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邊的熱心大娘道。「張秀香你不要滿嘴噴糞!你家的褲子在樹上的時候就是壞的。現在別人幫你拿下來了,你倒打一耙怕!做人可沒你這樣的!」
「就是就是!這不妥妥的忘恩負義嗎?我們都看見了那褲子本來就是破的!」
「大傢伙兒都看著呢,你別想訛人!」
剛剛小伙子爬上樹的時候,村民們看的可仔細了生怕不小心掉下來。程家幾條褲子本來就是破了好幾個洞。
顯然是被人先劃破再掛在樹上的。只是一開始黑糊糊一團看不清,現在拿下來才看清褲子破到穿不了相當於破布條。
人家小伙兒可從頭到尾沒划過褲子,褲子本來就是壞的。
「嗚嗚嗚……我沒法活了,家裡就這幾條褲子被人弄破了,還不肯賠,……我不活了……」
張秀香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不管,好不容易訛上一個人怎麼得也得給她吐出點東西來。
幫忙撿褲子得小伙兒急得滿頭大汗。
「張秀香你給我閉嘴,你當我這個村長是死了嗎?!現在給我滾回家去,嚷嚷不活威脅誰?」村長慍怒道。
這程家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平時撒潑打滾貪點小便宜就算了,現在這麼多人在場還冤枉人。
真當她七個兒子打遍天下無敵手了?他要是讓全荷花村得男子都堵到他程家去,有她好哭。
村長一吼,張秀香瞬間收了聲兒,只是恨恨的看著眼前的褲子罵道,「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幹這破事,我咒他祖宗十八代死不安寧,下一代生兒子沒屁眼。」
「是啊,誰這麼缺德哦。這事兒可不能幹哦。」齊遠站在人群後面接了一句。
語氣極盡調侃……
大傢伙一愣,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齊遠。仿佛在說,不就是你乾的嗎?全荷花村就你最有動機。
雖然沒有板上釘釘,但大家心裡都大差不差的知道,這事兒就是齊遠乾的。
畢竟他是荷花村瑕疵必報第一人。
見到齊遠張秀香也是傻了,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些什麼,驚慌的往地上吐了三口口水。
一般說了什麼晦氣事,連吐三口唾沫就能將霉氣送走。這破爛事兒肯定是齊遠做出的。她罵齊遠反而是罵程家祖宗和自己未來孫子,這可使不得。
「大家怎麼不說話啊,你都看著我幹啥?」齊遠憨厚的撓了撓頭。可惜在場沒一個人相信的。
齊遠都出來了,大傢伙兒就散了。張秀香也不敢找齊遠的麻煩,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家。
圍觀了整個事件的齊小紅和齊小貴心裡有些忐忑,雖然心裡怨恨齊遠但都不敢再和他作對。
要是哪天齊遠發瘋起來,將他們家的褲子給掛樹上去,他們還做不做人了?
可是他們的褲子還是沒保住。
「哥,你看那是什麼?」齊小紅指著遠處幾個黑點叫道。
齊小貴踮起腳眺望,眼睛眯成一條縫才看清遠處的人,「是張秀香和程家的幾個人。」
「她來這兒幹什麼?程家的地不在這一片兒啊。」
「鬼知道她的,程家一家子神經病又窮又摳,以後離他們遠點。」
「啊!程家的不要臉,他們耍流氓!」齊小紅尖叫一聲,將頭轉了過去。
遠處的人慢慢靠近,程家人的模樣也愈發清晰起來。只見張秀香帶著四個人出來,這也不算什麼,關鍵是程家那幾個男的下半.身圍著一條破破爛爛的布,啥也遮#039不住。
露出大半個#039腚在外面,不要臉的很。
「呸呸呸--他們真不要臉!」齊小貴噁心的往地上呸了幾聲,再抬頭時程家人已經朝他們家來了。
「不好!他們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齊小貴驚慌的拉著齊小紅躲進了家裡。可躲無可躲,這房子的大門是爛的。
「給我搶!把他們家的褲子都拿走。」張秀香站在破房子門口大叫道。
幾個程家小子就進來翻拿齊小紅和齊小貴的東西。不過一會兒四條褲子就拿到了。可惜,也不是什麼好褲子。
自從齊遠來了後,兩兄妹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長大後就撿當初父母的衣服穿,歷經兩代人的衣裳,縫縫補補儘快30年,早破舊的不成樣子。
到現在加上他們身上穿的,勉勉強強就五條換洗褲子。這還得是要混著穿的方式,不過這年頭男女褲子都是扯塊布,清一色的黑灰藍,倒是不礙著什麼事兒。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這是搶東西!我要去村長那裡告你們!」看著為數不多的家當被搶走,齊小貴鼓起勇氣嚷嚷道。
「呵呵?什麼叫搶?這叫賠!」
「齊遠劃爛了我家褲子,你們是他弟妹你們就得賠!」張秀香趾高氣揚道。
「你放屁!我們和齊遠找分家了!他欠你們的,憑什麼要我們賠?有本事去找齊遠啊!只會在我們這裡耀武揚威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