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因為我難產而亡,父親不肯續弦,膝下只有我一女,少時為了考取功名將我送去外祖家,我的武藝也是在外祖家學的。
等回到父親身邊我的性子也定了,父親覺得虧欠我,夫婿也要替我找最好的。
以我的性子嫁去高門大戶肯定會受欺負,父親挑來挑去我都二十了還沒成親。
最後在寒門中替我選中了才華橫溢,父母雙亡的韓進耀,我原本不願意嫁給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文弱書生。
沒想到韓進耀在得知此事後告訴父親他願意入贅,以後生了孩子跟我姓,本來父親就對他十分滿意,如此更是非他不可了。
我想著入贅總比嫁到別家好,生了孩子還能跟我姓,也同意了。
剛成婚時韓進耀對我就不太熱絡,每日就去書房找我父親探討學問,父親對他也是傾囊相授,我也無所謂,能給我們伍家添丁就好。
可是一年多過去了,我肚子還是沒有動靜,按理說我多年習武,從小沒病沒災的,身體好得不得了,不會如此,肯定是那姓韓的有問題。
之後拉著韓進耀檢查身體才知道他於子嗣有礙。
你們真該看看當時韓進耀的臉色,黑的跟煤炭一樣。
父親得知此事也沒多說什麼,生不出以後過嗣一個就行。
但連孩子都生不出的人對我來說更是沒用了,此後也不拿他當生孩子的夫君了,就當是父親收的乾兒子好了。
沒想到他居然前面還用這方法騙了兩位妹妹,真是該死。」
昭然默默咂舌,女俠如此剽悍,上輩子是如何被韓進耀毒害的啊。
不過轉念一想,再厲害也防不住飯菜里的毒藥。
唉,都是可憐人。
伍虹英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叫十八歲的原身祁暖暖和十七歲的薛馨妹妹也不算托大。
薛馨被韓進耀這一系列騷操作氣到了,特別是他無法生育居然還敢入贅!
簡直是犯了七出之條!
拉著昭然和伍虹英說道:「伍姐姐,祁姐姐,此番上京我們三人一定要討一個公道回來!」
昭然和伍虹英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一旁的薛母看見三人如今處的跟姐妹似的也樂起來,開玩笑道:「瞧你們三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姐妹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伍虹英仿佛被點通一般,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對啊,祁妹妹,薛妹妹,我對你們一見如故,咱們三又倒霉催的遇見同一個壞男人,這不是天大的緣分嗎?我提議,我們三人今日義結金蘭如何?」
伍虹英因為習武,自小迷戀江湖義氣,只是家中無兄弟姊妹,父親也不讓她外出,如今好不容易遇見這麼對胃口的二人自然起了結交之意。
薛馨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她上頭只有三個哥哥,一點也沒有姐姐香香軟軟好貼貼,如今多了兩個姐姐別提有多高興了。
昭然也無異議,這兩個女孩上一世慘遭毒害,這一世能互幫互助也是極好的。
三人的手握在一起。
「黃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姐妹三人,願結義金蘭,守望相助,肝膽相照。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
空間裡的祁暖暖看見原本被韓進耀迫害的薛馨和伍虹英竟然都願意隨昭然姑娘上京揭發自己的夫君,不禁感覺心中一暖。
原來,不止自己一人在戰鬥,還有兩位同命相連的姐妹陪著自己對抗黑暗。
…
宣誓完,三人相視一笑,在馬車裡又鬧作一團。
薛母也笑道:「好好好,以後我就有三個乾女兒了。」
馬車外的薛堯也聽見她們結拜的事,忙跟著說:「以後我就有三個妹妹了,嘿嘿。」
伍虹英還不知道薛堯比自己大,就算比自己大實力也沒她強,她才不認這麼弱的哥哥呢。
「別亂攀關係,我只認薛妹妹這個妹妹和乾娘,你這個打不過我的才不是我哥呢。」
聽見伍姑娘說自己打不過他,薛堯感覺自己被一個女娃挑釁了。
「說誰打不過你呢?」
「就是你,連個門都推不動我還能打過我不成?」
薛堯氣炸了,「那是我沒用全力不願意傷著你,要是我認真起來十個你都打不過我!」
伍虹英表示不信。
薛堯為了證明自己,「待會休息的時候咱倆過兩招,你輸了喊我哥哥,我輸了喊你姐怎麼樣?」
「比就比。」
中途休息的時候,其他人去找水補給了,薛堯和伍虹英準備去開闊地界比試一下身手。
薛堯說道:「伍姑娘,點到為止。」
「廢話少說,看招。」說罷,伍虹英欺身而上。
薛堯反身避開。
因為不是正規比試,兩人沒有用兵器,皆是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