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南輕輕一笑,緩緩開口:「我和盛清黎是高二分班時成了同班同學,前後桌。」
舒言張了張嘴,「你那會兒裝醉?」
傅景南搖搖頭,「是醉了,但還有意識。」
舒言下意識地握緊了十指,她看著他雙深邃的眸子掩飾的平靜。
傅景南語速平穩。「盛清黎學習很好,尤其是語文。從高一開始,不管大小考,她的作文都會被複印出來給各班學生閱讀。」
「她很厲害啊。」
舒言是文科生,她成績也算好,在高中時期,也做不到盛清黎這般。
「所以高一,我就知道她的名字了。不對,她還上台領過獎學金,算是見過她。」傅景南說完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火辣辣的喉嚨。
舒言有些意外,他竟然都記得,還記得這麼清楚。她的臉色和心情都有些難看。
傅景南彎了彎嘴角。「好幾次走到路上,宋禹都會拉著我,告訴我,盛清黎在前面。後來高二成為同學,她坐在我們前面。在學習上,我們前後桌四人配合的非常好。高二兩個學期的考試,基本上都能包攬班級前三。除了宋禹。」
說完這段,他停了下來。
舒言咽了咽喉嚨,「所以你當時喜歡她?」
傅景南定定地望著她,反問道:「你在吃醋?」
舒言立馬反駁,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我吃什麼醋?我只是好奇而已。」其實,高中時期很多人都有過喜歡班上學習好的同學的經歷吧。
傅景南從小性格沉穩,對什麼都有種超乎年齡的通透。高中時期,花季雨季,男女同學之間產生愛慕之情也無可厚非。
那時候,他忙於高中學業,還要申請國外大學。另外,爺爺也曾向他表明態度,將來他能和舒言結婚就更好了。
「那時候我確實很欣賞盛清黎,是有過好感。」傅景南言語坦誠,「但後來我發現宋禹喜歡她,便開始不參與四人學習小組了。」
舒言愣住了。「宋禹喜歡盛清黎?」
傅景南點點頭,「他在一張信紙上寫兩句話,被我弄濕了ῳ*Ɩ 。求著我替他重新抄寫。」
「那張紙到底寫了什麼?」
「是一首詩。你微微地笑著,不同我說什麼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很久了。」傅景南緩緩念道,他記性好,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記得。
「中英語都寫了。」
舒言自然知道這句詞。「這是泰戈爾的詩,鄭振鐸翻譯,我喜歡的版本。可你傻了嗎?你的字跡若是讓別人看到,會讓人誤會的?」
傅景南也陷入了自責之中。「當時我以為那兩句話只是宋禹閒來無事摘抄的句子。」
舒言磨牙,「後來呢?」
「高三時,盛清黎轉到了隔壁班。我忙著申請國外大學的offer,去學校的次數並不多。」
「盛清黎被霸凌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大一下學期。」
舒言的大腦轟的一下炸了。「因為這事,你覺得愧疚才失眠的?」
「母親因為那封信,誤解了我和盛清黎。盛清黎被迫轉班,被女同學霸凌,一切因我而起,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後來他回國一趟,調查了這件事,才知道盛清黎當年是想向他求助的。
【幫幫我,救救我。】
那是高三時期,盛清黎在課桌里用刀刻下的字。
但那時候被傅家阻斷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是盛清黎告訴你的?」舒言又覺得這不太可能。
「我收到了一些郵件。」傅景南深深吁了一口氣。
「郵件是誰發給你的?」舒言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傅景南輕輕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知道,都過去這麼久了。」
舒言一手托著下巴,「你沒有調查嗎?」
傅景南起身,端著水杯去接水。
舒言亦步亦趨地跟上。他因為虧欠盛清黎,知道真相後,抑鬱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傅景南又喝了半杯水。
舒言望著他,「這件事盛清黎受傷最大。你們應該彌補她的?」
傅景南心裡腹誹,你以為我沒有嗎?
「若是沒有那麼多事,或許你們也能在一起的。這也不會蹉跎到三十歲。」
傅景南望著她,「說什麼呢!」
舒言:「以她的成績上清北,研究生努力一把,申請和你同校也不成問題的。」
傅景南放下杯子,捏住了的臉頰。「舒言,你誤解了什麼?你是不是以為我一直為她守身?」
舒言撇開眼,黑白分明的眼眸刻意迴避著。「不是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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