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千秋閣坍塌了。」
「嗯？」宋朝曦果然立馬轉移了話題，「什麼時候塌的？」
阿川：「昨天夢境解除之後。」
宋朝曦拿出了裝著那夢魘妖的瓶子，「不會是因為我把這個夢魘妖抓了吧？」
「可能。」
宋朝曦走到角落裡來到葉一尋的前面，碰了碰她，「你還活著吧？」
葉一尋動了動。
宋朝曦拿著瓶子在她面前搖了搖，「你的同伴在這裡了，說吧，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把那些人給殺了？」
葉一尋沒有說話，宋朝曦又說道：「不相信？剛才你也聽見了，現在千秋閣的戲樓可是塌了的，需要我帶你去看嗎？你們以後再也不能唱戲了。」
葉一尋聽到這裡終於出聲，「不可能。」
宋朝曦：「你為什麼覺得不可能？我是渡妖人，自有對付你們的法寶。不相信是吧，那我給你看看。」
宋朝曦把封印的瓶子打開一丟丟給湊到葉一尋的前面讓她聞了一下，雖然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聞到，「喏，你的同伴。」
前面的煙霧瞬間就化作了人形，阿川此時也走了過來，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葉一尋的脖子，「說！」他還看了宋朝曦一眼，對於她磨磨唧唧的樣子有些嫌棄。
宋朝曦：？變成人的阿川實在是不太可愛。
葉一尋臉都漲紅了，「我不知道，人不是我殺的。」
宋朝曦：「不是你殺的是瓶子裡的這個殺的？」
阿川：「把瓶子裡的放出來。」
宋朝曦從衣服里左掏掏右掏掏，終於掏出了一條束妖繩，她打開瓶子，從瓶子裡面拿出那張咒符，又用束妖繩把咒符綁了起來，手指輕點咒符，「天地自然，乾坤神道，解！」
符咒上的符文很快消失，慢慢地一團更漆黑的煙霧出現了，不到一息又變回了那個妖異女子，只是她現在面容蒼白無比，再也沒有之前看到過的神氣。
「寒魘，你失算了！」葉一尋看向妖異女子。
寒魘也就是那妖異女子看到一邊同樣被捆綁住的葉一尋，「魘一，是你告訴他們我的蹤跡的？」接著她打量了一下她臉色一變，「你妖丹居然都沒了？當初你若是跟我一起，根本不可能就他們給抓起來。」
葉一尋：「我現在是葉一尋，不是魘一。」
寒魘：「你以為你變成人就是人了？魘一，當人有什麼好的？你不會以為自己被一個人族養了一段時間就是人了吧？」
第21章 還有死者
宋朝曦在一邊看著兩個夢魘妖忽然就吵起來了有些懵逼，但是她也沒有打斷兩個人，而且從他們吵架中還獲得了一些信息。
這個長生公子被人族養過一段時間？
葉一尋聽了那寒魘的話面容一冷，「寒魘，你做的那些事不怕我說出來嘛？」
宋朝曦一聽插了一嘴，一臉八卦的樣子，「什麼事？說出來我也聽聽？」
兩隻夢魘妖立馬朝她看了過來，宋朝曦一攤手，「看我做什麼？快說啊？不會是你們殺人的事情吧？」
葉一尋：「我說了不是我殺的。」
宋朝曦：「既然不是你那就是你咯？」宋朝曦看向寒魘。
寒魘則看向葉一尋，「魘一，我可是為了整個千秋閣！」
宋朝曦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停停，也就是說人是你殺的，不管她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人！」
阿川忽然插了一句：「妖是不能進入人界的，你們怎麼過來的？」
那個寒魘打量了一下阿川，「你怎麼過來的我們就怎麼過來的。」眼前這個男的也是妖，這渡妖人居然和一隻妖在一起！
寒魘又跟阿川說道：「你一隻妖居然跟在一個渡妖人的身上，簡直就是我們妖族的恥辱。」
阿川眸色一冷，還沒有人敢置喙過他的事情，他伸手掐住寒魘的喉嚨，「我沒有耐心！」
寒魘被捏得「砰」地一聲變回了煙霧的形狀，宋朝曦立馬扯開阿川的手，「不著急，讓他們說，咱們是好人，可不能動用私刑，最多他們再不說的話你把這一隻的妖丹也抓出來捏碎算了，聽說夢魘妖最害怕火烤水燙，不行咱們就燒個火，你這樣不好。」
阿川：……還不如他一把掐死算了！
一邊的葉一尋忽然說道：「我說，那些人的確是寒魘殺的，但是他們的確該死不是嗎？第一個鐵匠，毆打妻兒，第二個絲綢鋪老闆，表面看著和藹，實則好色淫蕩！馬夫，帶人去天津衛的路途中強迫女子行事，賭徒，賣掉妻女，書生，虐待妓女！還有那徐玄之，暴虐殺人成性，他那個爹每次都幫他擺平，整個黔州府不知道多少人受到他的壓迫！」
「這些人都是惡人，難道他們不該死嗎？殺了他們對你們人族來說不好嗎？」
宋朝曦：「他們該死，但是不應該是你們來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