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指著酒釀手腕上明晃晃的手環,「不如這樣。」少年用劍柄指著酒釀和冼梨,「她們也有,你們四個手環都沒了,搶我一個也不夠,不如你們四個打我們三個,也不算違背江湖道義。」
大痦子低頭看了眼,只看到兩個少女,其中一個長得明艷動人,連皺眉頭都十分好看,啊呸,什麼時候了還注意這個。「我們恐鯊幫什麼時候打過黃毛丫頭,說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酒釀意識到「黃毛丫頭」是指自己和冼梨,是可忍孰不可忍,人可以不厲害,但絕不能被看扁,冼梨一個沒拉住,自己向前助跑一腳踏在客棧的招牌上借力下一腳便輕飄飄落在屋頂上。
「誒大痦子,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有問題。我看你是第一次出門闖蕩吧,說的話都那麼老套。」酒釀一開口,冼梨便知道這事兒完不了了,咬了咬牙也上了房頂,站在酒釀身後靜觀其變。酒釀繼續說,「什麼『江湖上有名號的』還有『不打女的』。你是話本看多了還是聽書聽多了,學嘴都學不利落,說的話我怎麼就這麼不愛聽。」
酒釀感覺此時此刻需要啐一口痰以示態度,但是清了清嗓子發現無痰可吐。
「你叫我什麼?」不知為何大痦子氣勢一下子就高漲,亮出自己的兵器,是一把並不怎麼起眼的短刀,大喊著「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瀟灑,向閣下討教」。就向酒釀砍過來了。
酒釀心下十分驚異,這人的刀法並沒有他人外表那麼挫,端正厚重,看似直直砍過來,但竟沒有什麼破綻。不過仙鹿崖的掌門張義棠可是使刀好手,酒釀就算沒有和張義棠過招過,但爺爺練刀她可是從小看到大。酒釀當下也不敢托大,先是側身險險避過刀鋒,緊接著就欺身向前變掌為爪抓他虎口。那人大驚,力量有餘,靈活不足,刀勢漸老,眼看著手要被酒釀抓到,酒釀還沒碰到他手,他便頭皮一麻,擰腰便是側砍。沒想到酒釀剛才那招是虛晃,變爪為刀狠切了他的腰眼。正是那天被黑衣人用掌刀砍了腰眼的同樣套路,酒釀心裡想果然實戰漲經驗,兵不厭詐,這招真好使。
那人覺得自己昨晚喝的酒都要噴出來了,暗罵一聲臭丫頭手勁兒恁的大,腰疼之餘還是握緊了刀,沒讓刀脫手而出,在眾人的注視下被一個小姑娘一招就給制服,真是說不出的憋屈。李瀟灑半彎著腰,抬起頭竟是眼淚汪汪。其他三人圍上來,「老大老大」的問。
酒釀沒想到這就完事兒了,又看到李瀟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趕忙說,「你別哭了」。
李瀟灑一抹眼睛,喊道「老子沒哭!」,說完又沒忍住慣性的抽噎了兩下。下巴上的黑毛迎風飄揚,竟是說不出的委屈。
酒釀不禁莞爾,知道自己再下不去手了,說「我爺爺就是使刀的,他算是使刀里比較厲害的。你也許聽說過,張義棠。所以我知道一般使刀的人的習慣,也不算是你不厲害。你的刀法,還挺好的。」
驀的被誇,還是被剛砍了自己一掌的人夸,李瀟灑覺得又有面子又沒面子,但是他注意到酒釀說的,「你爺爺是仙鹿崖的張義棠張老前輩嗎?」
「是仙鹿崖沒錯。」酒釀點頭。爺爺在江湖中有點名頭她是知道的,但絕沒有空蟬谷三清派那樣大的名聲,更何況有人知道蓋日刀張義棠,但張義棠在仙鹿崖創了個門派這事,就不那麼傳播廣泛了。
「原來是張老前輩的小孫女,大水沖了龍王廟,失敬失敬!」這李瀟灑說話真如酒釀所說,老套的很,都用的套詞。說著也不顧腰疼,趕忙直起腰抱著刀道,然後邊說還邊按自己其他兄弟的頭,讓他們也跟著抱拳。
這李瀟灑瞬間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抖擻了下精神,「前些年張老前輩遊山玩水,我等有幸遇到張掌門,機緣巧合之下,先是被他救了,再然後還得他指點幾下刀法。然後他還鼓勵我們自創門派,於是便有了恐鯊幫。在下便是恐鯊幫幫主。離別之際張掌門還邀請我等去仙鹿崖做客,但是門派初建,事務繁雜,就一直沒有機會登門拜訪。這次一場誤會,還請張姑娘多多包涵。」這李瀟灑聽酒釀管張義棠叫爺爺,便以為酒釀也姓張。
「許姑娘。我叫許酒釀。」酒釀聽他說話聽得腦殼兒疼,年紀不大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看他參加青武大會,那麼應該年齡在二十歲或者以下,雖然看起來得有二十五六了,不過有些人長得就是顯老。「沒事沒事,我也不應該給你起外號。」酒釀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然後順便打量了下恐鯊幫這幾個小弟,除了李瀟灑外,其餘三人一個三角眼,一個鞋拔子臉,還有一個眼間距特別寬像鲶魚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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