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萬然意識到這事有人密謀要劫獄!
「死了!」崔雲舟忽然起身,背向著雷萬然。
「什麼!」雷萬然啞口無言,這不是要劫獄嗎,怎麼就燒死了!
「大人,這是有人要殺人滅口?」他想不明白,怎的現在才來滅口,安祿山就這麼等不及嗎。
「好好休息。」崔雲舟丟下一句,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離開了房間。
大牢被發現走水,他第一時間跟著衙衛衝進大牢,可火勢實在猛烈,他只能看著三個犯人燒成焦炭。
那名東宮兇徒也在其中,他讓仵作好好驗屍,以防有人狸貓換太子。
可仵作的驗屍報告裡顯示,那人的確便是那名兇徒,並不是別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安祿山若要殺人滅口,應該不會等到今日。
何況能潛入留守署放火的,必定是這裡的人,也就是說,手下里有安祿山的眼線。
想到這,崔雲舟忍不住從錦袋裡掏出一顆胡麻糖放入嘴裡。
甜味才能讓他更好地思考下去,最近局勢實在不明朗,他不知道自己大哥有沒參與其中。
可接下來,他收到了令他更驚訝的消息——裴姜失蹤了。
他手下的暗衛匯報說酒肆大門緊閉,已經三日沒有營業,索多和胡奴希羅正和手下的人在暗地裡找尋裴姜的下落,可似乎毫無所獲。
崔雲舟對裴姜印象深刻,一個年幼孤女接手規模如此龐大的地下錢莊,可卻可以毫無錯漏地經營下去。
裴姜有著與她年齡不相稱的心思和才智,讓崔雲舟不禁暗暗欣賞。
可更多的,他是想借接近裴姜,扳倒金樽會,這個組織對朝政,實屬是一大禍害!
第16章 :交鋒
雁來堂有一處地下密室,是用來關押犯人的,同時也有一條直通城外的密道。
此時安俞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身上的囚衣早已破爛不堪,布滿了血跡和污跡。
裸露的皮膚上,新舊傷痕交錯,臉上的淤青和裂開的嘴角讓他幾乎無法睜開雙眼。
賀川把食物從鐵欄杆縫隙處遞了進去,「吃吧,別餓死了,我們主上這麼辛苦才救你出來。」
「你主上是誰!」安俞被留守署用刑時一句話沒有出,這時候忍著疼痛開口問道。
賀川沒有回答他,轉身離開了牢房,臨走時吩咐手下嚴加看管。
崔雲山此時正在城裡一處新購置的府邸,接待剛從范陽回到長安的范陽節度使安祿山。
安祿山身材魁梧,體態肥碩,常年領兵的風吹日曬顯得皮膚粗糙黝黑。
他眼神犀利,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曜之,你在信中說已經幫我處理掉安俞,這事,阿繡知道嗎?」
崔雲山笑著給這位岳父倒了杯茶,「岳父大人放心,人已經處理掉燒死了,這事我弟弟身為京城留守,足以作證。」
當日京城留守署大牢走水,火勢猛烈,被發現時已經有不少犯人和衙衛因吸入過量濃煙昏迷。
不過這都得多虧了一種西域特有的迷魂香,得以讓裡頭的人不知不覺失去意識,讓這場火燒得更旺。
崔雲山手底下的暗樁,除了遍布坊間,更有滲透到留守署里的,說到底還不是一個錢字。
安祿山打量著這位女婿,露出滿意的笑容,「阿繡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
方才安祿山關於安慶繡的問題,崔雲山並沒有回答,這時才微笑著應道:「小婿對阿繡是真心的。」
安祿山臨走時,帶走了三輛馬車,裡頭裝滿了崔雲山準備的錢銀,這是他對岳父的心意。
......
崔雲舟看著案几上那燒剩下的半截香,這是從大牢角落發現的。
他覺得這事必定是有人謀劃,可也的的確確燒死了安俞。
雷萬然差點被燒死,喝著藥都得來留守署上工,總覺得有點頭昏的他向崔雲舟匯報了近日城裡的情況。
隨著留守署大牢失火,城裡的那些暗殺行動貌似暫停了,沒有再出現新增的案件。
「裴娘子呢,有何線索?」崔雲舟開口問道。
「回稟大人,酒肆那邊依舊沒有營業,我都直接上門找索多,結果那個老狐狸一口咬定裴娘子有事出城了,不肯透露半點。」
雷萬然與索多打了好幾回交道,兩人互看不順眼。
「這半截香,你去查查,大牢失火跟這必有關聯。」崔雲舟指了指案几上的木盒。
「下官領命。」雷萬然小心翼翼地接過木盒,躬身退了出去。
崔雲舟已經派手下的暗衛四處查探裴姜的下落,可這回不像上次,他一無所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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