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成傑將手機收回來,切換鏡頭,看著林宴說:「放心,只要你們滿足我的要求,我自然不會動他的。」
他看了眼靠窗而站的時汐,收回視線看向鏡頭裡的林宴:「哦,對了,忘了給你說,我在這個房子裡安裝了感應裝置,只要有人離開這個房子,哪怕把頭從窗戶探出去,或者有人從外面強行闖入,都會引爆炸彈。不想你老婆被炸成碎片的話,最好別耍花樣!」
說完不等林宴接話就掛斷了電話。
時汐聞聲急忙向前邁進了一步,遠離窗戶。
洪成傑將時汐的手機塞回兜里,微抬下巴指了下時汐:「球球,人交給你了,留口氣就行。」說完轉身朝敞開的房門口走去。
時汐大驚失色,看著漸行漸遠的洪成傑的背影,語氣急促地喊道:「洪成傑!你剛才明明答應小宴哥哥了!」
洪成傑停下腳步,但沒有轉身:「我說了我不動你,又沒說球球不動你。」
他說到此語氣驟變,透著徹骨的寒意:「要不是你吐了我兒子一身,他也不會去酒吧買醉帶回那個難纏的omega,更不會坐牢!」說完憤然離去。
砰!
房門被關上。
時汐隨著關門聲肉眼可見地抖了下,驚慌失措地看著小許,下意識想躲,但手腳都被捆著使得他的移動變得非常困難。
他不斷向一側跳著:「你……你要幹什麼?」
小許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到靠在牆邊的衣櫃旁,拉開櫃門,從裡面拿出一個很粗的衣架,對時汐晃了下:「當然是用你最熟悉的方式打你嘍!」
當年被小許用衣架抽打了好幾天的記憶重回腦海,讓時汐至今心有餘悸。
他一邊試圖掙斷捆在手上的繩子,一邊跳著繼續向一側躲:「你敢打我,爸爸和小宴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等你活著離開這裡,再談放不放過我的事吧。」
小許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時汐的頭髮,將他強行拖拽到床上:「八年多沒打你了,還真有點懷念當時的感覺呢!」說完揮舞著衣架向時汐的身上抽去。
「啊!」
痛感穿過衣服布料刺入皮膚,使得時汐尖叫出聲。
他一邊在床上蛄蛹著,一邊繼續試圖掙斷手上的繩子。
也許是繩子非常結實,也許是雙手被束縛在身後,無法使勁,使得他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衣架一遍遍落在他的身上……
痛感一次次地席捲而來……
小許一邊瘋狂地抽打著時汐,一邊歇斯底里地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八年多了!我在監獄裡度日如年,備受煎熬,你卻在外面逍遙快活!」
「啊!」
「你不但成功嫁入豪門,還給林家生了個頂級alpha!憑什麼你這麼好命!憑什麼!憑什麼!」
「啊!」
「啊!」
時汐懶得和小許解釋自己在外漂泊的六年過得有多辛苦,沒有意義。
壞人不會因為你的示弱就對你抱有憐惜,反而會因為你過的不好而幸災樂禍,加重內心的爽感。
時汐咬牙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扭頭看了眼明亮的窗戶。
外面即是自由。
他相信他的小宴哥哥一定會像當年那樣飛奔而來,解救他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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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
嗡嗡嗡嗡——
警笛聲傳來。
時汐猛然抬頭,震驚地再次看向窗戶,哭紅的眼眸里閃爍著激動的星光。
這一次,林宴比八年多前趕來救他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難道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附近了?
小許停止了抽打時汐,快步跑到窗邊向外看去,罵了句:「媽的!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隨即扔了衣架,轉身跑出了房間。
窗外傳來一名聲音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用擴音器發出的喊話聲,勸洪成傑放了人質。
時汐覺得應該是特警。
臥室的門開著,他能清楚地聽到樓下洪成傑的回應聲:「休想!按照我之前提的要求去做!只要我沒有乘坐那趟航班按時抵達T國與我的人接頭,我安排的人就會遠程引爆這棟別墅!林宴!我死也要讓你老婆為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