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已經能聯想到下一步該怎麼做了,把男人叫到派出所批評一頓然後出具家暴告誡書。
「我要報案,告盧劍廷故意傷害罪。」
兩個警察聽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個鄉下老太太竟然這麼懂法。
年輕警察看向雷潔,「你是受害者和當事人,你怎麼看?」
別他們著手處理了一半,突然跳出來說算了,然後還反咬他們一口,那真真是吃力不討好。
去年剛入職的時候,他還是個熱血沸騰的小年輕,每次接到報案都非常積極地處理。
甚至為了維護受害者的權利,適當地給受害者出謀劃策,可惜到頭來都吃力不討好。
只要男人態度一軟下來,沒兩天女人又跟男人黏黏糊糊起來,甚至投訴他們破壞夫妻感情,真是日了狗了。
別看他才入職還不到一年,但是一顆年輕的心生生被折磨得老了三十歲,吃的虧多了,人也變得冷漠起來。
雷潔鄭重其事地點頭,「對,我們要告他故意傷害罪。」
說著將醫院出具的傷情鑑定證明以及一沓傷痕累累的照片交給警察。
做完這些,雷潔有些緊張地看向陳曼,她在這個世上有親人相當於沒有,幾個關係好的朋友又不在這裡,在這個城市可以說得上是孤軍奮戰。
陳曼鼓勵地看向她,朝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雷潔悄悄鬆了一口氣,露出了近一個月來的唯一一個笑。
盧劍廷是第二天下午才醒的,醒過來的時候臉上表情不變,不過內心卻慌得一批。
他媽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男人打女人,說只有孬種才會通過打女人來彰顯男權。
這會兒被他媽發現他打老婆,還不知道他媽要怎麼看待他呢。
此時,他猶如被人發現了斑斑劣跡的、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
連自己被親媽胖揍一頓的事都暫時給忘了,直到手機再次響起,科長質問他為什麼兩天不來上班,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盧劍廷這才後知後覺,他竟然被親媽敲暈了,他連忙跟科長道歉,表示妻子昨天突然毫無徵兆地暈倒,事發太突然他忙著送妻子去醫院就把請假的事兒給忘了。
他入職單位不到一年,還處於試用期,平時的表現跟轉正息息相關,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上岸在轉正環節出問題。
盧劍廷掛了電話才發現頭疼得厲害,用手一摸,嚯,好大一個鼓包。
照鏡子一看,嚯,跟電燈泡似的又鼓又亮。
昏睡了這麼久,他現在已經餓得渾身發軟,強撐著又餓又疼的身子,盧劍廷開始生疏地下了一鍋麵條。
生於農村長於農村,而且爸爸還是那樣的人,盧劍廷很小就得開始學著做家務。
煮飯做菜是最基本的技能,不過後來上了高中,讀了大學畢業後又有雷潔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現在連煮麵條都有些生疏了。
麵條剛煮好,還沒來得及吃,盧劍廷就被上門的警察打了個措手不及。
看到警察那一瞬,盧劍廷的心虛達到了頂峰,不過當聽到警察說親媽和妻子告他故意傷害的時候,盧劍廷又驚又怒。
雖然打女人不對,他也做好了被親媽責罵的準備,但是被親媽如此背刺,盧劍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警察同志你們誤會了,我跟我妻子是鬧著玩的,絕對沒有故意傷害這回事兒,小夫妻之間的情趣懂得都懂。」
該說不說,盧劍廷腦子還是很好用的,不然也不能在教育資源這麼落後的小地方考上一本,並且考上公務員。
這不,眼珠子一轉,他就想到了說辭,將毆打歪曲成鬧著玩兒。
「盧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年輕警察一臉公事公辦,不過已經在心裡唾棄盧劍廷10086次,看著人模人樣,沒想到竟然是只畜生,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盧劍廷心如擂鼓,摸了摸額頭上的大鼓包,「警察同志,我昨天跟妻子鬧著玩的時候不小心被她敲暈了,這不剛醒來餓得渾身發軟。
這不剛煮了點麵條,請你們等一下,我吃完這碗面就跟你們走。」
盧劍廷得到警察的首肯之後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在心裡想對策,無論他怎麼磨蹭,碗裡的麵條終究被吃完了,盧劍廷只能耷拉著腦袋跟著兩位警察到派出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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