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何不問是什麼帳簿...」
兩人各懷心事,一問一答互相試探。
「你有你的秘密,我不喜歡勉強別人。」崔雲舟收回視線,身邊就沒有一個人肯對他打開心扉,即使是自己親大哥。
此時忽然聽見岩洞外傳來腳步聲。
崔雲舟迅速將她護在身後,另一隻手按在劍柄上。
「留守大人,是下官。」蔣昊之的聲音傳來,他舉著火把走進岩洞,臉上掛著笑容。
「賀曼的人已經撤了。」他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微微笑著。
「蔣郎中為何知道此處?莫不是派人暗中跟蹤?」崔雲舟明知故問,語氣里夾雜不滿。
「實不相瞞,下官與裴娘子情投意合,近日長安城裡治安不好,那肯定要保護好心愛之人,方才還多虧了大人相救!」蔣昊之話音剛落,一伸手便把裴姜往自己身上一拉,眼神里充滿了挑釁。
崔雲舟臉上神色不改,只是嘴角輕輕一抖,「蔣郎中,即是如此,為何本官發現裴娘子那回被關冰窖,是你所為,這就是你所謂的情投意合?」
第13章 :迷心局
崔雲舟對蔣昊之的反問,讓裴姜不由得驚訝,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在他的掌控當中。
蔣昊之冷笑道:「那是我們的情趣罷了,崔留守,人我能帶走了嗎?」
崔雲舟看了一眼裴姜,臉上表情依舊,「你們走吧。」
蔣昊之帶著裴姜離開岩洞後,便有一輛馬車前來接應二人。
馬車裡,蔣昊之脫下外袍遞給裴姜,「沒想到留守大人對你的行蹤還挺在意...」
一句漫不經心的試探,裴姜接過外袍披上,「那就得問問蔣郎中可曾得罪過他,他盯的或許只是你。」
馬車將裴姜送回酒肆,索多緊張地上前詢問,「姜娘,賀曼派人來酒肆搗亂,幸好你出發前把帳簿和那些契約全部轉移了...」
「史那回來了嗎?」裴姜關切地問道。
索多搖了搖頭,「賀曼定是與朝中某一方勢力勾結,姜娘可有頭緒?」
聽到史那並沒有脫險,裴姜心中不免一陣傷心,賀曼眼下會不會再有行動不好說,她決定先發制人。
索多聽從她的安排,向全城金樽會的暗衛下達指示,但凡發現賀曼王子的人,殺無赦!
你不仁我不義,按照金樽會以往的作風,暗殺這種事極少發生,可如今賀曼都出手了,裴姜便沒有道理再忍讓下去,那些花去的錢,可不能浪費,順便還能試下那批暗樁的功夫。
.....
一連幾日,長安城裡有六處波斯客棧被度支司查封,理由是稅賦出了問題,涉嫌偽造假帳。
除此之外,城裡每日都會有無故喪命的被丟棄在城裡各處暗渠,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侍衛連日來疲於奔命。
而京城留守署在這一些列案件中,居然選擇袖手旁觀,讓雷萬然十分愕然,留守大人不是一向嫉惡如仇,怎的這回居然懶政了。
死的那些人,大多出身於平康坊,除了歌伎還有不少小廝、婢女,這種暗樁多以三教九流的身份作掩飾。
最出名的過雨樓,幾日來,居然死了六名歌伎,樓內謠言四起,都在傳是不是樓里招惹了什麼髒東西。
裴姜的出手在賀曼意料之中,只是他卻突然熄火,不但下令手下連夜撤走轉移,還沒打算報復,這就讓裴姜多少有點意外。
本以為要打一場硬仗,可對方怎的突然偃旗息鼓,這裡頭必定發生了裴姜不知道的事情。
說到底,這還得多虧了蔣昊之,賀曼與安祿山勾結,但裴姜如今為了對東宮表明立場,拒絕與安祿山的合作,這就讓與安祿山同一陣線的賀曼坐不住了。
這位昔日沒落的波斯王子,這些年來憑藉金樽會的合作,暗暗積攢財富,妄想不日便可舉兵重奪政權。
至於他為何選擇與安祿山合作,說到底人還是得識時務,安祿山手握重兵,只需一個藉口便會起兵造反,若安祿山稱帝,他便可藉助安祿山的幫助。
如今只向東宮效勞的金樽會,對他們來說,只是眼中釘,只好除之而後快。
裴姜只是個孤女,任憑她多有手段,計謀多麼過人,背靠的只有那些不屬於她的冰冷錢幣。
這樣一個女人,賀曼怎麼會放在眼裡,所以他並沒有與安祿山商量,私自對裴姜下手。
但隨著他的失手,如今手握東宮地契的金樽會會首裴姜的安危,便成了東宮惦記的事。
蔣昊之歷來行事不遵邏輯,連夜來便派人對賀曼的幾處波斯宅邸進行襲擊,手段之狠辣讓賀曼不得不向安祿山求救。
而與此同時,安祿山也收到了女婿崔雲山的情報和建議,金樽會動不得,起碼此時動不得。
安祿山一句話,賀曼便像泄氣皮球躲了起來,損兵折將的仇沒能報,還沒了金樽會這只會生金蛋的雞。
眼下,金樽會和裴姜算是度過了一個難關,可她知道,敵人只會多不會少,但不是每次的逃跑都有用,因為逃跑時往往是最危險的。
後背交於敵人,任何時候都是最危險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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