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綠:「……」
面色為難道:「太子妃……」
昭然知道她要說什麼:「沒跟你開玩笑,你家小姐也是這麼過去的。」
說罷接過采綠手裡一包東西掛在身上,再次跳過了牆。
之後還是用對付李嫻婉那一招,「你來不來,不來我先走了。」
采綠到底還是擔心小姐的安危,跟了上去。
順著梯子爬到了牆上,跳下來穩穩被昭然接住,臉有點紅,下來感謝道:「多謝太子妃。」
「跟上來吧。」不等采綠回答就帶著一堆東西往前走。
采綠連忙跟上,想接過昭然手裡的東西:「太子妃,這還是給我吧。」
「算了,這東西重,而且是你家小姐讓我去拿的,你只是擔心跟過來而已。」
采綠跟在昭然身後,心裡第一次覺得皇上將小姐嫁給太子,或許是個不錯的決定。
跟昭然進了屋子,才看到自家小姐怡然自得在每個房間前轉轉悠悠。
李嫻婉看見昭然帶著采綠來了還有點詫異,「你帶她來做什麼。」
這丫頭慣喜歡嘮叨的,一會知道她要當女夫子,還不知道要念叨多久呢。
采綠跺腳:「小姐,你又嫌棄我!」
李嫻婉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沒想到。」
嘮叨的時間能少一點是一點。
趕緊看向昭然轉移話題:「太子妃,你這書院好生奇怪,為何教什麼課程的都有?居然還有什麼表演班,那些學生一個個的都在表演變臉呢。」
「每個人的長處不一樣,興趣也不一樣,不能光用科舉的考試將人一棒子打死,不同的課程也是在激發孩子們不同的潛能。」
李嫻婉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這書院不似尋常書院,李嫻婉已經開始期待之後自己的課堂了。
「快把畫筆還有紙給我,我要將這一幕畫下來,讓學生看看我的厲害。」
昭然脫下身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她,自己趕去上課了。
「你先慢慢畫,我上課去了。」
說罷一溜煙的跑到自己的課堂,今天要給學生們講針灸了。
等看門老伯敲響下課鈴聲,學生們正打算奔赴下一節課,半路卻被一陣琴聲吸引過去。
眾人只聽遠遠傳來縷縷琴聲,悠悠揚揚,清澈明淨的琴聲潺潺流動,如同來自深谷幽山。
就連各位夫子也好奇地出來看到底是誰在此彈琴奏樂。
只見院子中一青衣女子正在撫琴,周圍還擺了好幾張畫好的畫。
有眼神好的驚訝道:「咦?這不就是在上課的我們嗎?」
旁邊同學點頭道:「是啊,畫的真好。」
因為今早介紹過,學生們也認得。
七嘴八舌道:「我要報名李夫子的彈琴,真好聽,這是不是就是書中的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啊。」
「我也要報名。」
另一個學生就不一樣了:「我要報名丹青課,李夫子的畫栩栩如生,每個人都躍然紙上,可見功力非凡。」
人群中一個少女輕柔卻堅定的聲音響起:
「我覺得既然李夫子彈琴丹青都這麼出眾,下棋肯定也不錯,三門課我都報了。」
其他學生聞言,紛紛哀嚎道:「喂,你還給不給我們留活路了,就算是天字班也不能每門課都要修吧,還門門第一,這顯得我們很不上進知不知道,許雲日,你不講武德!」
許雲日笑笑不說話,能有這樣一個學習的機會她很珍惜。
從聽到鄉里有秀才夫子開辦免費學堂,不論男女都可以去時,許雲日就知道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了。
貧窮的家庭,偏心的父親,惡毒的後娘,自私的弟弟,這一切都在把她往絕路上逼。
自己哪怕在家當牛做馬,受盡苦楚也是被踐踏的命。
如果不是殷院長開設的學堂,她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或許兩年後就會被迫嫁給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
與其過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苦日子,不如去博一個未來。
在一個深夜,家人都呼呼大睡時,許雲日悄悄的爬起來溜出家門,穿著破舊的草鞋,一口氣走了十幾公里,一步也不敢停下來。
生怕後面會有人追上來,在饑寒交迫的路上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夫子開設的學堂。
進了免費的學堂,許雲日天天苦讀,即便領先旁人一大截也不敢停下,因為自己已經沒有後路了。
幸好她被夫子選上,徹底和那個小村莊道別。
來京城之前自己還曾惴惴不安,是面對未知的茫然。
但這一切都在看到殷院長那一刻煙消雲散,從來沒有人對自己如此和煦,在得知自己丑丫的名字後還溫柔的詢問自己是否要改名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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