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箏點頭,「對,就是你爹,娘親說的沒錯吧,你爹還活著。」
媒婆要給她保媒的時候喬長松就到了,不過他沒有進來,一直在院子外面靜靜地聽著,洛箏乾脆來了個將計就計。
喬長松看著朝女兒露出一個笑臉,又朝她伸手,「麥子,我是爹,來爹這裡。」
看女兒有些害羞喬長松也不生氣,笑著看向林新月,「月娘,平哥兒呢。」
洛箏抹了一把眼淚,「平哥兒去私塾了,幾年前杜夫子到咱們村開了個私塾,我去年才把平哥兒送去念書。
平哥兒可努力了,時常得夫子誇獎。」
喬長松臉上的笑容更甚,「真的麼,那太好了,月娘這些年辛苦你了。」
喬長松早就到了,沒想到回家後竟然直面媒婆給自己媳婦兒說媒的場景。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打斷媒婆的話,而是靜靜地站在院子外,聽月娘怎麼答覆。
月娘果然沒有令他失望,這會兒聽說她把兒子送去念書,喬長松看向月娘的目光愈發溫和了。
接下來就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
至於要給洛箏說媒的媒婆,早在得知喬長松的身份,看到喬長松那身縣裡老爺們才穿得起的華貴衣裳時就貼著柵欄悄悄往外走了,出了院子就已經連滾帶爬地跑了。
媒婆摔了一跤,爬起來又跟被狗攆似的往外跑,遭瘟的小賤蹄子差點害死她了,這事兒沒有三隻野兔沒完!
「月娘,你先把東西歸攏一下,我去私塾接一下平哥兒。」
這會兒也快到下學的時間洛箏便也沒有阻止,而是將院門打開讓喬長松先將馬車趕進來。
等喬長松一離開,麥子就恢復了活潑性子。
「娘,那個真的是我爹麼,爹長得真高。這兩馬車是我們家的麼,咱們村里還沒有人有馬車呢。
哇,好多好東西,娘,快來看呀,好多米麵,娘,咱家的好日子是不是要來了。」
娘親說的果然沒錯,只要爹爹回來,他們家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洛箏掀開布幔掃了一眼,馬車上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只一眼洛箏就看出來喬長松並沒打算在村里待多久,帶回來的這些東西多數是做人情的。
「嗯,東西確實不少。」
母女倆沒多久就將馬車上的東西都搬了下來,然後開始淘米做飯,男人回不回來都不耽誤她乾飯。
飯菜剛做好喬長松就帶著兒子回來了,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
「月娘,這些年辛苦你了,你把孩子們都教得很好。」
他剛才已經跟杜夫子了解過了,杜夫子說平哥兒讀書非常努力而且有一股子毅力,腦瓜子也不錯,只要不走歪,考上秀才只是時間問題。
哈哈哈,想他喬家祖上全都是泥腿子,沒想到到了他這兒竟然生出了個秀才兒子,這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啊。
喬堂平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好端端寫著大字呢,突然被夫子叫了出去。
然後就看到了這個自稱是他爹的高大的男子站在他面前,他爹去服兵役的時候他還小,這麼多年過去早就沒有了印象。
如果不是他們長得有幾分相似,他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了,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以至於對方跟他說話他都沒有留意。
直到看到娘親和妹妹,喬堂平的腦子才清醒地認識到他爹真的還活著,活著回來了而且看樣子現在應該過得很不錯。
洛箏朝父子倆招呼,「回來了,快吃飯吧。」
看著桌子上的西紅柿炒雞蛋,油渣炒白菜,炒青菜還有一碗蛋花湯,喬長松的眼神閃了閃。
飯後,喬長松遞給洛箏十兩銀子,「月娘,這些銀子你先拿著,以後用完了再跟我說。」
洛箏一臉激動地接過銀子,「孩兒他爹,你這是發財了?」
洛箏的眼眶還是紅的,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將銀子拿了過來,巧妙地避開了喬長松想要握住她的手。
狗男人,果然沒想著把錢給她管,要不是晚上的菜還不錯,估計這十兩銀子會變成一兩或者二兩吧。
喬長松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我這些年在北邊巴拉巴拉……」他開始講述了自己這些年在北邊的事兒。
感受著妻子和孩子的崇拜目光,喬長松心裡更加得意了。
「以後你在家好好相夫教子,為夫竭力為朝堂辦差,咱們一家子和和美美過日子。」
「平哥兒和麥子都是好孩子,這些年也是因為他們我才能支撐下來。」
洛箏見縫插針地給兩個孩子刷好感,如果喬長松死在外面還好,可是人家不但沒死還當了個小官,該她和孩子的東西她是一定要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