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在玄門?秉燭夜談?呵呵。
伴隨一聲冷笑,窗外月華一閃,又是漫天劍氣砸了下來。風華絕代的何大魔頭很是委屈,什麼都沒做又被追了一路,趁著劍氣空檔奪了身體把人按在牆角親親抱抱了好一陣才安撫下來。
前科過多的某人自覺退居幕後,從此前來尋事的江湖俠士們只能看見一個渾身正氣的白衣少年跟在青虛子身邊,模樣雖生得同過去的步青雲一模一樣,性子卻是截然不同,方才知道這就是青虛子新收的小弟子何苦。
一時之間關於此人的身世也是流言四起,有人說此人是何歡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也有人說這是青虛子思念弟子特意尋來替代的少年,更有甚者直接猜測此人定是何歡同某個相好生下的兒子,沒看見他們連姓氏都一樣嗎……
本以為由何苦現身總不至於再招來一些風流冤孽,誰知某日青虛子好友陵歲道人來訪,對著他一瞧,心道這少年看精氣神不過十八,卻已是元嬰修為,好一個絕世天才。
又觀他性情率真,一言一行皆是坦坦蕩蕩,當真是越看越喜歡,立即便拉著老友笑道:「青虛子道友,何歡之事咱們往後再談。這名少年便是你新收的小弟子吧,修行之路如此漫長,獨自修行未免太過孤單,我門下有一名天賦絕倫的女弟子,如今年方十八,不如讓兩個年輕人相處相處,結一段良緣。」
何苦是萬沒想到自己都能被人看上,一時也不知該怪這張臉太招人還是身子自帶風流氣場,只能坦然拒絕道:「蒙前輩錯愛,我喜歡的是何歡。」
他自覺比起何歡那磨磨唧唧的說話方式自己拒絕得要爽快得多,奈何說話時神情實在太過正直讓人半分也沒法想歪,陵歲道人只笑眯眯道:「你們既是同門,喜歡也是難免的,放心,我門下並非迂腐之人。」
可是我對他不是師兄弟之間的喜歡啊!
心中吶喊一聲,何苦面上更是陰鬱,加重語氣便道:「我是愛他。」
奈何他外表看上去著實是個正經人,道人反倒是點頭稱讚:「敬愛兄長,果然是個品行絕佳的好少年。」
這下何苦是真無語了,索性便下了猛藥,大聲道:「我要睡了他!」
他想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人總該相信自己同何歡的□□了吧,誰知這道人雖是驚愕大怒,口中怒斥的卻是,「何歡這魔頭竟連師弟都要誘惑,果真可惡之極,青虛子道友你今日必須給天下正道一個交代!」
是我先告白的啊!也是我強吻何歡的啊!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是我先!
欲哭無淚地接受道人拯救失足少年的眼神,何苦只能將場面交給青虛子自己奪門而去,對著正歪著看書打發時間的何歡就跨坐上去,拎著對象領子悲憤道:「為什麼!為什麼就沒人相信我們搞到一起了!」
何苦如今已是元嬰期,隨時都可觸碰靈體,何歡原是躺在榻上的,他這一來正好跨在了對方腰上,這坐下的位置著實要命。眼色幽暗地瞧了瞧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何歡手上當即便不老實地摸了上去,然而他手都摸到人衣服里了,何苦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揪著他領子道:「你說,到底要怎麼做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我們是一對!」
從前兩人尚未表明心意時,他也摸過何苦,那時少年還會不愉快地警告幾句,瞧著倒能分辨出幾分羞意。如今,倒是完全放開任由他摸了,可是怎地像是全無感覺一般,就這麼睜大眼睛瞧著自己,著實分辨不出到底有沒有情動。
無奈地看著半點風月心思也無的少年,何歡發現以他的段數竟還拿不下何苦,不由也苦惱了起來,他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怎地要發展到下一步對方就好像完全沒法接收自己信息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正思索著,忽地瞧見了少年騎在自己身上的姿勢,驀地發現了一個從沒考慮的問題,自己從過去到現在都是在上的,按照成長規律,何苦跟何歡應當是一模一樣,所以,他八成也是把自己當作上面那個的!
難怪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們兩個都認為自己該在上的人湊在一起,怎麼可能水乳交融乾柴烈火!
這個問題著實棘手,加上在青虛子眼皮子底下自己什麼風流手段都不好使出來,更是沒法確認,何歡心中思量一番,當即便拉著他道:「何苦,我想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去白辰那裡學習一下。」
於是,入門還不足一月,兩名新晉的玄門弟子就手拉手逃到了大雪山,落仙湖總算從漫天醋味中解脫了出來。
然而,作為一隻直到現在還沒拿下李木頭的單身狐狸,白辰感覺自己正從這兩個人的煩惱之中受到成噸的傷害,他現在把這群人趕出大雪山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