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三年前吧,是有一家薛姓商戶招了個女婿入贅,他們家還來奇珍閣買過東西給薛小姐當嫁妝,聽說那贅婿還是個有功名的讀書人,但具體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昭然聽到這差不多就確定了,八九不離十就是韓進耀這貨了。
跟掌柜道謝,收完最後一千兩的尾款,九百兩的銀票和一百兩的碎銀,昭然拿著自己的小包袱就離開了。
所有重要的東西都被昭然放進了商城的儲物空間裡,包袱里就放了幾身衣裳。
一路打聽來到了薛府。
看薛府的門口還有一位小廝看門就知道這薛家比起祈家還是家底殷實了不少。
昭然剛才打聽的時候也知道了這薛家是縣城裡有名的商戶,專賣米麵糧油這類食品。
薛老爺有三個兒子,和妻子求神拜佛終於得來了一個小女兒自是百般疼愛,不願嫁出去讓女兒受婆婆的氣,便起了招婿的心思。
只可惜最後招到了韓進耀這麼個禽獸,不知道上輩子薛老爺知道最疼愛的小女兒死訊的時候該有多難過。
走上台階作勢敲門,一旁看門的小廝問道:「這位夫人,有何事?」
「我找薛老爺有事相商。」
話出口,昭然就知道不妥,她一個孤身婦女來找一府老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又說道:「薛老爺不在,薛夫人也可以,薛四小姐也行。」
小廝看昭然奇奇怪怪的,怕不是老爺在外的紅粉知己?還敢找夫人小姐?上門耀武揚威來了?
祁暖暖的樣貌也是清秀佳人一個,再加上祁老爹這些年教她讀書明理之下更是添了幾分書卷氣質。
雖然穿著一般,也能看出美人之態。
不過即便已成人婦,細細算來祁暖暖如今也才十八歲,正是最美好的年紀。
小廝不敢直接通傳老爺,還是先稟告了夫人再說。
讓昭然在門口等著,他去傳話。
薛夫人突然聽到門外有一美貌少婦找上門,下意識就覺得是薛老爺在外面惹出的風流債,顧不上先看門外的昭然,徑直走向薛老爺的書房對著薛老爺上下其手就是一頓輸出。
「好啊薛成材!膽子肥了,敢背著我在外面亂搞了是吧!」
被抓了一臉的薛老爺一臉懵逼,不是,他斗蟈蟈的事被發現了?
「娘子,我冤枉啊!」
聽薛老爺狡辯,薛夫人更是一股邪火湧上心頭,上去就是一比斗:「還敢說冤枉!人家小娘子都找上門了!」
不是蟈蟈啊!那就放心了。
不對!
什么小娘子?
「娘子,真是冤枉!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絕對沒有什么小娘子啊。」
又看向看門的小廝,想來那什么小娘子還在門外,「趕緊讓人進來。」
毀謗!她毀謗我啊!
快給他澄清!
昭然還不知道自己製造了一場家庭矛盾,看見那小廝著急忙慌的請她趕快進去還有些不解。
進了大堂看見薛老爺臉上的五個手指印也差不多明白了。
薛老爺有點不好意思捂著臉,看向昭然,確實不認識啊!
「老實交代你是誰,來我薛府什麼目的。」
趕快給他澄清!
薛夫人其實看剛才薛老爺的表現就並不怎麼懷疑了,現在在昭然面前也就不怎麼慌張了。
「這位夫人來我薛府所謂何事啊?」
「薛夫人薛老爺,初次見面,我此番前來主要是找薛四小姐的。」
涉及最疼愛的小女兒,薛老爺臉上的巴掌印都顧不上捂了,忙問道:「你找馨兒作甚?」
「敢問薛夫人薛老爺,四小姐的夫婿可是韓進耀?陽康鄉常寧村人士?」
薛老爺說道:「我這女婿名叫韓進耀沒錯,可這戶籍……」
這時薛夫人在一旁插話了:「好像是陽康鄉常寧村沒錯,當初請媒人過禮的時候進耀提過一嘴,但是他說家中父母雙亡,鄉下不用管了。」
這韓進耀真不是個東西,自己父母雙亡沒錯,可他既已成婚入贅,那祁父祁母也是他的父母,居然說父母雙亡,看來跟下一個伍家也是這麼說的。
「薛老爺薛夫人,我來是想告訴你們和四小姐,我也是韓進耀的妻子,而且比四小姐更早成婚。」
說罷,昭然將空間裡的婚書放在包袱里,又從包裹中拿出來給二老看,以及一些韓進耀給家中的書信她也一併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