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們說了以後一定要孝順你,如果她敢不孝順你,我跟你大哥第一個不答應。」
陳曼回握大嫂,「大嫂,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春妮和夏妮是我的侄女,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兩人都是好孩子。」
以前是娘家護著他們母子倆,現在他們有能力了自然也要回報娘家一二。
陳曼帶著爹娘和哥嫂在城裡逛了兩天後,陳父陳母就不樂意出門了,因為每次出門女兒的手指縫就寬得沒邊,總是給他們買這買那。
都城的東西太貴了,就好比那餛飩,在他們鎮上四個銅板就能吃上一碗,都城竟然賣六個銅板一碗。
每次看到女兒把目光放到某個地方,老兩口的心都在跟著顫抖。
陳大哥和陳大嫂每天都在街上轉悠,他們這次到都城把攢的錢帶了一半上來,加上爹娘給的十兩銀子,他們要給春妮準備嫁妝。
看到陳曼為兩個女兒準備的頭面,陳大哥和陳大嫂都沉默了,東西這麼貴重,這個人情太重了。
最後還是陳曼開解他們,女孩子還是要有點好東西傍身婆家才不敢欺負,退一萬步來說萬一遇到了什麼大事兒,沒準這些東西就是她們的救命錢。
很快,春妮出嫁的日子就到了,蘇晉原帶著人吹吹打打地來接新娘子。
春妮穿著自己繡的大紅色嫁衣拜別了爺奶爹娘和姑姑,由大哥背著上了花轎。
三日後,小夫妻倆帶著禮物回門,看樣子小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春妮夫妻三天回門後,陳父陳母就想帶著一大家子回去,陳曼和陳父陳母他們說給秋妮和冬妮物色好了對象,陳父陳母等人這才又留了下來。
等把秋妮和冬妮的的親事定下來,老兩口立馬帶著一大家子回鄉下。
陳曼要給他們錢被他們嚴厲拒絕了,「曼兒,我知道你孝順,但是這筆錢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要。
你放心,家裡開著豆腐坊,又有你和煜哥撐腰,你幾個哥哥嫂子不敢對我們不好。」
陳曼無奈,「爹娘,我自是知道哥哥和嫂子們都孝順,不過這筆錢不是給你們的,是讓你們拿回去培養侄子和侄孫們的。」
陳父陳母依舊拒絕,「這事我們自有打算,用不著你一個做姑姑的出錢又出力。
咱家現在只要到了六歲都送去私塾,不是那個料的讀三年認些字就回家,有天賦的我們會繼續送。
你放心,如果以後有需要你幫助的我們絕對不會藏著掖著。」
陳曼最後還是沒拗過爹娘,不過她悄悄地在給他們做的新衣裳里塞了兩張五十兩的銀票。
把陳家都送走後,陳曼將傅言煜和湯錦暖叫過來。
「這是五百兩銀子,你寄回去讓族老們買祭田,祭田的產出用於資助孤寡老人以及小輩們讀書。」
傅言煜驚訝地看向陳曼,知子莫若母,傅言煜知道母親對傅家的族人沒有好感,經歷過被打砸搶、被推倒受傷昏迷,兒子擔驚受怕。
其實原身對傅家族人不單單是沒有好感,她內心深處甚至是怨恨著傅家那些族人的,只不過她隱藏得比較好,別人都看不出來。
原身恨傅家那幾個族人的狼子野心,恨傅家其他族人的冷漠無情,恨傅家族長的偏袒以及見風使舵。
所以,當他們一家起來之後,她從來沒有想過去資助或者幫助傅家族人。
在她看來,傅家族人的田地掛靠在傅言煜名下免去了賦稅已經是讓他們占了天大的便宜。
陳曼長嘆一口氣,「拿著吧,還是你外祖父外祖母提醒了我。
雖然起初咱們孤兒寡母確實沒得到什麼幫助,直到你考上童生後族裡才重視,但是在旁人看來我們母子倆確確實實受到了族裡諸多幫助。
你現在也算小有成就,如果不回饋一二於你名聲有礙,我兒以後可是要做大事的,怎麼能受壞名聲拖累。」
還有一點就是老族長已經去世了,新族長是一個還算公正明理且有大志向、傅氏一族能在他手裡發揚光大。
這個錢和信寄回去後,新族長肯定能明白他們的意思,自然不會放過跟陳曼一家交好的機會。
更會將傅言煜交待的事情做好,約束著族人不讓他們拖傅言煜的後腿。
傅言煜接過銀票,「兒子知道,謝謝母親為了兒子做的一切。」
他的升職以及母親被皇上封為宜人的事肯定會傳回鄉下,他本來也想著要給族長寫信,讓他約束好族人。
但是這封信也不能只是光禿禿的字,還得給點好處,否則肯定有人不會信服。
想要驢幹活還得先給驢吃飽呢,沒有胡蘿蔔吊著驢也不會在前面拉磨不是?
他還想著怎麼跟母親開口,沒想到母親竟然先一步開口了。
陳曼知道女人懷孕後最忌諱憋在家裡,沒病也能憋出病來。
於是她開始鑽廚房,跟廚娘討論和研究各種吃食,做好後覺得不錯的,總會打發湯錦暖帶些回去給湯夫人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