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松一下班回家就看見自家媳婦懶懶的躺在床上,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有時候也不知道讓江甜果去工作,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整天兩班倒忙的不行就算了,最近思慮憂愁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身體累精神壓力也大,長久下去人會吃不消的。
江甜果把腦袋轉了個方向,一看就是煩的不行,連他也不想搭理了。
林寒松便跟著也躺在了床上,默默伸出手把她圈在了懷裡。
「一身汗味!」江甜果不滿的嘟囔。
林寒松可冤枉,「我今天一直坐辦公室里,絕對沒出去練任務!不信你再聞聞!」
「哼!」江甜果不搭理他,男人的胸膛溫熱堅實,她整個人靠了過去,一隻手揪著他衣領邊緣不起眼的線頭來回撥弄。
林寒松就這樣任她擺弄,過了好久才聽她說,「你覺得,如果有人做了一件事,對很多人有害。但因為知識的局限,其他人意識不到壞處,反而讓知道壞處的人沉默。那該怎麼辦?」
這話說完,江甜果咂摸了一遍,自己都無語了。沒頭沒尾亂七八糟前言不搭後語,跟繞口令似的,誰能聽懂她在說啥?
「算了,還是我自己想吧。」小江同志又自閉了。嗚嗚嗚,現在只有結實的胸肌才能安慰她脆弱的小心靈。
林寒松不清楚她複雜的心情,但有在認真思考,他慢慢的說,「我懂你的意思。我覺得,既然絕大多數人不明真相,那他們首先要擁有知道真相的權利,然後再作出選擇。」
「知識淵博知道真相的人沒錯,試圖讓真相沉默的人才有錯。」
低沉的男聲在室內緩緩響起,林寒松的話讓江甜果豁然開朗。
是啊,知識和正義感怎麼會有錯?錯的是真正的壞人和那些愚昧懦弱的人。
她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江甜果一瞬間橫掃emo,做回自己!她幹勁滿滿地從床上坐起來,問:「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領導看到匿名舉報信?」
「食堂的事?那後勤處門口好像有個意見收集箱。」林寒松不太確定。
「不行。」江甜果否定這個想法,部隊後勤處向著招待所食堂,給他們投匿名信,和直接通風報信有什麼區別?
她想了想,還是得找個有公信力且靠譜的人,「怎麼能把舉報信交給嚴師長?」
雖說這點小事麻煩他老人家,有點鋼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但江甜果也實在想不出更適合管這件事的領導了。
「嚴師長啊,」林寒松摸著下巴,不覺得她天馬行空,而是在認真的出謀劃策,「我記得他的警務員每天早上要去門崗傳達室拿報紙,可以試試把舉報信混在裡面。」
還真有辦法!江甜果驚喜的抱著他,大大親了一口,「老公真棒!」
誰想到一下給猛男的臉親成了個紅蘋果。
實話說,除了最開始他們相遇時,江甜果大著膽子把人按到牆上,淺嘗輒止地親過。之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微妙的原因,倆人哪怕已經負距離接觸,也顯少有嘴唇相碰的時刻,尤其還是她主動的。
林寒松眼神幽深,一把攔住了她要離開的腦袋。
江甜果悶哼了一聲,後腦挨上了寬厚燥熱的手掌,未合攏的牙關被輕而易舉撬開,粗勁的舌闖進來,強橫地捲住了她的,在高熱的口腔黏膜里勾纏。
又凶,又深。動作慢條斯理地,卻分毫不讓地攻城略地。心跳徒然加快,兩個人的胸腔都仿佛在打雷,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林寒松沒有吻技,他會的是生物最本能的肉//欲/啃咬,像只亟待出籠的野獸,迫不及待啃蝕最珍貴的獵物。
江甜果驚訝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但她溫柔的承受下,甚至還主動伸手攬上了他的脖頸。她以為這只是個簡單的吻,但漸漸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強烈的刺激讓她眼里甚至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薄唇離開時,林寒松看著紅嫩自然的唇色被他變成了糜亂的肉紅色。他鬼使神差的在紅泅泅的唇瓣上輕輕舔了舔,像只親人的大型犬。
「你……」
江甜果被他舔得一抖,看著他的黑沉眼睛,想說些什麼,但正巧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
「應該是劉老師來了,我先去上課……」
她被迫從情慾中抽離,胡亂系上剛剛被扯開的領扣,紅著臉拿上教案開門走了出去。
她只顧著把衣服整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粉里透紅的小臉,還有水潤潤的微腫唇瓣,是多麼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