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心態, 說直白些就是自我貶低和見不得人好。畢竟都是平平無奇的家庭婦女,如今突然冒出來個異類, 說要試試她們從未想過可望不可及的工作。
又怕她選上,又怕她選不上。就是這麼擰巴。
錢改鳳這麼多年的飯也不是白吃的, 哪能看不出這群人操的什麼心思, 於是往後退了兩步,離開那片小包圍圈。
「沒事, 這是我認真做的選擇,無論結果咋樣, 我都能接受。你們別□□的心了,還是先顧著自己的考試吧。」
話音落下,食堂里就出來人, 招呼著讓報了幫工崗位的進去考試。
誰能想到頓時站出來六七十號人,年齡範圍上到七旬老太下到十幾歲少女,只要有勞動能力的都來湊了個熱鬧。
剛剛還苦口婆心勸著錢改鳳的幾個女人們,看著這場景一下子臉都綠了。
不是說好的招十個幫工嗎,來這麼多人都能把食堂攻打下來了,搞什麼啊!
再一扭頭看見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那些是報考了經理、廚師崗位的,五六個崗位加起來報考人數,還沒他們這一個崗位的五分之一多。
這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其實要是他們經歷過21世紀的國考大戰就明白,限制最少的三不限崗位,往往每次都能卷出新高度。限制多的崗位,某些時候反而容易撿漏。
這就是報考的學問了。
錢改鳳看著圍在食堂門口,連考場都難的一群人,再次慶幸當初聽了江甜果的話,選擇了廚師。
工作人員也沒想到,只是招個幫工就來了這麼多人,他們人手不夠,維持秩序就花了好一會兒。又大概估摸了考試時間,於是通知報考其他崗位的下午再來。
這對外頭等著的人自然是個好消息,又多了些時間準備,而且還能趁機打聽前面考試的信息,起碼到時候不兩眼一抹黑。
於是幾乎所有人都沒走,他們很有秩序的隔著間隔蹲在樹蔭底下,然後等幫工考試的第一批人出來了,一股腦都衝上去各自抓著熟悉的人問開了。
錢改鳳同樣如此,她笑眯眯的遞了幾個糖塊過去,問:「李嫂子,你們在裡頭都做了啥?」
她陪著笑臉,李嫂子看見糖,默不作聲的把東西揣兜里,願意跟她說兩句。
於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告訴她,在裡面給他們一人畫了個小角落,限定時間打掃乾淨。最後又問了問題,要怎麼做好一個食堂幫工?
想了想又提醒她,嚴師長也在裡頭。
好傢夥,錢改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不是,要這麼上強度的嗎?
一個家屬院食堂的招工,居然連師長他老人家都驚動了,雖然聯繫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也算合理,但是錢改鳳不可避免的慫了。
江甜果一看她那副蔫巴樣,就知道她心裡在想的啥,心裡為她犯愁,只聽見個名字就這樣了,要是在考場上見著真人,那該是咋樣?
還能不能好好考了!
錢改鳳沉默地坐在木頭板凳上,手裡機械的剝著花生,不知道在想些啥。
江甜果拍拍自己腦袋,像個專業陪考師一樣,努力安撫考生的情緒,「別緊張,你之前又不是沒見過嚴師長,他人挺好的,沒啥好怕的!」
「那不一樣……」之前她的身份是家屬,現在身份是下屬,這能一樣嗎。
想起來之前許衛國回家抱怨過嚴師長認真起來有多凶,連大男人都能差點叫他嚇哭,別說自己一個女人了。錢改鳳更發愁了,長長嘆了一口氣。
江甜果:「……」
也是聽沉默了,理解,但是依舊震驚。
想來想去,她只能安慰著說,「別想太多,考試的時候別管面前站著誰,你都當他們是大白菜!」
「大白菜?」錢改鳳不懂她怎麼沒頭沒尾,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江甜果掰著手指頭,認真為她設想,「師長是顆冷臉會說話的白菜,你只用聽清楚他的話就行了。後勤處處長是戴著眼鏡的大白菜,你認識,但不太重要,到時候笑笑就行,其他人都是沒有臉的大白菜,更沒必要在意。總之,別想太多,不管是誰你就當他們都是大白菜,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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