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工一家姓袁,貧農屬性,才讓江家子孫得以苟活。
等時局好些後,被嫁進袁家的江家獨女才從江家老宅找出了江家埋在地下的最後一點家財。用這錢助袁家開了店、脫了貧。
袁家發跡後感念江家恩惠,把新出生的次女改了江姓,全是當沿襲江家血脈了。
後來陳家回國,遍尋江家後人,才知道江家處境。陳家老太爺心生不忍,有照拂江家後人的意思,讓自己的長孫娶了袁、江家的大女兒。
沒成想陳家長孫多病,早早的就去了。
陳家老太爺又再次做主讓次孫娶了袁、江兩家的小女兒——就是袁家讓她改姓江的那位。
小女兒原本是不願意的,因為陳家次孫風流成性,惡名在外。但袁家從長女的婚姻那兒看到了跟陳家結親的益處,威逼利誘勸她嫁了進去。
陳家太爺當時已是油盡燈枯之際,為了安撫她,還默許了兩人生下的孩子跟著她姓江。
那位江家小女兒,就是江景行的母親。
原來是這樣……
尤皖有些唏噓,「所以行芷姐其實是袁姨和你大伯的孩子。」
「J市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江景行眼神一黯,「袁姨嫁給我大伯在先,我母親嫁給我父親在後。袁姨帶著行芷姐回家的時候,我母親還沒嫁過去。後來我母親去世,陳家沒有人再顧念江家情面,袁家沒有扶持,慢慢也衰敗了。」
短短几句話聽得尤皖遍體生寒,也難怪袁姨對上一輩的事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陳家和她之間不僅有她的丈夫,還有她妹妹的一條命和整個家族的沒落。
沉默著聽完,她也不敢妄議長輩的事,只能默默垂下頭,吃著蛋糕。
那之中的是是非非,孰對孰錯,只能江景行自己去評定。
她陪著就是。
江景行看她叉子在奶油蛋糕上戳來戳去,把好好的蛋糕戳的細碎,乾脆拿過她的叉子,一口一口的餵她。
一整個蛋糕餵完,尤皖鑽進江景行的雙臂之間,手撫上他的背,「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江景行將她圈住,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很輕的「嗯」了一聲。
到A市後尤皖堅持江景行送她回家,自己打車回了家。江景行拗不過,直接折返。
他手上還有工作,儘快處理完,他就能儘早來找她。
A市的氣候還是一如既往的濕潤潮濕,不到五月,已經有隱隱入夏的趨勢,悶得人心煩。
小區花園涼亭一如往常的坐著幾位下棋、打牌、跳舞的老人。
尤皖拖著行李箱從一邊經過,隱約聽到其中有個穿著花衣服時髦阿姨嘟囔著說:「我們7棟一樓有家在裝修,每天轟轟轟滋滋滋的吵死了,想睡個午覺都睡不了。」
7棟?
那不是她住的樓棟嗎?
尤皖大步走到7棟樓下,果然看到單元門大開著,幾個帶著安全帽的裝修師傅正在電梯間的外賣櫃旁調配油漆。
五顏六色的漆點甩得到處都是,瓷磚上斑駁不堪,白牆上也有一些。
見尤皖拿著行李箱,領頭的那個工頭主動把油漆桶往走廊里挪了挪,給尤皖空出一個等電梯的位置。
尤皖禮貌的道了謝,拎著行李箱縮在電梯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過猥褻事件的後遺症,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但凡只有她一個女人,其他都是男人的時候,尤皖都會下意識的害怕。
她總覺得背後似乎有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正注視著她,像是毒蛇吐信,馬上就要向她發出攻擊。
好在電梯下來的很快,尤皖鑽進去,順利到達了位於16樓的家。
保潔阿姨應該是上午才來打掃過衛生的,尤皖在屋門口看到了一個未乾透的半截腳印。屋裡的門和窗都按照她叮囑的敞開通風了,沒什麼讓人難受的潮味兒。
尤皖查看了一番,次臥的床單和被套阿姨換過了。因為尤皖不習慣讓人動自己睡的床,主臥還是她走時的模樣。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套新的床上用品,又把行李箱歸置了一下。
收好後剛好接到江景行來的電話,他說已經到了。
尤皖癱在沙發上跟他膩歪了幾句,江景行就去忙了。
尤皖換了衣服,準備去超市買些菜,出發前還特意給對門的蔡阿姨發了消息,告訴她自己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
兩個人,尤皖沒準備那麼多。冬瓜肉丸湯、清炒苕尖兒,番茄蝦仁,顧及蔡阿姨的口味,還有個辣的回鍋肉。
蔡阿姨知道尤皖去錄相親節目了,特地讓物業的年輕人幫她找出了節目,追著看完了。
一見面她興奮極了,拉著尤皖追問著最後的結果,還保證不告訴別人。
尤皖給蔡阿姨盛了碗湯,用保密協議糊弄了過去,她不是不想說,可是蔡阿姨是個大漏勺,告訴她估計明天全小區的公公婆婆就都知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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