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天,他們不僅賺了張么妹的錢,還白得了一兩銀子,可真是走運!
夜色漸深,林安村也慢慢恢復了平靜,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人們卻聽到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消息。
「什麼!鄭家村竟然發現了人販子窩點,有被拐賣的人家已經到官府舉報,把他們村子團團圍住了!」
「還有這回事兒?」
「昨天來咱們村子的鄭氏已經全招了,她們一家都是做人販子的,而且不只如此,她們全族一半以上都幹著這個營生。」
「怪不得昨天鄭氏說不上來話,被張么妹直接給問住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她男人一定沒幹好事!」
「要我說就是做了虧心事,老天爺來收他們了!」
五花八門的猜測在村子裡謠傳,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懷疑到張么妹的身上。
畢竟這件事可不是一個普通村婦就能做出來的。
當天下午,縣衙的審判結果就出來了。
由於鄭家村逃出來的人都跑到了縣衙告狀,整個案子幾乎都不缺證據,以至於縣衙第一次如此迅速的審理案情。
東嶽國歷來政法清明,人販子人人得而誅之。
結果也不出人們所料,涉及之人全部誅殺,而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尋親之事,也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是整件事令人費解的一點就是,被販賣的人逃出來的契機簡直太巧了。
所有人都知道,被拐賣的人在大半個村子的嚴加看管下,幾乎沒有逃出來的可能。
但是昨天夜裡,一戶人家的柴房突然著了火,許多人都去救火,被封住的門不知怎的就開了。
藉此機會,被販賣的人才偷偷溜出來去縣衙告狀。
這件事被爆出來以後,也傳到了其他的縣城,費解的大有人在,不過許多人都認為這是因果報應,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安村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裡,讓村民們都無比關注的一件事情便是,張么妹竟然要開造紙坊了!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就引得不少人看笑話了。
張么妹會造紙?那豬都能上樹了!
可讓人們沒有想到的是,張么妹的幾個哥哥也來了,美其名曰幫忙,整日起早貪黑的上山砍樹。
對於這一點,村民不是沒有怨言,可也沒有辦法,畢竟那深山老林連官府都不管,也不屬於任何人的財產,平時村民們上山伐木也都很自由。
每一天,村民們都可以聽到張么妹家的院子裡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而她家的炊煙幾乎沒有斷過。
這樣的日子過了至少有五天,在一個陽光尚好的午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入林安村,在張么妹家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樣子是一個書生,有眼力的村民已經認出來,此人便是鎮上開私塾的先生,孫秀才。
院門打開,先收入眼帘的便是各種各樣的器具,孫秀才見此很是滿意。
隨後,他走了進來,和正在忙碌的洛長笙打了招呼。
兩人隨即來到石桌旁。
「上一次給先生的紙張是胡亂而作,這一次我稍稍研究了一下,做出了更加精美的紙,您看!」
洛長笙拿出了一摞紙,放在了石桌上。
孫秀才當即就好奇的接過去,撫摸之下果然發現了門道。
紙的兩面略有不同,一面光滑,一面粗糙。
粗糙的可提筆寫字,翻手作畫,筆墨暈染而不散,效果極佳,至於另一面就讓孫秀才極為驚嘆了。
洛長笙拿出筆墨,在上面滴了幾滴,紙的另一面竟然絲毫沒有淋濕,洛長笙又輕輕用布擦拭,墨汁一掃而空,紙張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簡直太神奇了!
「張娘子,你是如何做到的,為何紙的另一面竟然有如同油紙一般的效果?」孫秀才震驚的問道。
洛長笙但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孫秀才這才意識到自己孟浪了,竟然去詢問人家的秘方,於是急忙告罪。
「先生不必如此。」洛長笙大度的說道。
「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出來這樣的紙,也許是我家夫君在天之靈保佑吧!」
說到這,洛長笙抬頭望著天空的方向,露出極為傷感的模樣。
孫秀才不知道張么妹與其夫君感情如何,但是他也沒有心思懷疑什麼,此刻,他恨不得馬上就把這紙給族人寄過去。
相信有了這紙,他們孫家絕對可以重回朝堂之上!
孫秀才戰意勃勃,眼中充滿了鬥志。
洛長笙挑眉笑道,「先生,這紙我們已經做出了一批,接下來就得看您的配合了!」
「絕無問題!」孫秀才爽快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