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稍定,目光渙散地睜開眼,「斷了……」
謝鶴逸不以為意,「沒事,待會兒讓人來收拾。」
其實很多時候,孟臾都猜不透謝鶴逸到底在想什麼,甚至根本分不清他是真禮佛還是假修行,執於什麼,又受困於什麼?
胡思亂想填充她片刻的神遊天外,孟臾便撐著桌面要起身,謝鶴逸怕她站不穩摔倒,忙伸手去扶,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種下意識的保護性動作的意義。
手腕被磨破了皮,隱隱作痛,孟臾顧不上那些,她漲紅了一張臉,頗有些不滿地事後問罪,「你怎麼不用套子……」
謝鶴逸的聲線還帶著沉淪欲潮的低啞,輕笑了聲,「你不是安全期嗎?」
孟臾欲言又止,她無法在這個問題上與他過多糾纏。但凡有點常識的成年人都清楚,這是個機率問題,安全期並非百分百不會懷孕。只是過去幾年,她身體給出的反應似乎向謝鶴逸印證了這幾天完全可以不帶套,他才會有恃無恐。可他並不清楚這其中的隱情,也可能是根本沒興趣了解。
「我要去洗澡了。」孟臾想要推開他撐在自己身側的胳膊,卻不想直接被謝鶴逸攔腰抱起,聽見他說,「沒關係,我幫你洗乾淨。」
浴室里燈光暖意融融,很快變得水霧蒙蒙的。
孟臾站在花灑的蓮蓬頭下,熱乎乎的水流沖在皮膚,像是被溫柔的快感餘韻包裹著。
周圍一片濕潮,孟臾覺得很不真實,兩個小時前不是還和室友在商場裡吃飯喝酒嗎?怎麼場景割裂感這麼嚴重?懸浮和暈眩讓她產生錯覺,恍然以為自己正身處夢境之中,但很快,她就被他弄得兩腿打顫,渾身卻緊繃起來,她倒抽一口氣,忍不住悶哼出聲,「……好了,好了,已經洗乾淨了。」
謝鶴逸喘息沉重,語調卻前所未有的輕柔,幾乎是在用氣音哄她:「我們再來一次吧,乖寶寶?」
孟臾下意識搖了下頭,仰起脖子轉過臉,試圖觀察他的表情,但沒成功。
她眼角餘光瞥見鏡子中他被水汽氤氳模糊掉的眉目,明明看不真切,卻不知為何竟從中窺見顯而易見的情慾,她嗚咽著告饒:「不要了吧……」
但謝鶴逸並沒有給她留下拒絕的餘地。
那是一種別人描述中吸食大麻或者精神類藥品的感覺,明知危險十足卻能讓人輕易上癮。孟臾將羞恥心和那點子微不足道的痛感全部拋到九霄雲外,轉而被不斷翻湧成波濤的快意替代。
孟臾蹙緊眉頭,似是有些不情不願,又像是在撒嬌,「好吧,那你要輕一點……」
「嗯,輕輕的。」他鎮定地向她作出保證。
事實證明,男人在此刻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信的,哪怕是謝鶴逸這種向來說一不二的人也不靠譜。
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喘息和淋漓的水蒸氣放大了窒息感。這種隱隱失控的感覺讓謝鶴逸失神,於他而言十分陌生,記不清多少年都不曾有過了,掌控欲讓他試圖重新奪回主動權。
有那麼幾秒,孟臾甚至懷疑自己不會就這麼暈過去吧,卻證實只是多慮,他竟然能猶有餘力地分出手來支撐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形。
熱氣熏蒸和缺氧讓孟臾的臉龐滿是潮紅,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失去了聲帶的支配權,一陣痙攣過後,她終於從雲端之上的夢境墜落,重新跌回現實。
謝鶴逸兌現了他說的話,不僅給她全身沖洗乾淨,還擦乾後為她裹上他的浴袍,又抱著她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用吹風機一點一點吹乾了她的長髮。
孟臾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任由他侍弄完,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裡模模糊糊睡過去。
謝鶴逸收拾好自己出來時,夜已經很深了。
他見旁邊的孟臾睡得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大概是被他上床的動靜吵醒,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自己,於是,他便抬手用指腹輕輕撫摸她擱在枕上的手腕,真絲的滑膩和她暖白的膚色都讓那未褪的淤青看起來尤為顯眼。
謝鶴逸見她不再閉眼睡,低聲問:「疼嗎?」
孟臾剛睡了一會兒,此刻醒過來,精神頭兒很好,不知怎的就有了談興,說:「不怎麼疼。但是這麼明顯的痕跡,讓同學們看到也不太好。」
「哦?」謝鶴逸一時很難有睡意,床笫之事的饜足讓他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放鬆,他拉開抽屜翻了翻,靠在床頭久違地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才揶揄道:「那剛才又是誰說的,已經是成年人了,喝酒都不准人管,怎麼,成年人做愛就不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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