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眾人散場,齊遠和江淑雲往倉庫跑,說是江淑雲又要回娘家,得帶點東西。
沒一會兒綦江外面就裝滿了五大馬車的東西,看著林惠娘心驚膽跳,她趴在門後面。看著看著一箱又一箱的東西,從齊家搬到馬車上。
「弟妹啊,回個娘家也不用帶這麼多東西吧?」林慧娘忍不住出聲,江淑雲這種搬家似的回娘家,有一種危難到頭跑路的感覺。
讓林慧娘心裡著急。
「呵呵…我帶的都是我的東西,關你屁事~」江淑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弟妹你都嫁到齊家了,這麼一箱一箱往娘家搬東西,娘知道會不高興的。」
「我們做女人的就應該以夫為天,你都嫁到齊家了,你的這些東西自然也是武林的,怎麼能隨便往外拿呢……」林慧娘躲在柱子後面,露出半張臉陰暗的盯著江淑雲馬車上的東西,怯怯的說。
江淑雲本來懶得搭理她,結果被林慧娘這話給氣笑了。
拿著帕子捂著嘴,冷笑幾聲,蔑視的打量了一眼林惠娘,「你還好意思和我說,以夫為天?你倒是把我的相公還回來呀?」
林慧娘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也不敢吱聲。
「大伯母,你沒學全。後面還跟著一句,夫死從子呢,我爹都死了,我娘自然是顧著我的。這些東西是我讓我娘搬去外祖家的~」齊遠從馬車裡探出個頭來笑道。
「你…你……武林沒死……你作為他的親兒子,怎麼能咒他呢?」林慧娘弱弱道。
「在我們眼裡,他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嗎?」
「你也知道我爹一年365天,恨不得360天都和你待在一起,我們同一個屋檐下,卻從不入家門 這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對你來說,我爹肯定是活的熱的溫暖備至的~」
這捅破窗戶紙的話,刺的林慧娘渾身刺撓。再也待不下一分鐘,轉頭就跑了。她也沒去其他地方,而是去向齊老夫人告狀去了。
整個齊家都被他抵給賭坊了,弟妹還這麼一箱箱往外面搬東西,以後他們吃什麼用什麼?
齊老夫人聽了林慧娘的話,果然氣不打一處來,可還沒等她叫王媽把江淑雲給叫來。就出事了!
「不好了不好了!」
「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現在外面來了一大堆的人,他們光著胳膊脖子上還有紋身,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們……他們…是…」
「我們是賭坊的,老婦人別來無恙啊。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今天就來給你們開開眼!」刀疤臉大步流星地跨入齊老夫人的院子裡。
揮的揮手就有人亮出那隻齊家獨有的印鑑。
「這次可不是私闖民宅,現在齊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們的了~」
「什麼!!」
「你們說什麼!!」齊老夫人嚇得臉色煞白,一個腳下不穩,摔了下去。從看到那名印鑑時,她就覺得完了天塌了。
「哈哈哈……大少奶奶沒說嗎?大嫂買的應該早點說,她已經把整個齊家抵押換回齊耀天了~」
「啊啊啊啊!!!毒婦!!!毒婦啊啊啊!!!」齊老夫人仰天長嘯,目眥欲裂。「噗--」一口老血被氣吐了出來。
「娘…你沒事吧!」林慧娘小心翼翼的問,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你們…你們不是說一個月之後收房嗎?怎麼現在就來了……你們食言…」
「呵呵……大少奶奶這腦子是進水了吧?我們是賭坊的人,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刀疤臉冷風笑,「現在請假的東西都是我們的,齊家還是別霸著人家的家產,請吧~」
刀疤戀愛,做出一個請出去的動作。直刺激的齊老夫人又吐了一口血。
齊武林來了也沒用,林慧娘把印鑑都送了出去。這幾日賭坊的人一直沒上門,就是在辦齊家的手續。
他們齊家名下的所有莊子鋪子地產,現在在官府,早已經更名了。板上釘釘成了別人的東西。
賭坊的人要把齊家人趕走,並且不准他們帶任何東西。什麼銀子銀票首飾擺件之類的,一樣不准帶走。
反正他們直嚷嚷著留在齊家的,都是齊家的東西。
「啊啊啊……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這群嚇人,沒眼色的東西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撲通---」
癱瘓多年的齊文林,被兩個打手抬出的房間,直接從齊家大門丟了出去,他摔在齊家大門口,臉色鐵青的,罵罵咧咧。
齊老夫人,齊武林,林惠娘,全家人全部趕了出來。
「啊啊啊憑什麼不准我們拿走,那些都是我們的東西!」
「強盜強盜,你們這群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