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嬸我們學完了,我這就回家了。」
李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昭然假意挽留,「這就要走了啊?不留下來吃飯嗎?」
李梁有點不屑,程家能做出什麼好東西來?
他娘跟他說過,這程家手裡的錢都借給他們家了,剛才那碗雞蛋羹怕就是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禮貌的回道:「不用了秀嬸,我娘受傷還在家裡等著我照顧呢,我就不久留了。」
李梁離開後,程陽很是疑惑。
「李梁不是說喜歡光哥兒嗎?怎麼也沒說要見一見他呢?」
昭然冷哼一聲,「他不是給光哥兒送了一份『大禮』嗎?對他來說,禮到了比什麼都重要。」
程陽不明白昭然的話,但是能看出來娘心情不好,識趣的閉了嘴。
昭然拿著李梁吃過的碗回到廚房,和地上用水泡過的衣服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李梁怎麼也不會想到,剛剛自己吃下的雞蛋羹,裡面就加了這泡過衣服的水。
不過這能怨誰呢,自作自受罷了……
李梁回到家,也不管在床上疼的哼哼唧唧的李寡婦,轉頭回到自己房間,被子一拉睡起覺來。
等一覺睡醒,李梁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身上也癢得很,不由自主撓了幾下。
卻不想越撓越癢,李梁看著手上起的紅色小疹點,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猜想。
呼吸開始急促,李梁癱坐在床上,嘴裡喊道:「娘……娘!!!」
李寡婦頭上的傷還沒好全,因為不想影響容貌,用的藥都是最好的,手裡的錢就更少了,正在為此發愁呢,就聽見兒子房間傳來悽慘的叫聲。
李寡婦趕緊起身,來到兒子房間,就看見他滿臉通紅的撓著臉頰,整個人十分不對勁。
「梁哥兒!你這是怎麼了?」
李寡婦趕忙上前拉住李梁一直撓臉的手。
她以為是兒子不小心吃壞了什麼東西,沒想到下一秒李梁的話讓她絕望。
「娘……我可能是,得了……天花!」
天花!?
李寡婦一陣頭暈目眩,不知道是這個消息太勁爆還是頭上的傷口又疼了。
這天花可是不治之症啊,能不能熬過去全靠命,小時候她得過一次,一度以為自己就要沒命了,那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
當時和她一同染上天花的孩子,有一大半都死了。
現在自己兒子也得了這種可怕的病,李寡婦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梁哥兒,你怎麼……怎麼會得這種病呢?」
李梁現在六神無主,想起自己做的事也是追悔莫及。
將這些日子做的事情統統告訴李寡婦,「娘,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只要程陽的弟弟死了,我就能夠順利考上童生,可是我等了好久,還是沒有聽到程光夭折的消息,這個夢太真實了,我就在想,是不是只要程光死了,我就能考上童生了,所以我就,我就……」
李寡婦瞪大了眼睛,「你想要殺了程光?」
李梁痛哭流涕,「娘,是我鬼迷心竅,我錯了,我也沒有想到,這天花程光還沒得,我就先得上了,我明明讓那個人給我把衣服包得嚴嚴實實的,我怎麼會得這個病呢……」
李寡婦抓住關鍵字,「你是說,你從沒有碰過裡面的衣服?」
李梁點頭,「是啊娘,我都知道這是有天花的衣服,怎麼還會去碰呢?不過……」
「不過什麼?」
李梁回憶起今天在程家的事情,「不過我碰過裝衣服的布,秀嬸讓我打開這包裹的布看看裡面的衣服合不合身,我推辭不過就打開了……不會就是那個時候沾上的天花吧?」
程鐵柱媳婦!
又是她!
李寡婦雙手緊握著拳,咬緊了牙,眼睛都恨的發紅。
這女人,存心不讓她們一家好過是不是!
程光不過是一個小嬰兒,才活了幾天啊,他們家李梁可已經十二歲了,這麼多年的付出,絕不能毀於一旦。
李寡婦心疼的抱著兒子,不管怎麼樣,兒子這病還是得治。
出門將村里赤腳大夫請了過來,沒想到大夫一看李梁身上的紅疹就臉色大變。
說天花這病他治不了,隨便開了幾味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得趕緊去給村長報信,這天花一個處理不好,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李寡婦心裡恨得要死,正打算帶著兒子去縣城裡找大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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