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一滴淚悄無聲息落下。
朔風、蘇明安、系統:「嘔……」
受不了,太做作了!
但人家當事人不這樣想。
路景曜:我是真該死啊!
路景曜只覺得此刻的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
人家將自己當成可以依靠的天,自己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傷了她。
難得有一點愧疚之情,但是又拉不下臉:「咳……你先回去吧,這件事茲事體大,我還需再和掌門討論一番定下對你的懲罰。」
「是,弟子先告退了。」
空間裡的左清舒看著路景曜這麼輕易就放過,不禁開始反思自己從前什麼事都不辯解的行為是否正確。
不管對方相不相信,至少應該把自己的態度擺出來才對。
連雲霞不敢相信,傷了一個金丹弟子,就這麼簡單的走了?
不甘心的想繼續上眼藥:「師尊,五師姐她……」
「好了,別再說了!」
路景曜對連雲霞也有怒氣。
「你師兄處處殺招,你怎麼說是給你師姐餵招?什麼餵招方式用得著這樣餵?」
連雲霞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冤枉昭然的事,大氣不敢喘:「弟子……弟子或許是一時間看岔了。」
路景曜也不想聽她解釋。
「看好你師兄,我去找掌門商議此事。」
金丹期的弟子本來就不多,這下直接損失一個百餘歲的金丹,還是因為內鬥,說出去不好聽啊。
「是,師尊。」
……
昭然回到住處。
立馬到玉鐲里給自己練了一爐復元丹。
吞下丹藥,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元嬰境界的一掌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剩下的內傷還要慢慢養。
等恢復差不多一半體力,勉強能夠御劍飛行了,昭然趕緊將東西拾倒拾倒準備開溜。
傻子才在原地等著你來處罰!
到底是廢了一個金丹,內門比試講究點到為止,即便是事出有因恐怕處罰也不會輕鬆。
要是被關個百八十年的,非得給人關傻了不可。
關上院門,正準備御劍,就感受到一股威壓來臨。
這威壓比路景曜還強,如今在宗門中能比路景曜還強的除了幾位化神老祖宗,也就是掌門和一位元嬰長老了。
剛才路景曜都說要去找掌門商議,她現在肯定是跑不了了。
默默收起包袱,等待來人。
「參見師尊,掌門。」
昭然神色緊張,懊悔還帶著一絲擔憂,很符合做錯事不知該被如何處罰的樣子。
路景曜作為師尊,還是將今天的事重新說了一遍。
「……掌門,你看今日之事該怎麼處理呢?」
掌門張永年仔細的打量昭然,看的昭然心裡發毛,好像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一般。
半晌張永年才道:「我聽你師尊說你將當時的戰況錄在留影石里了,能拿給我看一看嗎?」
昭然早就將留影石複製了好幾份,沒多什麼話就遞給他了。
看完張永年面色沉重,路景曜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剛才聽到昭然一個築基能將身為金丹的郝柏廢了就不對勁,拉著他就來找昭然。
「掌門?」
張永年回神,問昭然:「你師尊不是還沒有教你學習玄天劍宗劍法嗎?我怎麼看你對戰中使用的不少都是古法劍法,還十分熟稔。」
張永年越看昭然的劍法越覺得眼熟,好像曾經有一個少年就是這麼在他眼前揮劍的。
是蘇明安!
他回來了是不是?
那自己當年做的事不也要敗露了?
絕對不可以!
一時間張永年周身威壓乍現,壓得昭然喘不過氣來。
昭然呼吸困難,直覺感覺到面前這人想要自己的性命,這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啊。
「掌門……弟……弟子……」
見昭然話都說不出,路景曜揮手替昭然擋住張掌門的威壓,不管怎麼說昭然現在都是自己的弟子,即便是掌門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昭然感覺自己能呼吸了,趕緊從空間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劍譜。
之前蘇明安教她劍法的時候就想到了總有一天會有人看出來,早就替她準備好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