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承基摸不著頭腦。
「子曾經曰過：人化物也者，滅天理而窮人慾者也。於是有悖逆詐偽之心，有淫泆作亂之事。殿下可明白？」
「啊？」顧承基持續懵逼。
李嫻婉皺起眉頭，提高音量說道：「不會吧，不會吧，殿下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顧承基感覺自己面子受到了損害，強撐道：「本殿當然知道了。」
李嫻婉卻一副看透了的模樣，「沒關係，既然殿下不知道，妾身給你解釋一番你就懂了。子曾經曰過：人心私慾，故危殆。道心天理，故精微。滅私慾則天理明矣……」
顧承基聽的昏昏欲睡，差點一頭栽在桌子上。
這李嫻婉，讀書讀傻了吧！
洞房花燭夜還上趕著給夫君上課，哪個男的能忍受，更別說他還沒什麼文化了，聽都聽不懂。
顧承基覺得自己因為沒文化在李嫻婉面前天然就矮一頭。
現在再看她那張臉，什麼月中仙子，簡直地獄夫子！
他對仙子心跳，對夫子就只有心梗的份了。
見李嫻婉還在滔滔不絕，顧承基尋個空擋，找準時機偷溜出去，就像小時候逃學一樣。
留下一句：「我身子不適，去書房睡了。」隨即逃之夭夭。
李嫻婉在後面喊著：「殿下，殿下，你聽懂了沒？沒聽懂我再給你講一遍，啊？」
聽到這話，顧承基跑的更快了，生怕被後面的惡鬼追上。
李嫻婉見人走遠，噗嗤一聲笑出來。
陪嫁丫鬟采綠進來，見自家小姐還笑的出來，嘆了口氣道：「小姐，你這樣以後太子都不敢再來我們這了。」
李嫻婉淡定：「那又如何？」
「那小姐你就沒有恩寵了啊！這皇家處處都是拜高踩低之人，以後還不知道要看多少白眼呢。」
「即便是恩寵無雙，受的白眼也不會少到哪裡去，與其陷入後宮無休無止的爭鬥一輩子，不如專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管他是誰，都別來打擾我。」
「小姐，你……」
李嫻婉默默爬到床上：「采綠啊，我要就寢了，你退下吧。」
不把她打發走不知道還要被嘮叨多久。
……
太子府的另一角。
系統正在偷窺，並實時轉播給昭然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統了，這李嫻婉太逗了，為了不想洞房她是什麼花招都想得出來。」
昭然無語：「閉嘴，你吵到我眼睛了。」
系統樂得不行，「宿主，她太好玩了。」
昭然點頭：「嗯，她是很聰明。」
上輩子根本沒有參與到後宮爭鬥中來，家世又顯赫，衣食住行樣樣不缺，過得很是瀟灑。
如今親眼所見，倒是對她多了幾分欣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系統還在那裡傻樂。
昭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小8，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監視顧承基了吧，說，都看到了什麼？」
「呃……」系統笑聲一頓，打了個哈哈：「沒，沒有啊，我，我這是第一次。」
「是嗎？」昭然將信將疑。
系統乖巧無比：「是啊是啊。」
「行，少上點網，少晚上偷窺別人。」
昭然心裡嘆氣，孩子大了這好奇心管不住啊。
……
第二天，李嫻婉作為側妃按照慣例去太子妃的院子請安。
根據下人指路才來到了最偏遠的院子。
自己剛進太子府，昨天又把唯一能給自己解釋的人嚇走了，現在還真是不了解情況。
難道這太子妃也不受寵嗎？
疑惑走到昭然院門口等待通傳。
秋月：「大小姐，側妃來了。」
昭然硬生生地停住了翻牆的腳步。
她來幹啥？
「讓她進來吧。」
李嫻婉恭敬行禮，「臣妾參見太子妃娘娘。」
不管以前如何，現在自己確實是側室，給正室請安是理所應當。
「起吧，明日起不用來了，我們這沒這個規矩。」昭然著急想走。
李嫻婉詫異，這是給她挖的坑不成？
「太子妃，禮不可廢，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昭然深吸一口氣，看向她。
「你在家中都學了些什麼？」
「啊？」
「琴棋書畫會嗎？」聽說李家書香門第，想來這些都是基操。
李嫻婉謙虛：「略有涉獵。」
昭然點頭，那就是精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