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老老實實地搖搖頭。
「沒吃飯正好!」王姐走到後廚,從炸好的油條里撿出來一根,用碗裝著遞給她,「正熱乎呢,趕緊吃。」
江甜果拒絕,並且還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王姐,這不好吧……」
倒是個實誠人,她一下笑了,「放心吧,不是單給你開小灶。咱食堂的規矩,有新人來了,招待一根油條,她們都享受過,現在到你了。」
那邊幾個女工一齊點頭,江甜果這才沒了心理負擔,謝過善良的同事們,欣然接受了熱騰騰的油條。
別說,剛離開油鍋的油條就是又酥又脆,特別香!要是能配上一碗胡辣湯就更好了!
這可不是思鄉,只是饞了。
江甜果吃的一臉滿足,王姐笑眯眯地看著,忍不住說:「你這姑娘真討喜,怪不得玲玲交代了好多遍,讓我對你好些。」
玲玲?「是何玲玲?」江甜果驚喜,「我剛結婚事多,這幾天都沒空找她玩!」
「等湊著星期日了,你倆再約著一塊上市里玩!」
倆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何玲玲,等江甜果把油條吃完,王姐就和她介紹食堂打飯的基本工作內容。
來幹部食堂要用餐票消費,連級以上幹部每月會定量發放餐票,不夠用的話也可以用錢和票兌換。
因此一個打飯的窗口就生成兩個崗位,得有一個人在窗口負責點餐和收票,另一個人在後頭負責打飯,兩人互相配合,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江甜果頭一天上班,王姐給她安排了個不太忙的窗口——打稀飯。一是因為食堂稀飯種類少,二是這算最沒有技術含量的飯菜了。淘了米扔進鍋里,只要不糊總是能吃。因此相比較冷清。
手錶上的指針指到六點,食堂開始營業,迎來了第一位顧客。
這熟悉的身影,這六親不認的步伐,不就是剛被她攆走的林寒松。
男人目標明確的走到了她的窗口,王姐可不願意在小夫妻這當電燈泡,一閃身轉到旁邊窗口去了,留下江甜果和他大眼瞪小眼。
「同志你好,我要一碗紅薯稀飯。」
江甜果接過飯票,卻看到了他額頭上的一層薄汗,這男人該不會是鍛鍊了一半跑來吃早餐的吧?
她把打好的紅薯稀飯遞過去,看著他轉身要走,忍不住叨叨一句,「吃完飯就別去鍛鍊了,對胃不好。」
她身邊人有因此腸穿孔的,總是忍不住敏感提醒。哪怕不是林寒松,隨便其他人她也會這麼做的!
「知道了,那我回去收拾家務。」林寒松端著飯盒,笑著回她。
「哎呦呦呦……」
男人剛一轉身走,江甜果旁邊幾個窗口的女工們,就立刻發出意味深長的聲音。
再看她們臉上,就寫著仨字——磕到了!
江甜果:「……」
呵呵,她的心現在比食堂的大鐵勺都要冷。
六點半的時候,食堂里陸陸續續來了大批人流,有拿著飯盒,也有拿著鍋的。
眾人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開始面對今天第一場硬仗。
王姐利索的收票遞鍋,「四碗紅薯稀飯。」
食堂早上提供三種粥類,用大米和紅薯煮成的紅薯稀飯;小米和南瓜煮的小米稀飯;還有野菜和大米煮的鹹粥。
鍋放在檯面上,這個時候,外頭買飯的人就會把目光聚集到江甜果,更確切點,聚集到她的勺子上,似乎想通過眼神監督,給打飯阿姨治好「帕金森」。
江甜果確實被這種眼神看出了幾分壓力,她拿著大勺子,先在桶里攪了攪,讓米和粥水變得均勻些,然後開盛。
一碗飯一勺,四碗稀飯差不多裝了半鍋。
這一份盛好遞過去,下一個飯盒就緊接著擺到面前。江甜果起初確實會被灼灼的目光看出些壓力,後來人一多也就忙的顧不上,眼裡只有勺和鍋。
「同志,我要四碗小米稀飯。」
想著有熟人在食堂打飯,錢改鳳難得狠狠心來了食堂,就是為了占回便宜。
江甜果就算穿著統一的白色工作服,在人群里還是最顯眼的,她毫不費力地找著了她,然後趕緊排隊。
為了引起注意,她給票的時候聲音還特意放大不少。江甜果聽見了,不能回應,於是笑著對她眨眨眼,手裡勺子往下沉了沉。
不能太出格,但也確實比一般的稠了不少。等錢改鳳端著鍋回家一攪,眼睛瞬間就笑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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