的大姐姐今日甚至沒有夫君作陪,看到小兩口如此恩愛,由衷羨慕起來:「朝朝真是好福氣。」
他淡淡回應:「不是福氣,是她本就值得。」
月思朝更難為情了,扯了扯他的衣袍:「飯桌上呢,你多少注意點。」
餘光看向月夫人,見她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
飯後,月思朝回了小院,同娘親交待了幾句,又塞給她些銀子,讓她這些日子在府里做些打算。
告別溫雪後,她便坐上了回程的馬車,慕昭早已在車上候她多時。
自上車後同他打了聲招呼,她便沒再說話,車廂內很是寂靜。
他已經看了她許久,她都不曾察覺。
「你在想什麼?」他率先打破沉默。
月思朝抬眸看向他,搖了搖頭,再度垂下眼去,凝著自己的繡鞋鞋尖。
「沒什麼。」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就是覺得煩心。
月夫人的話縈繞在她耳邊,她不禁開始梳理起自己認識慕昭之後的點點滴滴。
她清楚記得那夜他們說得很清楚。
他們的一切,皆緣起於一場場陰差陽錯的誤會,而在這些誤會裡,他喜歡上了她。
那他喜歡的到底是真實存在的老實巴交的她,還是他眼中的那個與旁的高門閨秀不同,不擇手段引誘他的她?
如果他喜歡的是真實的她,而不是自以為的她,那他怎麼會看不出其實是自己想要吃烤兔?
還有,慕昭從前同她說過他家祖訓不許納妾,那時她明明不是很在意,為何今日嫡母一說,她反倒在意起來?
他以後會喜歡旁人嗎?
不對,他喜歡誰,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慕昭那邊也好不到哪去。
馬車內的寂靜被無限放大,他就算對男女之事再無經驗,也能察覺到她的情緒明顯不對。
很顯然,她在生氣。
誰又惹她了?
他動了動腿,輕輕碰了碰她的膝彎。
衣擺相貼,他道:「誰惹你不高興你就同我說,我幫你解決。」
千般思緒糾纏成一團,她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側目望向他,答道:「你。」
慕昭詫異:「我?」
他做得難道還不夠完美嗎?
她點點頭:「你為什麼不把小兔頭夾回給我?」
……等了半晌就這?
他感覺她有些莫名其妙:「那不是你夾給我的嗎?」
「可你先前就把雞腿夾給嫡姐了。」
她神情落寞,連鬢邊的碎發都柔柔垂著,頗有些無力。
他更為不解:「是啊,她給我布菜我不要,僅吃你布的,在你家裡人面前與你極盡恩愛,這難道還不夠給你面子?」
……那她是不是還得謝謝他?
她皺起眉,認真道:「是你先前說你不吃旁人筷子沾染過的東西,我才夾給你,你若像還給嫡姐一樣還給我,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了。」
「沒想到我們一點都沒有默契。」她頹喪道,「你都把她想吃的給她了。」
他的眉頭比她皺得還緊:「旁人都給我布菜了,你就只想著吃?」
月思朝覺得他無疑是在倒打一耙。
「……只是布個菜而已,又沒有發生什麼。」
「你還想發生什麼?」他匪夷所思地看向她。
他都被別的女人處心積慮地布菜了,她都沒有絲毫危機意識嗎?
「難道非要我和別的女人躺到一張床上才作數嗎?」
他很不悅。
月思朝被他成功帶偏,莫名心虛起來:「……可那時你不是給我解釋清楚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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