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拆穿她,理好衣袍後站起身,一眼便瞧見她手背上沾染著的不規則乳色,薄薄一層,已然乾涸了。
興許是她方才擦得急,有所疏漏。
其實她生得白,不仔細瞧根本瞧不出來,他牽過她的手腕,拿出張嶄新的帕子為她細細擦乾淨,垂首吻了吻她的手指。
「……你的藥解了嗎?」她小聲地問。
他垂眼,見她整個人仍羞得通紅,便又沒忍住抬起她的下巴去吻她,親吻間隙道:「好多了,但沒完全好。」
既然沒有完全好,那麼想親她是正常的。她想。
他衣襟微散,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深處分明的線條。
她莫名開始有些期待。
「你在想什麼?」他凝著她,眼底轉黯。
「……沒想。」她紅著臉,聲音放得極輕。
他「嗯」了一聲,走回椅子兀自坐下。
她循著他的腳步看過去,不知是不是錯覺,仿佛衣襟散開得更多了。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磕磕巴巴地晦澀問道:「那怎麼辦呢?沒完全解的話,是不是要……」
慕昭掃了她一眼,寬慰道:「放心,這種程度我可以忍受。」
「你……」月思朝欲言又止,她蜷了蜷發麻的手指,莫名有點不大高興,「……真的可以忍受嗎?」
他揉了揉眉心,虛弱道:「好像也不大行。」
心猛地跳了一下,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氣道:「那我……」
「麻煩你幫我叫冷水來吧。」他道。
月思朝略有些失望地啊了一聲,「只是叫冷水嗎?」
慕昭抬起眼眸,定定地望著她:「你已經幫我許多了,剩下那點藥性,我獨自壓一壓就夠了。」
*
屏風後傳來徐徐水聲。
手心仍有餘溫,她木著臉想,她方才為什麼在期待與他進一步發生些什麼。
可能還是她太熱心了,秉持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態,只可惜慕昭他不識好歹——
不不不,到也不能這麼說,他也許只是看穿了她的為難。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有點不高興呢?
思來想去,月思朝決定把她的不悅歸於她吃虧了。
她中藥的時候毫無記憶,甚至根本不知道歡好究竟是何種感覺。
他倒是爽了。
如今輪到他中藥,她在這兒賣力賣到手酸,仍不知歡好究竟是何種感覺。
他倒是又爽了。
她最快樂的一回是在一個夢境之中,還不是真的。
所以憑什麼呢?
這不公平。
對,定是因為不公平,才不是因為她對他有想法。
水聲漸停,很快,腳步聲便響在她身後,高大的陰影覆過來,她氣鼓鼓地回頭。
額頭觸碰到男子略帶胡茬的下頜,紅唇恰略過他冰涼的喉結,她眼睜睜看著它上下滾了一遭,帶來些讓她好容易穩下來的心跳再次悸動的壓迫感。
他只是越過她,取走茶壺,站起身來。
壓迫感頃刻消散。
很快,他為她取了壺新茶,在她身旁坐下,為她傾倒一杯。
衣衫鬆散,她的目光再度不自覺地被他掛著水珠的鎖骨吸引,好容易挪開,只見他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桌上,有意無意地輕叩著。
她不由去想,如果是他來摸她的話會怎麼樣……
不行不行,這也太淫/亂了。
她默默蹙起眉。
「你不高興?」
男子的聲音響在耳畔,月思朝收回思緒。
她本就不喜歡鑽牛角尖,乾脆直白道:「不高興。」
不高興就對了。
被人挑起情慾卻無法紓解的滋味,她也應該嘗一嘗。
除卻這個,他還想好好看她。
看她主動幫他時認真又羞澀的神情。
看她明明面色通紅,卻偏要故作坦然的模樣。
這是她意亂情迷之外的另一面,獨屬於她清醒著的時候。
但他仍問道:「為何?」
她抿了抿唇,覺得這種話難以啟齒,但不說她又難受。
「……我答應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想的。」
他幽幽凝著她問:「你答應我,是為了幫我解藥,對不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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