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忍不住笑起來,接著回答她上個問題:「先不脫,急什麼?皇帝不急太監急。」他一面輕笑著調侃一面吻她,雙手近乎鄭重地捧著她的脖頸,仿佛進行一項細緻的活兒,在畫他的工筆畫。點墨、起筆、描線,一步比一步更用心。
工筆花卉動用赤橙黃綠這樣的大色系,明明是喧騰熱烈的,卻講究個畫出靜物的寂寂無聲,好比這個吻,帶著謝鶴逸堆積已久的慾火,卻有度得好似用尺描過線,端正得猶如一篇小楷心經。
這個前戲掌握得太有分寸了,孟臾一邊沉溺一邊還在想,他可真是不折不扣的矛盾體,越瘋狂越克制,當然也有可能會走向另外一個極端,越克制越瘋狂。
漫長而激烈的吻打開了欲潮的閥門,進而一發不可收拾,謝鶴逸將孟臾身上那件脆弱而寬大的學士服整個剝脫下來,露出白襯衣和短裙來。他們唇貼著唇,從書房到臥室,碾壓輾轉,耳鬢廝磨,焦渴已久的身體對彼此嵌入的渴望空前,但顧忌孟臾背上有傷,謝鶴逸既不能將她抵在牆面,又不能推倒壓在床上。
無法太激烈,溫吞沒意思,左右為難中,他的眼角餘光瞄見身側窗台,順手將孟臾抱上去,外面就是荷塘,一池芙蓉正盛。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從她的短裙下擺探到大腿根,年輕鮮活的身體肌膚觸感無一不是緊繃繃水潤潤的,孟臾後背懸空,是碰不到傷處,但她覺得累,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支撐,唇瓣翕動之間,零碎的喘息聲溢出,她提要求:「去床上……」
「會壓到傷口。」謝鶴逸分神解釋,垂首與她交頸相擁,唇舌含住她的耳珠輕輕吮吻,孟臾被他親得心智渙散,呻吟著說:「不會的,你讓我……在上面,就不會壓到。」
仿佛聽到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樂子,謝鶴逸動作延遲地停頓了下,咂摸出她的想法,緊接著就笑得不可開交起來,他扶住她的肩膀,笑音明顯,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孟臾低垂眉眼,不回答。她的手分開兩邊按在窗台,雙腿垂下來,一雙玉白的腳晃呀晃的,打眼得厲害,謝鶴逸抬起她的下巴,強行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語速放緩,「乖寶寶,我讓你再說一遍。」
音調中隱隱帶著威懾感,孟臾卻不怕,她輕眨了下眼睛,跟他討價還價,「我再說一遍,你就能答應我嗎?」
謝鶴逸只是看著她,淡笑不語。
孟臾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他胳膊上的襯衣,輕輕搖晃,柔聲示弱道:「我求求你還不行嗎?」
在她看來,男與女之間,重要的從來都不是性,而是性關係,誰主導、誰取悅,誰在轉變,這些其實都與情相關,也都很微妙。這段關係里,謝鶴逸一直是穩穩掌控全局的上位者,他強勢,他遊刃有餘,他為所欲為,那他到底能向自己妥協到什麼程度呢?
見謝鶴逸一直不作聲,孟臾抬起右手按在肩膀,半真半假地蹙眉悶哼了聲,就聽他輕嘆一聲,淡聲問:「你打算怎麼求我?」
第24章 當伴娘
孟臾手抵在他胸前,十分輕盈地從窗台跳下來,然後推著他轉身,將其抵在雕花窗邊的牆壁處,她踮起腳,眼睛一瞬不轉,與他對視。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出乎意料又太行雲流水,像是提前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似的。真是孽障,面兒上看起來乖巧老實得很,心裡竟然一直盤算著要占他上風,短暫的愣神過後,謝鶴逸薄薄的眼皮垂下來,冷聲問:「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他沒有笑,但是她能看出他眉眼間掩飾不住的清淺笑意。
孟臾卻絲毫沒有矯飾,她把手掌抬高撐在他身側的牆壁,將足尖盡全力繃直,唇湊到他耳邊輕輕呼吸吹氣,聲音低到近乎迷濛,「哥哥,好哥哥……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你就讓我一次,好不好?」
謝鶴逸不作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孟臾再接再厲,溫熱的舌凝出的滑膩的吻,在他的頸肩遊走,幾番動作之間,她的白襯衫已經半褪,乳白的肌膚呼之欲出,謝鶴逸原本毫無波瀾的喘息漸漸失去穩定的節奏。她的一隻手按在他的心口,好讓自己能直觀感受到他胸膛起伏變化的頻率。
一聲聲的低吟中,孟臾的眼神與他低垂的視線對撞。
她明媚、通透、俏皮,眼裡有一片荒蕪也有萬千世界。
像是他的佛。
——她在誘惑他。不是以往小心翼翼的討好,而是有所圖謀的誘惑。
謝鶴逸喉結滾動兩下,被孟臾緊緊吮吻著咬住,但沒有用力,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不舍,她尚存理智時總是能自控的,這點也同樣源於他的性格底色。他的喉結就這樣被她的唇舌緊緊含著,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口腔內吞咽的濕熱,赤裸裸的欲望清晰在他眸中映出,下身在她挑逗下生理性的賁張已經抵在她胸腹。
罷了,縱容她這一回也無妨。
謝鶴逸低下臉去吻她,她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們像連體嬰一樣抱著褪去身上所有礙事的衣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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