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倒是對他們的所有行為只有一個態度,那就是不在意。同事就是同事,能維持住表面上的和諧就行了,都是成年人了,就沒必要跟幼兒園一樣幼稚,一會兒跟你好,一會兒跟她好,一會兒又鬧掰。
既浪費時間又浪費情緒價值,真沒必要。
所以,江甜果樂得享受如今在學校里,社交關系簡單的閒適時光,真爽啊。
工作輕鬆省事心情舒暢,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到一周時間,住對門的趙營長就把東西收拾完搬走了,他的離開比王春花還要匆忙安靜,幾乎沒有任何人察覺。
還是有一天錢改鳳上門不經意提起,江甜果才回想起,好像某一天開始再沒聽見過對門傳來動靜。
說著說著就提起了王春花,據她離開也過半個月了,一直也沒個消息真是急死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天下午,江甜果就見著了風塵僕僕的王春花和兩個孩子。
「春花嫂子,你回來了!」她驚喜地迎上去,幫她接過手裡的兩個大提兜,女人連忙騰出手把門鎖打開。
也就隔了半個月,屋子裡已經聚起來一層薄灰,微微有些嗆人。
江甜果主動回屋裡拿了塊抹布過來,「嫂子,我幫著你一起收拾吧?」
王春花沒拒絕,兩個大人兩個小孩一起努力,簡單的先把屋子大致清掃了一遍。
這時候王春花才開口,神色複雜,「你就不問我為啥回來?」
「不問,嫂子能回來我就高興。」江甜果笑了笑,真心為她高興。其實是壓根用不著問,王春花離開的時候,打扮的雖然簡樸,但衣服乾淨沒有補丁,兩個孩子臉上也都有肉。
離開半個月,三人一致變成了逃荒的難民,身上衣服髒兮兮的,神情憔悴臉色發黃,看著就過得不好,江甜果於是就沒問,不想揭人傷疤。
王春花卻迫切的想找人傾訴傾訴,拉著江甜果,喉頭哽咽幾次,複雜的思緒全化成了一聲嘆息。
江甜果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王春花終於斷斷續續地開始說起。
其實是很俗套的故事,當閨女過得好時,她全心全意向家裡付出,維持住了表面的和諧;而當閨女過得不好時,反倒是用心對待的親人,捅出了最疼的一刀。
王春花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從老家跑出來的。最開始她想去公社租間房子住,結果親哥和嫂子輪流來鬧,擾得鄰居都不安寧,沒辦法只能退租。
偏偏又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叫她偷聽到當初在火車上,她哥嫂是賊喊捉賊的惡人,藏在包袱里丟掉的十幾塊錢是他們幹的!
王春花當時就氣血上涌,沒想到倆人居然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算計親妹子的錢就算了,居然還要當個賊,而且還對著公安報假警!
為了錢能算計到這種程度,這著實是嚇人。她不想在家裡繼續待了,再呆下去,她和倆孩子搞不好都得被玩死。
於是王春花生平第一次,毫不顧忌的鬧開了,她鬧來了大隊長!
對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因著王春花烈士遺屬的身份,處置的時多有偏頗,讓哥嫂家倒賠了些錢。結果當天,她爹娘就一個接一個都重病了,逼著要讓她拿錢去治病。
王春花於是意識到,繼續留在老家,她的父母和哥嫂有一千種方法能把她吸乾抹淨,她必須得逃了!
於是帶著孩子連夜離開,買了最近的火車票,疲累得一路周轉,終於又回到了她最熟悉的部隊家屬院。
「等明天我去把工作落實了,以後就再也不走了,我就在這守著娃娃們長大。」看著累倒在床上的兩個孩子,王春花眼裡閃過暖意。
她當時把東西寄回去的乾淨,如今回來,屋裡除了幾樣搬不走的大家具,別的啥都沒有。
江甜果給她拿了幾樣新的日常生活用品,王春花不再拒絕,照單收下,看著她的眼神格外感慨。
「小江,你是這個!」她豎起大拇指,「不服不行。」
要是沒有江甜果給她出主意,把錢存進銀行,還有讓她先不著急定下老家的工作,現在她哪會有這麼多條退路。
多虧了江甜果,還好有江甜果。
只有經歷過的才懂,在搖擺選擇的時刻,能有個明白人站出來,頂著壓力為她指明方向選好退路,有多麼難得。
江甜果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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