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要冷些,不知道會不會下雪……」田欣裹緊身上的外套,走到正在對著電腦盤點庫存的孟臾身邊,「最近咱們這兒辦民謠節,晚上有樂隊在酒館那邊的廣場上唱歌,我們一起去聽吧?」
「行呀。」孟臾隨口應聲,「什麼樂隊?」
田欣調出手機上公眾號的宣傳頁給她看,「今天是這幾個。」
孟臾瞥一眼,難掩興奮道:「哎第二個我知道,他們主唱唱得特別好聽。」
田欣朝外面廊下坐著的邵啟冬努努嘴,壓低聲音,「你看我表哥那魂不守舍的樣兒。」
其實孟臾也早就發現了,好像從前幾天民謠節具體日程定下來開始,邵啟冬整個人的狀態便有些說不上來的不正常,經常一個人怔忡出神。她還以為趙潤年找他麻煩了,旁敲側擊問了下,並不是。也對,裴淵是謝鶴逸身邊第一得力人,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應該不會留這種後患。
「他怎麼了?」孟臾關切問。
田欣示意她附耳過來,「說來話長,簡直是一部狗血八點檔電視劇的程度,晚上咱倆一起睡吧,我好好跟你講。說不定,你還真得幫個忙呢。」
雖然有些迷惑,但出於信任,孟臾還是點點頭,「嗯,好。」
第46章 玉山汀
晚上,謝鶴逸從北京回到南江,飛機剛落地就收到寧知衍發的定位——玉山汀,本市這兩年規格最高的會員制會所,建在半山腰。
夜深露重,濕氣水氣把路兩旁的八角宮燈琉璃罩氤氳上一層薄霧。
侍者躬身將謝鶴逸引進房間,又有人立刻送了杯新茶過來,鐵觀音,帶著滾燙的熱氣。
寧知衍正在牌桌前打麻將,幾個熟面孔身側都坐著一位年輕女孩兒按摩師,神色恭敬,動作輕柔。
有認識謝鶴逸的在侍者推門那刻就起身打招呼叫了句,「喲,二哥來了……」
「嗯。」滿場甜膩的脂粉味和菸酒氣,謝鶴逸隱隱有些頭疼,神色難免不耐煩。
見狀,寧知衍抬手一揮,把牌牆推倒,「我們說幾句話,你們換個地兒。」
眾人不敢耽擱,等一屋子人勾肩搭背踉踉蹌蹌散了個乾淨,謝鶴逸才在房間的沙發里落了座,頭搭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寧知衍起身走過來,開門見山道:「我二叔說,他這次回北京參加典禮,去你家拜訪,很不巧圍觀了一場父子大戰?」
謝鶴逸語氣平淡,「不準確,是我單方面聽訓。」
「為什麼啊?」寧知衍不解,磕了磕煙盒拈出一根煙捏在指間,「突然鬧什麼?」
謝二這些年做事風生水起,不光家裡滿意,各方都很滿意,儼然是圈內標杆模範式的人物,此時難得吃一回癟,他也顧不上調笑,畢竟自己親二叔那邊還等著他的消息。
謝鶴逸仰著脖頸靠在椅背,聲音輕的像是一道煙,「我打算儘快收尾公司所有的涉密項目。」
「什麼?你要退場?」寧知衍點菸的動作頓住。
謝鶴逸抬手捏捏後頸,眉間淡漠,「退是退不了,我在這裡頭經營了這麼多年,不是一句話說退就退的,但……總能換個場子。」
寧知衍輕嗤反問:「這麼容易叫你換?」
「是得費點周折……但我接手時,就考慮過這些,退出機制白紙黑字簽過協議的,只要把進行中的項目按照條款順利結完,過了解密期,我就不再受任何限制。」頓了頓,謝鶴逸瞭然地加了句,「你告訴寧二叔,他安排的事兒我會負責到底,儘快辦完的。」
寧知衍嘲諷追問:「我看你現在根本就是騎虎難下,當初為了拒絕和秦家的聯姻,你不是接了那個晶片採購的項目嗎,沒個三年五載能結束嗎?」
謝鶴逸篤定道:「用不了那麼久。」
千頭萬緒,總要找到一個相對的平衡點才能回到穩定的模式和狀態里,這已經是目前最直接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辦法。流程合規,一切都會順理成章,無非是他得麻煩點兒,麻煩就麻煩吧,點燈熬油當牛做馬兩三年,總歸會有辦成的那一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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