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江酹月的推斷,須得靠你們五人去消滅才行。凌寒居最近動作頗多,他們也一直在找預言五子的下落……他們手裡有一些線索,我們需得趕在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牌之前將這一切了結。」方鐸語氣里有一些焦慮。
酒釀站起身:「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方鐸看向賀鑄。只聽賀鑄指了指山洞裡面,道:「我們往裡走。」
眾人行往山洞裡,酒釀本以為這山洞會越來越狹窄,沒想到走了不過半柱香,眼前一片開闊。
這山體,竟然是空的。
裡面燈火通明,山體內壁燃著火把,酒釀被這石壁的璀璨光芒晃的一陣閉眼。再睜開時,覺得自己要發財了。
這整個山,就是傳說中的金山吧。饒是有著拯救天下蒼生的使命感,酒釀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舞燈娘子第一名的五十文錢算什麼,這要是據為己有,幾輩子都能吃香喝辣吧。
他們此時是站在半山腰的高度,酒釀順著往下看,看見了山體底部的瀑布。只不過,之前自己是從外向里探,現在是站在山裡看向那瀑布。
賀鑄開口:「這山,是萬金之源,是趙宋龍脈的金母,是龍脈的眼睛。」
「你初入這山體內,大概是這金陣眼和你體內被封住的內力產生交匯,才使你想起了之前的事。」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在這裡,把封在你丹田內的內力放出來。」方鐸的聲音從酒釀的頭頂傳來。
方鐸伸出手。酒釀十分不解,心裡想,怎麼的,要手拉手?
方鐸有些不耐煩,繼續攤著手:「之前給你的飛鹿小刀帶著嗎?」
「噢,在這裡。」酒釀從腰間拿出。
方鐸接了過去,還不待他動作,酒釀忙問:「等等,你拿這刀,是要捅我哪裡?」雖然有著覺悟,但是想起來怪疼的。
方鐸笑了一下,酒釀揣摩著他的神情,居然讀出了九分不屑和一分溫柔。
「哪用那麼麻煩?」方鐸還是解釋道:「只要將內力注入這刀,這刀的刀罡便能透過肉身打到體內。」就像拍開酒罈子的泥蓋一樣輕鬆。
酒釀想起之前韓臨的推測,這刀能破人護體內力,原來是真的。
「所以不用害怕。」方鐸聲音極輕的說了一句,酒釀都沒聽清。
……
酒釀平生第一次對自己體內的真氣有了掌控感。
飛鹿小刀的刀罡打入丹田那一瞬間,丹田裡的內力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湧向四肢百骸。一開始是汩汩流淌,後來變成了傾瀉而出,有種使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感覺。這是爹爹的內力啊。
方鐸低頭,盯著酒釀的眼睛到:「怎麼樣?」
酒釀十分陶醉,原來,厲害是這樣一種感覺。
感覺,這下我能打敗韓臨了。酒釀攥了攥手心裡默默地想,不可置信的感受著體內的奔騰不息的內力。之前喻文潛和李瀟灑還嘲笑她說,不吃不喝五年才能逼得韓臨拔劍。真是太小瞧人了。
看到酒釀不說話,方鐸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神色一凜,沒再說話。
酒釀緩過神說:「所以我們現在呢?是要在這裡殺了那個聖湖的怪物嗎?「
賀鑄咳了一聲:「此事不必操之過急。」
方鐸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開始變得刻薄:「怎麼?剛拿到的內力,就嘚瑟上了?」
「?」酒釀茫然,這人怎麼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賀鑄硬著頭皮解釋:「釀兒還需安心在此處修煉一陣,老夫和方掌門會為你指引,護法。以你五人現在之力,還尚不足以與那聖湖抗衡。」
「在這五行陣眼內修煉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怪物的源頭在西貢國境內的聖湖內,五行陣眼裡之前出現的東西,只是那東西的枝幹,最終,你們要匯聚到那裡,才能將其一舉了結。」
「……」酒釀點頭,也的確,自己現在空有一身內力,以自己現在的武學修為,還不足以運用自如。
「對了。還有一樣東西。」賀鑄說道:「且隨我來。」
……
酒釀看見賀鑄取出的兵器,眼睛都直了。簡直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流星錘。
酒釀覬覦大伯許盛的追風錘已經很久了。許盛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一直把追風錘小心翼翼藏著,還三不五時的變換藏匿的地方,生怕酒釀偷了去據為己有。
因此酒釀一直對於自己沒有趁手兵器耿耿於懷。許盛還經常語重心長地教育她:「釀兒啊,你可知道,有些時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也許你並沒有真的很想要追風錘,只是因為你一直得不到,才覺得非它不可。」
酒釀就會堅定的仰起頭說:「不是的大伯,我就是十分想要你的追風錘。」
……
「此錘名為點雨。」賀鑄說道:「乃是我歸隱萬星島後的得意之作。」
賀鑄有些黯然。他記得最後一次和江酹月在此飲酒。
江酹月突然道:「賀鑄啊,你給酒釀打造一個錘子吧,不是許盛那種。女孩子,用流星錘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