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不懂。他們對傅景南好,不就是希望,傅景南對她好嗎?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蔡女士瞪了她一眼。
「我爸呢?」舒言問道。
「理理要買煙花,你爸陪著去了。」
傅景南道:「我也帶了些加特林。」
舒言有些詫異,「你還準備這些?」
傅景南笑了下。他們婚後第一年,他來過她家。那晚,在舒家的院子放了很久的煙花。記憶中,煙花綻放著絢麗的光芒,而她,那個時刻,笑得格外燦爛和愉悅。
昨晚決定回來,他就讓方裕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舒超前帶著小女兒舒理回來了。舒理看到傅景南時,愣了好一會兒。
「不認識人了?」蔡女士讓她喊人。
舒理有些含羞,輕輕喊了一聲,「哥哥姐姐好。」喊完人後,她立馬回自己房間去了。
姐妹倆差了14歲,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因而兩人並不像。當初舒理的出生,讓舒言很意外。她從小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舒理則是父母親自養著。
這一晚,舒家女婿傅景南的到來,讓這個家充滿了歡聲笑語。傅景南受到了熱情的歡迎。
舒家的男士紛紛和傅景南舉杯敬酒,連著舒言的堂弟舒桓,大三在讀,都開始和傅景南敬酒了。
舒言在廚房幫忙。
蔡女士見著女婿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連忙推推舒言,「你也不過去幫幫景南啊。」
舒言:「難得高興嘛。」誰讓傅景南來的。「媽,你怎麼給他打電話啊!」
「我怎麼不能給我女婿打電話了?你這話說的。」蔡女士狐疑地看著她,「舒言,你這大半年怪怪的。是不是在他們家過得不開心?」
「沒有。」
「是因為孩子的事?」蔡女士也為這事急。
舒言沒吭聲。
蔡女士嘆口氣,「所以我這次讓景南回來,也是想讓爺爺給他把把脈。生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萬一,我說萬一他有問題,你能接受嗎?」
「媽。沒萬一。」舒言趕緊打斷,這越說越遠了。
餐桌上,舒桓還要和傅景南喝酒。
舒爺爺開口道:「好了,景南今晚喝了不少了,你們也別敬他酒了。」
舒桓不依,「姐夫這麼忙,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今晚不醉不歸。」他話音一落,舒言的二嬸神色緊張地過去拍了他一下。「在大學抽菸喝酒都學會了?把你厲害的。」
舒桓哎呀一聲,「我都成年了。」
舒言看笑了,「二嬸,我煮了醒酒湯,一會兒讓舒桓喝點。」
二嬸朝著舒言點點頭,為舒桓剛剛說的話感到歉意不已。
晚飯後,舒家親戚陸續回去了。屋內恢復了安寧。
傅景南陪著爺爺下起了象棋。
舒爺爺今晚的心情特別好,雖然他話不多,舒言還是感受到了。
一局結束,舒爺爺贏了。「哈哈哈。」他開心地笑起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景南,明天我們接著下。」
舒言也懂一點象棋,她悄悄問傅景南,「你沒有讓我爺爺?」
傅景南看了她一眼,「爺爺開心就好。」
舒言撇撇嘴角,「你的心思可真多。」
「沒你多。」傅景南輕飄飄地說道。
舒言:「……」奸詐的商人!
「言言,過來把醒酒湯端給景南。」蔡女士在後面的廚房喊道。
傅景南晚上喝了不少,這會兒身上都散著酒氣。不過他思緒特別清晰,他看清了舒言所做的一切。
晚上大家和他喝酒,她就一旁看著。
傅景南走了幾步,腳步虛晃,他一手撐在牆上。
舒言趕緊上前,「你可以不喝的。」她扶著他往房間走去。
傅景南的眼神有些渙散,「你不就是想看著我喝多,舒老師。」他咬牙叫著她,酒意上來,身體不受控制地靠近她。他早已看穿她了。他想隨她的意,但又無法徹底放手。
也許是習慣了,習慣了她的安靜,她的溫柔,她多年的陪伴。
舒言裝作糊塗,右手握著拳頭,抵在他的胸口。
呼吸相聞,醉意深沉。
舒理跑過來時,看到兩人「情意綿綿」地靠在一起。她連忙轉過身,「姐姐,前台有人要辦住宿,我說今天沒房間了,那人不肯走。」
舒言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我下去看看。」
傅景南稍稍清醒。
舒言邊走邊問道:「什麼人啊?」
舒理回道,「長得很帥的叔叔。」
舒言笑道:「有多帥啊?」
舒理認真想了想,「和哥哥一樣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