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性命擔保,只要兄弟們還有一口氣在,這任務就絕不會失敗!」
這回一共分散出去了十支隊伍,一支隊伍一萬人,將懷疑的將士分而劃之,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內奸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表姐,你怎麼知道內奸一定在這些人中間呢?」
徐夢然不明白昭然的用意,旁邊的嚴盱也虛心聽著。
昭然說道:「能準確知道作戰計劃的,只有帶兵的將領,軍隊採取的是下級聽從上級指揮命令,基本是不會質疑傳達的軍令的,但是沒人想過,這裡面會有人敢傳達稍加修改的命令,不用太明顯,只要晚個一小會,給敵人準備之機,那麼整個戰局都會被徹底逆轉。」
嚴盱恍然大悟,接著問道:「但公主殿下您又是怎麼確認,內奸一定在這十人當中?」
昭然淡淡笑了:「內奸必定要和外界保持聯繫,但正常將士哪裡會頻繁外出,只能利用一些手段傳遞消息,可軍營中,連一隻鳥都會被打下來,只能另尋他法。」
飛鴿傳書是絕對不可能的。
軍營中幾十萬雙眼睛盯著,就算是多一隻蚊子,也是會被發現的。
「既然無法出去,只能請人幫自己把消息送出去,而這些日子,能每天出入軍營,還不被懷疑的,也就兩種人,一種是送吃喝的,另一種……」
嚴盱靈光乍現,想到什麼,表情一言難盡。
「不會是……恭桶吧?」
將領都是有自己單獨的營帳,每天早上有人來收夜香根本不會有人懷疑,而這種東西,就更不會有人去檢查了。
徐夢然也被這個想法噁心到了。
「表姐你是猜測,有人靠著這個漏洞,給外面傳遞消息?」
昭然搖搖頭:「不是猜測,是已經證實了,前幾天我們就已經抓到替內奸給外面傳遞消息的人了,不過是稍微用了一點刑,那人就將所有秘密吐了個一乾二淨,連同有什麼人在跟外面聯繫,接頭點在哪裡,又是怎麼傳遞出去的,我們都知道了。」
嚴盱激動地大手一拍。
「太好了,那咱們豈不是可以將那些人統統抓起來,一定要狠狠處罰才行!」
這些給外面傳遞消息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五馬分屍都不能解心頭之恨。
「抓他們做什麼,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罷了,我們真正要抓的大魚還在後面呢。」昭然輕輕摩挲手裡的朔風劍,表情溫柔,但眼中偶然泄露的凌厲,卻暗示了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結束。
「公主殿下是想……」嚴盱不愧是戰場老手,兵法自然也是熟讀的,瞬間就領悟了昭然的意思,「怪不得您會這麼安排,原來是想一網打盡啊。」
抓幾個內奸有什麼用,不如讓他們在臨死前發揮作用,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派出去了十萬兵馬,剩下的二十萬將士被一分為二,拓跋將軍帶著十萬兵馬守城,昭然帶上十萬兵馬趕往離匈奴軍營最近的一處山脈。
「表姐,你是覺得這回,往外傳遞消息的內奸是蔡巡將軍嗎?」徐夢然躲在一座岩石後問道。
「八九不離十,剛才臨出發前,他還特意回營帳更衣,難道不可疑嗎?」
昭然已經吩咐人,按照他們原來傳遞消息的流程一步步快速走完,估摸著時間,對面現在已經收到內奸傳出去的「情報」了。
接下來怎麼做,就看匈奴人上不上鉤了。
蔡巡帶著一萬人馬,藏在山間隱蔽處,完全沒有注意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蔡將軍,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手下的副官問道。
蔡巡不耐煩地吐了一口痰,「著什麼急,你看見對面的軍隊了嗎?沒看見慌什麼慌,引誘他們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你以為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那副官被罵了不知所措撓了撓頭,「……可是我們現在也應該派人去引誘對面人過來了吧?再等等時間怕就來不及了。」
蔡巡嘖了一聲,使勁拍了拍副官的腦袋,「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你想造反了?」
副官訥訥道:「……不敢。」
蔡巡瞪了他一眼,真是麻煩。
軍隊在原地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蔡巡才懶洋洋的吩咐人前去攻打匈奴人,讓他們隨便糊弄兩下,等對面追過來就行。
沒想到一行人剛剛下山,就聽見震天的馬蹄聲,這陣仗,絕不是他們這區區一萬人可以埋伏得了的。
「糟了!是敵襲!快回去稟告!」
「快撤退!」
「撤退!撤退!」
「……」
蔡巡見狀,就明白了對面是收到了自己的情報,為了成就大業,不能讓人回去提醒大軍準備,今天在場的士兵都不能留了。
「不許撤退!」蔡巡下了軍令,「死守在這,為大軍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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