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哼了一聲。「我們走吧。」沒有手機，真是麻煩。
她突然想到什麼。「你不是說奶奶要和我通話的嗎？」
「那會兒你在睡覺，就沒叫你。」
舒言狐疑地看著他，「沒想到你也會騙人了。」那會兒他提起奶奶，她也沒有覺得不對勁。現在一想，奶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這事呢。不過是他的託詞而已。
她起身，想要儘快離開這裡。
傅景南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等下，先把你身上的傷處理一下。」
她的身上有多處擦傷。
他拿來了碘伏。
舒言：「我自己來吧。」
傅景南看著她，「快點處理好，小彭在樓下等我們。」
舒言伸出手，右手手背、左手手臂，還有小腿上都有。
傅景南一一替她消毒，又塗了一層藥膏。他低著頭，表情專注。
舒言沉默地看著他輕柔的動作。「你的動作真熟練。」
「茜茜小時候摔跤，我幫她處理傷口。」他解釋。
「你是個好哥哥。」
「卻不是一個好丈夫。」
舒言：「……但會是一個好前夫。」
傅景南哭笑不得，「早晚兩次，洗澡的時候，記得貼上防水創口貼。」
舒言斂了斂神色，說道：「謝謝。」
傅景南狀似隨意地問道：「身上別處有傷嗎？」他記得她右大腿上也有一塊拳頭大的青紫，應該也是今天撞到了。想到幾個小時前他看到的場景，他的臉色漸漸有些不自然。
「沒有。」就是有，她也不能說啊。
傅景南應了一聲，「不要忍著。你也不是忍者。」
舒言：「……」
傅景南收起了藥膏。
*
兩人一起下樓、上車。
月朗星稀，夜色如水一般的安靜溫柔。
小彭、方助理看到她，明顯很激動。
「舒老師，你沒事就好了。我們在南城收到消息時，傅總正在開會，他急的立馬離開了會場……」
舒言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方助理看到自家老闆，連忙閉上了嘴。
舒言又道：「這麼晚了，還讓你們陪我出去。」
方助理：「哪裡哪裡。我和小彭下午在房間休息好了。倒是傅總擔心舒老師，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有休息，午飯都沒有吃。」
舒言：「……」
傅景南輕輕應了一聲，「我先睡一會兒。」
舒言看著他「睡著」的模樣，竟有種恍惚隔世的錯覺。她瞥開眼，看向自己這邊的窗外。
一個小時後，他們抵達目的地。
徐盼兒坐在院中，一旁的凳子上擺著平板電腦。她放著一檔綜藝，隨意打發時間。聽見院外的動靜，她起身去開了院門。
「舒言——」徐盼兒沒想到她這時候回來，身後還有個英俊高大的男人陪同。
舒言：「沒事吧？」
徐盼兒搖搖頭，「我還好。學生也都安撫好了，個別孩子有些擦傷，都已經處理過了。你怎麼樣？還有那位韓總怎麼樣了？」
「我沒事，只是韓總傷勢重些。」
徐盼兒表情苦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個人在這裡受傷，後續還會援建學校嗎？以後村裡的孩子上學怎麼辦？
舒言又問道：「現在上面有什麼安排嗎？」
徐盼兒：「陳校長沒回來，去縣裡寫情況匯報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處分。」
這也是舒言擔心的事。
徐盼兒想起什麼，「對了，你的手機找到了，不過手機屏幕都碎了。」
舒言接過手機，手機已經面目全非了。「沒事。」
「舒言，你是不是回來收拾行李的？」
舒言點頭。
兩人來到房間，舒言只有一個行李箱，還有個雙肩包，身份證在包里。
徐盼兒滿臉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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