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拿她數日不在府中做文章。
罷了,見招拆招吧。
她跟著女使邁進正廳,卻見家中人皆在。
月夫人和月庭坐於主位之上,身後站著月思嫻,而娘親和幾位姨娘則坐在側方。
另一側則坐著位衣著不凡的男子,面生得緊,她不認得。
溫雪見她來,焦急想要起身,卻被一旁的女使按坐了回去,她偷偷瞥了眼主位上坐著的不為所動的男人,又瞧了瞧站在廳中不明所以的女兒,頓時紅了眼眶。
「老爺,夫人,人帶來了。」女使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還不跪下!」月夫人頗具威嚴道。
她為何要跪?
月思朝站著未動。
殺頭前還得先判罪呢,若是她連犯了什麼錯都不明白便跪,天然理虧三分。
她看向她那沒用的窩囊父親,福身做全禮數,冷靜問道:「父親,母親,發生什麼事了?」
月庭心虛地移開目光。
月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疾言厲色道:「你還好意思問你父親?我們月家怎會養出你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
月思朝微蹙眉頭。
這話好生耳熟,之前夫人每回發落家中庶女,都是這般的開場白。
「母親,你平白無故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女兒可不敢承受。」
月夫人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把證物呈上來!」
話音剛落,一團墨色衣衫便丟至她身前。
月思朝定睛一瞧,是那個雨夜慕昭借給她的外袍。
那時她把它拿回府上,塞進了髒衣簍里,還未來得及交待浣枝便又離了府,沒想到竟被主院的人發現了。
她深吸一口氣。
難道這些日子她與他一路北上,這麼快就被府上的人知曉了?
可她與他在一起乃事出有因,且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
「不是的——」
月思朝正欲開口解釋,卻忽被月夫人打斷。
「你還想狡辯什麼?」
「你與史公子之間的事,他都悉數告訴我與你爹了。」
……史公子?
他是何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月思朝狐疑看向正廳中的那位陌生男子,他亦在看著她,目光頗為狎昵,令她有些不適。
「可我不認識什麼史公子。」
她的語氣冷了下來,很快在腦海里理清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爹的上峰前段日子致仕了。
看這位史公子的衣著,大抵是哪位高官
家的公子。
如今家中僅剩她一個適齡的庶女,八成是打算拿她來為她爹鋪路。
但她的嫡姐尚未許人家,依著次序,斷沒有隔過她,來為自己說親的道理。
更何況,依月思朝的性子,斷然不會同意。
既然正經嫁娶的路子走不通,他們只能另闢蹊徑,搜了她的房,而後用此事做文章。
即便她房中沒有這件墨色衣衫,怕是也會被栽贓個旁的。
月夫人冷笑道:「事已至此,你就別狡辯了。你若不認識他,怎會在自己閨房裡私藏他的衣衫?」
「那根本不是他的!」
「你如今否認又有什麼用,史公子都已然認下了。」
陌生男子終於開口:「是啊,朝朝,你不必袒護我,我今日坐在這兒,便就是願意為你負責。」
負責你的頭。
月思朝咬唇,思忖著轉圜之策。
其實只要派人去知會一聲慕昭,讓他作證就行。
可她不打算把慕昭牽扯進這事兒里來。
依照她爹和主母的無賴性子,若知道這衣裳是他的,這麼好的攀附機會在眼前,八成會賴上他,逼他給個說法。
慕昭本就不欠她什麼,甚至對她有一份恩情,她怎能這樣對他?
「……總之我不認識他,更不會與他發生什麼。」月思朝篤定道,「母親總不能只聽一個外男的一面之詞罷?」
「若是如此,今後什麼貓貓狗狗上家裡來,都說曾與嫻姐姐發生過什麼,難不成您還要讓她一個一個地嫁一遍不成?」
月思嫻驚恐地瞪大眼睛:「母親,您今後不會真的這樣待我吧?」
月夫人狠狠地剜她一眼,斥責道:「閉嘴。」
瞥見月思嫻,月思朝忽想起她抱著衣裳回府時,曾與她撞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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