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告誡般地輕輕咬了她一下,白皙小巧的耳垂很快蒙上一層水光。
「你想什麼呢?不是讓你玩它。」
這下輪到月思朝不理解了。
「……那你要玩什麼?」
他沒即刻答她,像是在斟酌措辭,五指時松時緊。
她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小廚房裡初學揉面的時候。
面前擺著個頂她兩個腦袋大的盆,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就像他這樣不知揉了多久,終於把麵團變得雪白彈軟。
而她不同,她本身就雪白彈軟,故而他看起來毫不費力。
意識短暫回籠,她聽見他在耳邊道:「你不是想做有錢小寡婦嗎?」
「那我就是暗中覬覦小寡婦多時的將軍。」
說罷,他垂首去吻她,輕輕含住她飽滿柔嫩的唇珠,在唇齒間廝磨,直至她微微氣喘。
他的吻不斷向下,她縮了下身子想躲:「……你還有傷。」
「別管。」他扣著她的腰低聲道,「你是被將軍強占的小寡婦,我們是做恨的關係,你應該盼著我早些疼死才是。」
她被親得有些混沌,昏昏沉沉之間,裙擺不知不覺被撥開。
她抬眼,手抵在他身前,楚楚可憐地凝著他:「別……」
身下美人眸中水波瀲灩,眼尾紅紅,淚盈於睫。
他手下未動。
他終是見不得她哭的。
想著不然就此作罷,別太欺負她。
誰知她顫著聲繼續道:「我亡夫的魂魄可一直陪著我呢,將軍若是強占我,就不怕他瞧見嗎?」
慕昭:「……」
她還配合著演上了,真不愧是會寫話本的。
「他瞧見又能怎樣?」他問道。
手指起落。
「他可曾這樣對過你嗎?」
她眼睫上掛著的淚珠便跟著滾落下來,猛地咬住唇,一時說不出話。
良久,迎著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光,她輕抽著氣道:「……我們,我們和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放緩聲線,耐心問她。
她愈發招架不住,飽滿的唇瓣上已經落下兩顆淺淡的齒痕,他正想吻上去,卻聽她磕磕巴巴道:「他,他比,比你溫柔多了,他就不會把我綁在這裡。」
她果然喜歡溫柔的。
他忽然想起季述,一時改了本欲與她順水推舟的想法。
他得把他比下去。
他輕笑了聲道:「那你這小寡婦還挺沒見過世面的。」
「本將軍綁你,正是為了溫柔待你。」
他的吻一路往下,扶住她的腿。
繼而吻住了更為柔軟的唇瓣。
……這樣的感覺太過猝不及防。
即便她本就躺在榻上,仍控制不住地想要往後仰,雙腿發軟,手指不自覺地繞進他的髮絲之中,止不住地抽氣。
他一邊觀察著她的反應,一邊繼續品嘗,心想,那本《牡丹魂》也不是毫無作用,若非他細細研讀過一遍,在這方面很難無師自通,更別提指望著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對他欲罷不能。
不到一刻鐘,他放開她,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是不是比你那亡夫溫柔?」
她死死攥住身下的錦緞,胸口起伏不定,夾著腿不想理他,心想這人不要臉的時候,可真是無人能敵。
他沒等她回答,只起身去漱口。
再回來時,俯身吻去她眼尾被逼出的淚痕,把她打理乾淨後又她撈進懷裡,垂眼見她脖頸至鎖骨深處,一路皆是他落下的痕跡。
他其實不喜歡見她受委屈。
但若是在夫妻之事上,他又惡劣地希望她只為他掉眼淚。
攬著她的手逐漸收緊,他猶豫著是去再洗個冷水澡,還是再欺負她一遍。
還未想出所以然,她抬手掐了他一下,惡狠狠道:「你以後不許這樣了。」
「不許哪樣?」疑惑的淡聲自腦袋頂上傳來。
「你別裝,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輕輕「哦」了一聲,「可你明明表現得很滿意。」
月思朝:「……」
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有些惱羞成怒,試圖從他懷中掙脫開來。
他故意悶哼一聲,她即刻安靜。
「……我弄疼你了?」
他已熟練掌握了她的以退為進:「沒有。」
月思朝道:「你為什麼不承認呢?我明明都聽見了。」
「你現在還疼嗎?」
慕昭道:「你不亂動,我就不會疼。」
月思朝繃著臉:「那你放開我啊,我們一人睡一邊。」
慕昭又「嘶」了一聲:「不行,我如今只能側著睡,還需要抱著什麼撐住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