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家睡覺了,半夜槍響後就沒有然後了。」她攤開雙手,無奈地說。
「怎麼話說半真半假呢,姐姐我喜歡聽樂子,但可不喜歡聽故事。」江甜果說著,手掌一合,就要把奶糖重新塞回兜里。
「我、我也沒說假話呀!」小女孩急得直跺腳「就是我在回家睡覺前,有個年輕軍官把我揪出來,強行給我壓回家的。」
時間撥回到幾天前的夜裡。小姑娘,也就是吳南,作為孩子王,想坐穩這個位置可不容易。既要有強壯的身體,還得有新奇的玩意兒,新玩具、新樂子,啥都行。
和她搶孩子王的胖子,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一套小木槍,這兩天神氣十足,走路都帶風。吳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迫切需要新東西來鞏固自己的老大地位。
小小的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乾脆拎著褲腰跑去外頭公共廁所解手。結果回去的路上,她看見吳家燈光大亮,還有人在裡頭進進出出,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就又蹲在那兒看了半天,然後就被逮住了。
那些人本來讓她自己回家去,吳南在外頭溜達得正起勁兒呢,才不想回家。於是嘴上敷衍著,想著能糊弄過去,誰知道後頭跟上來個男人,說什麼晚上不安全,不能在外頭瞎跑,硬是把她押回了家。
她在村里長了7年,晚上頂多碰上幾條傻乎乎的蛇,哪有什麼不安全的地方?吳南被關在家裡,心裡滿是不服氣,結果後半夜就聽到了一陣緊似一陣的槍響,這下子全村人都別想睡安穩覺了。她知道的就這麼多。
原來事情的關鍵,居然在這兒!
江甜果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老樟樹粗糙的疤痂,結合嚴師長給的紙條,以及剛得到的這些信息,大腦飛速運轉,大致推斷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寒松和師政委一派的於副團長、汪團長一起,執行抓特務的秘密任務。行動當晚,他們在吳勇家敲定細節,偶然發現了吳南。之後,為了安全,林寒松送吳南回家,中間大概花了10分鐘。後半夜行動開始,過程不得而知,結果是4個特務抓了3個,另一個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回到軍區後,有人把特務逃走的責任一股腦全推給了林寒松。原因大概率就是因為他中途離開的那10分鐘。
所以,前因後果都捋清楚了,可該怎麼替他洗清污名呢?
江甜果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她在心裡盤算著,如果吳南願意作證,他的證詞會有幾個人相信,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不夠,最大的問題是證詞不全面,假設10分鐘裡,林寒松有5分鐘是送女孩回家,剩下的5分鐘依舊解釋不清。
這可如何是好?
江甜果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條死胡同,前路被堵得嚴嚴實實,要是往後退,那就要變成寡婦了。
今天算是幸運的,誤打誤撞讓她找到了目擊證人,而接下來只能從當時在場的當事人入手了。
還是得找吳勇。
太陽一落山,蚊子就像訓練有素的軍隊,氣勢洶洶地捲土重來,尤其在山林里,更是肆虐。江甜果難受地坐在石墩子上,沒一會兒就「啪啪啪」拍死了好幾隻蚊子。這兒實在待不下去了,她和山林里的孩子們打了個招呼,然後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向了趕車老伯的家裡。
老伯見她來了,並不意外:「你長得這麼洋氣,吳家全是泥腿子不會有這種親戚。我算得還挺准吧。」
她跟著老伯一起笑了起來。
因為半盒煙的情誼,老伯大方地給她提供了今晚的住宿和伙食。
江甜果喝著久違的紅薯粥,吃著不見一點油水的水煮大白菜,仿佛回到了剛重生的那段日子,受制於人,每天為了未來發愁。
要是沒有林寒松,自己會過什麼日子呢。
江甜果突然控制不住的去想,可能是還待在小縣城,找個臨時工,運氣好有正式工的工作,然後呢……
然後不會遇上林寒松,不會來到這裡,也就不會被捲入波詭雲譎的陰謀,但是,要是沒有遇見林寒松。
怎麼能不遇見林寒松?
她怎麼能失去自己的愛人呢……
江甜果曾經很懼怕和人走入一段親密關係,她愛帥哥,去從未想過自己的愛人。她以為這一段婚姻,是權宜之計的搭夥過日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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