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天已經全黑了。節目組為了拍攝,在露營地四周都裝了大的照明燈,夜裡很吸蚊蟲。
江景行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了口罩和防蟲手環,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防止蚊蟲吸入口鼻。
就這種稱得上是「自然災害的」環境,蔣珞、何夕和陸欻然三人還能坐在蟲堆里打牌。
尤皖和木子在旁邊站了會兒,木子看陸欻然的一手爛牌有點技癢。
她是川渝人,看不得別人打牌抓瞎的,拖著尤皖加入了戰局。
蔣珞乾脆又加了一幅牌,五個人坐在那兒玩跑得快。(手裡的牌出完即算勝利)
最快勝出的人可以獲得一張自己美美的,其他人扮丑做鬼臉的照片。
丁語拒絕了尤皖的邀請,搬了個椅子坐在一邊看。
周玄朔和江景行在她身後聊天,她隱約聽到兩句,是關於怎麼解決尤皖黑料後續影響的事情。
丁語羨慕地看了眼牌桌中間的尤皖。
陸欻然又出錯了牌,幾人正笑著,尤皖笑得最恣意好看。
坦白來說,尤皖是這個節目裡起點最低的一個人。家世、學歷,她比不上在場所有人,名聲也差了些。
丁語不屑搞雌競那一套,但是這種戀綜,來的人多少都帶點目的,暗暗的比較難以避免。丁語相信不止自己,蔣珞和何夕也是,最初都沒有把尤皖當成對手。
誰也沒想到局面會變成這樣。
丁語寫小說,她愛寫尤皖這樣的主角,張揚、明媚,逆風翻盤、萬千寵愛。
天生的主角。她有坦然地被愛的能力。
她曾經是這樣的人,可現在不是了。
丁語坐這兒剛好能看到沈昱瑾的帳篷,隱約能透過帳篷的縫兒看見沈昱瑾坐在墊子上,還在忙論文。
這次戀綜之前,丁語有快四年的時間沒見過他。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樣子沒變,說話也還是很溫柔。總是能在適當的時候進或退。
她察覺到他對尤皖的注視,在古鎮的街道上終於鼓起勇氣問他:「你愛我嗎?還是只是懷念和遺憾。」
沈昱瑾回望她的眼睛裡全是破碎的難過。
丁語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那種眼神。
他說:「其實我吃過那家麵包,春節的時候我去了。我等在你的公寓樓下,看到你跟一個英俊的金髮男人在街頭接吻。」
然後他問她:「你還愛不愛我?」
她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她說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她有點恍惚,怎麼就四年的時間過去了。愛的話,怎麼四年都沒聯繫?
可不愛的話,他們怎麼會在節目裡出現呢?
她熟悉沈昱瑾就像熟悉自己一樣,熟悉他的愛和猶豫。
所以她也知道,沈昱瑾停留在尤皖身上的眼神,是探索,不是愛意。
他在尤皖身上找她從前的影子。
年輕的、不再屬於她的影子。
這一輪牌蔣珞贏了,幾個人擺出五花八門的鬼臉簇擁著她拍照。
幾人笑笑鬧鬧的,丁語也跟著笑了兩聲。
「在笑什麼?」
丁語回頭,沈昱瑾在她身後站著,給她遞過來一條薄毯。
如果是之前,他是會幫她披上的。
「他們在打牌。」丁語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忙完了?」
沈昱瑾點點頭,他沒戴眼鏡,看不清,微微眯眼看向牌桌,問她:「你想玩嗎?」
蔣珞聽到這話回過身招呼他們:「一起吧。」
「那都一起吧。」陸欻然喊江景行和周玄朔,開始搞事,「玩國王遊戲。」
國王遊戲的規則很簡單,9個人,1張大王加8張牌「A、2、3……8」。
抽到大王牌的人就是國王,亮明身份之後,隨意指明場上的1到2人完成指定任務。
因為是在不知道號碼是誰的情況下去指定任務的,純看天意,刺激性翻倍。
王志峰拿著喇叭在監控器後插話:「注意尺度,不能播的任務不要玩。」
陸欻然反駁:「我們玩我們的,你們不播不就行了?」
王志峰被他懟得說不出話。
今天沒有酒,無法完成任務的不能喝酒解決。
何夕想了想說:「那我們玩秘密局,如果認為大王的指定任務太難完成,就要說一個你不為人知的秘密。」
【作者有話說:
丁語這四年跟其他人在一起過。
沈昱瑾喜歡的不是何夕或者尤皖,他喜歡的年輕熱烈的「丁語」。丁語也是知道這一點,才在4年後不敢坦然接受沈昱瑾的愛。兩人都在試探和猶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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