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幾秒,輕拍著小時汐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話雖如此,但是研發的主力是你的媽媽呀,這半個多月來,研發停滯,如果再研究不出什麼像樣的產品,研究所就會倒閉了,你爸爸媽媽這麼多年的心血也會付諸東流,所以……」
時峰眼神微變,觀察著小時汐的表情,試探性地說:「為了不讓你爸爸媽媽的心血白費,爺爺以後每個月想抽一點你的腺液做科研,好嗎?」
每個月一次……
小時汐身體不自主地顫抖了下,從爺爺手裡抽走右手,連連後退。
時峰站起身來,俯視著小時汐,長嘆一口氣:「哎!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就算了。鴻聲和含影生前還老說,一定要讓研究所發揚光大,造福社會。哎,既然你不願意救研究所,那爺爺只能讓研究所倒閉了。」
說著轉身向敞開的病房門口走去:「汐汐,你放心,等爺爺死了見到他們,爺爺會告訴他們是爺爺要關掉研究所的,和汐汐無關,汐汐沒有見死不救,對研究所不聞不問。」
「我……」
小時汐默默攥緊下垂的右手,低頭看了眼懷中的蜜蜂雞,心道,蜜蜂雞,我該答應爺爺嗎?如果我拒絕了,爸爸媽媽多年來的心血就要這麼付諸東流了……
「爺爺!」
時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停下腳步,轉身的瞬間笑容消失不見,換上了一臉哀愁:「沒事的,汐汐,爺爺尊重你的選擇。」
「我不是不願意。」小時汐抱著蜜蜂雞的手默默攥緊,「抽腺液太疼了。」
「那這樣,我讓劉醫生換個粗針頭,抽快點,每個月只抽一次,不會像現在這麼頻繁。」
小時汐低著頭,糾結了許久,勉強地點點頭:「那好吧。」
話音剛落,時臨江從敞開的病房門口走進來。
小時汐緊緊地抱著蜜蜂雞,驚恐地往後退,遠離時臨江。
時峰轉身背對小時汐而站,劈頭蓋臉地把時臨江狠狠地批評了一頓,第一次為小時汐撐腰。
他批評完兒子又轉過身來,對小時汐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汐汐,別怕,以後你乖乖聽話,爺爺保護你。」
小時汐眼角掛著感動的淚水,用力地點點頭,撲到爺爺懷裡,委屈地哭了起來:「爺爺……」
畫面驟變……
時汐被幾人用力按住手腳、脖子強行固定在床上,針頭刺穿皮膚進入腺體,緩緩地向上抽著腺液。
「啊!好疼!五年了!為什麼還沒有研究出來!高一老請假,我的成績都退步了!二叔,我求求你,能不能不抽了!」
針頭被拔出腺體,緊接著皮帶狠狠地抽了下來。
「啊!別打!」時汐蜷縮在床上哀求道,「二叔,我求求你,別打了!」
時臨江手上的動作不停,惡狠狠地說:「抽腺液和抽你,你二選一!」
「啊!啊!抽……抽腺液!我選抽腺液!」
皮帶並沒有因為時汐的妥協而終止,仍一次次地抽打在時汐身上。
「以後你再不聽話,我只會抽的比現在更重,時間更長!」
「啊!啊!別打我!二叔,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汐汐!汐汐醒醒!」
「汐汐!汐汐醒醒!醒醒!」
林宴使勁搖晃著做噩夢的時汐,只見對方閉著眼睛反覆哭喊著:「我錯了!別打我!我聽話!我抽!」
時汐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林宴,恍惚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原來是夢。
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以前的事了,也許是昨天將一切告訴了林宴,以至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到時臨江打你了嗎?」林宴問。
時汐點點頭,躺在林宴懷裡,撕心裂肺地哭著:「小宴哥哥,我好怕!」
林宴緊緊地摟著時汐,輕柔地上下撫摸著他顫抖的脊背,同時釋放信息素安撫他:「汐汐,別怕,我在,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時汐點點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林宇摸了下時汐的額頭,溫度降了下來,被藥物催發出來的發情期只維持了兩天就結束了。
「我今天要回家一趟,晚上應該不回來住。你在家乖乖學習,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就及時和我聯繫,不准自己在家硬抗,知道嗎?」
時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