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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繼紅更是控制不住的微顫,她見過親爸鬧革命的樣子,隨便扣個名頭,什么小資產階級、反動派,就能大搖大擺地把人抄家遊街。

如今,反過來帽子扣到她頭上,這滋味可一點不好!

她小臉煞白,嘴裡磕磕巴巴的反駁著,卻氣勢不足,半點沒有剛剛的威風勁。

眼看這爛攤子要收不住,團長媳婦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小……」

一開口才想起來,根本沒記住人家叫啥,「寒松媳婦,咱話不能這麼說。繼紅的父親是革命戰士,她的成分經過組織檢驗。剛才的話,她也不是有意說出來,就是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裡去。」

她又喊許家的兩個孩子,「小雨,你趙姐姐有塊手錶不小心掉下樓了,帶著弟弟去幫忙找找。」

錢改鳳又趕緊拉著趙繼紅進了廚房,客廳里的尷尬這才稍微緩和了些。

江甜果順勢坐下來,也沒主動和誰搭話,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晚飯是六菜一湯,許為國站在樓上喊了一聲,倆小孩還沒上來,便也沒管他們,先開飯了。

飯桌上的許衛國和團長媳婦閆巧,都在活躍氣氛,招呼著讓他們自己夾菜吃別客氣。

趙繼紅氣勢萎靡,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吃飯,一句話都不多說。

閆巧還主動給江甜果夾了一筷子魚,「小林媳婦是豫省人,來嘗嘗我們南方的魚,清蒸出來也沒有腥味,味道可好了。」

江甜果沒碰碗裡的魚,轉而夾了茄子,「嫂子,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我吃不慣這個。」

她表情淡淡的,也讓人揣摩不出她現在是個啥心情,有沒有把他們剛剛的態度放到心裡去。

為著林寒松,閆巧不想給人家媳婦得罪狠了,有些為難的看著一旁的男人。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家兩個小孩一溜煙推開門回來了。

錢改鳳罵著:「喊著吃飯也不回來,小兔崽子心都玩野了。」

小女孩臉上有些尷尬,悄悄挪著步子往餐桌走,小男孩卻扶著門框,脊背發抖弓著身子,另一隻手掐在脖子上,表情有些痛苦。

「咳咳咳咳咳咳——,媽,我……嗓子眼裡卡東西了。」這一句話說的格外艱難。

旁邊的姐姐趕緊往他背上使勁拍了兩下,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他大口喘息著,眼淚鼻涕一起涌了出來。

許為國放下筷子,大步過去,蒲扇似的巴掌重重拍在背上,卻除了讓孩子哭叫更悽厲些,什麼也沒有緩解。

「送醫院吧!」江甜果看著不好,連忙出聲提醒。

許衛國夫妻倆抱著孩子衝下樓,萬幸是軍區醫院離家屬院不遠,不到5分鐘就趕到了。

壞消息是,大部隊趕到的時候,許家小兒子正被一個年長的護士倒抱著,反覆拍打著後背。

又耽擱了時間,孩子狀態更差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甚至隱隱有些發紫,哭聲也越來越小。

許為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護士表情同樣難看,招呼旁邊的小護士,「叫張醫生來,馬上準備手術。」

一邊還得和家屬解釋,「氣管里的異物拍不出來,現在只能準備手術切開氣管。」

「啥!」錢改鳳膝蓋一下就軟了,切開氣管,那是要動刀子見血的!

她家小寶還不到四歲,哪能受這個罪!

江甜果同樣也是一驚,她看著年長護士把孩子交給小護士,連忙先一步把孩子接過來。

回憶著海姆立克急救法,她握住拳頭,在小孩腹腔衝擊幾下,小傢伙「嘔」了聲,從喉嚨里嗆出顆完整的花生米來。

跟在一旁的姐姐喜極而泣,「就是這顆花生,小弟是邊跑邊吃花生才嗆著的!」

錢改鳳心有餘悸的接過孩子,在眼眶裡打轉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滑落,她抱著孩子失聲痛哭。

邊上看著的人都不免唏噓,從樓梯口下來的趙繼紅卻眼睛一亮,連忙走過去,「我請了外科的李主任,有他給孩子做手術更安全些。」

「別擔心,肯定會沒事的。」

她自以為是雪中送炭,給許家賣了個大人情。誰知話音落下,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就連嗚嗚哭個不停的錢改鳳也閉上了嘴巴。

「不用手術,小寶已經好了,是寒松媳婦救過來的。」錢改鳳抽抽噎噎的回答。

誰想到半小時前她還在給人家臉色,如今卻欠了這麼大個人情,她臉皮再厚都覺得燒的慌。

怎麼又是江甜果!

在自己主場卻被人搶風頭,趙繼紅氣到失語。

李主任走到孩子身邊,簡單做了個檢查,發現異物是真的完全被排出去了。

連經驗豐富的護士都沒能把異物拍出來,他都已經做好開刀手術的準備了,眼前這個姑娘是怎麼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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